第九章 蜚蛭幼蟲(1 / 2)

蜚蛭本是生在不鹹山下溪水中的一種怪蟲,以吸食血肉為生。隻是不知何故,居然出現在這譙水之中,又恰恰在蘇易的行軍路線之上。

單單一條蜚蛭幼蟲並不可怕,可怕的是萬千的蜚蛭幼蟲一擁而上,任你修為再高,也會被瞬間吸成一舉空殼。

“幼蟲?”蘇易暗暗吃了一驚,這蜚蛭的幼蟲已經這般大小,若是成蟲又該是怎樣的駭人。

“當年,就是這蜚蛭,毀了曾經強盛一時的肅慎國?”蘇易要感覺嘴裏微微發苦。

伯茲遷低聲說道:“當年的蜚蛭之災,即便是成蟲又何止千萬。肅慎國雖然由此轉為極衰,不久之後滅國,但據說蜚蛭也幾近被剿滅。”

蘇易心中奇怪,蜚蛭乃是生於不鹹山,從未聽說過出現在他地。而不鹹山遠在冀州之北,相隔萬裏,即便蜚蛭能夠淩空飛行,也絕無可能跨越萬裏之遙,在這譙水之中安家。

身後有陸陸續續的傳來嘔吐之聲,這些吃了烤魚的兵士,也不知道烤魚之中是否有這些蜚蛭的卵蟲之類,隻覺得喉嚨發癢,似乎有無數細小的蟲從喉嚨爬出,頓時嘔吐不已。

伯茲遷怒喝道:“就算你們吃下了蜚蛭蟲卵,蟲卵也是入腹即死,不必驚慌。”

蘇易見到兵士們都是驚慌失措,也是朗聲說道:“蜚蛭原本可以入藥,可止血化瘀,書中早有記載,大家不要過分擔心。”

聽了蘇易和伯茲遷的話,身後青戈軍喉嚨麻癢之意稍減,嘔吐之聲陸陸續續的止住,但心中驚惶之情能夠緩解多少便不得而知了。

蘇易問道:“伯統領,這溪流之中,會不會有蜚蛭的成蟲?”

伯茲遷搖頭說道:“不好說,蜚蛭唯有成蟲才能夠產卵,看眼前蜚蛭的數量,即便這段溪流之中沒有成蟲,恐怕也不會相距很遠。”

蘇易眉頭微皺,沒有說什麼。伯茲遷接著說道:“高辛王,這蜚蛭幼蟲畏光怕火,隻要我們堅持到天亮,這些怪蟲便可不戰自退。”

蘇易望著密密麻麻湧來的蜚蛭,背上一陣冰寒,實在不想在這蜚蛭之中呆上半刻。低聲說道:“我們一定要等到天亮,能不能現在衝出去?”

伯茲遷望著黑暗中,低聲說道:“恐怕我們前行和退回的路上,都已經布滿這蜚蛭的幼蟲了。”

蘇易看了看四麵點燃的火把,耳邊傳來蜚蛭幼蟲攪動在一起發出的滋滋聲,沉默了一會,說道:“書上記載,這蜚蛭極難殺死。”

伯茲遷沒有回答,伸手從身邊青戈軍戰士手中接過一柄青銅長戈,手腕一抖,青銅長戈如箭一般刺向一條單獨爬出的蜚蛭,將那條蜚蛭從中釘在石麵之上。

溪旁的亂石都是極為光滑堅硬的,伯茲遷不動聲色的將一條蜚蛭釘在石麵之上,足以見其真氣修為。伯茲遷小試身手,引得青戈軍一陣歡呼。伯茲遷卻沒有半分喜色,同蘇易一道望向那條被釘在石麵上的蜚蛭。

那條蜚蛭在戈尖上拚命掙紮,無奈青銅長戈已經深深刺入石麵,愈是掙紮,背上的傷口愈大,一股股青綠的汁液順著傷口湧出。

在青戈軍的一陣驚呼中,蜚蛭身軀向兩邊拚命的拉伸,整個身軀竟然拉成半丈餘長,扁平若絹帛,在火光之下,隱隱能看到身體之中一團團汁液流動。

墨綠汁液飛濺之間,這條蜚蛭居然將身軀從中拉斷,分別跌落在兩段,墨綠的汁液不斷從傷口中湧出。

兩段蟲屍微微抽搐,從傷口中流出的汁液逐漸轉淡,漸漸變得透明,便不再流出。蘇易眼見這詭異的一幕,心中有種莫名的不安。

青戈軍竊竊私語,眼見大統領伯茲遷輕易便斬殺了一條蜚蛭,士氣大振,心中惡寒之感頓時減輕不少。

蘇易盯住兩截蟲屍,眉頭微皺若有所思,書中記載,蜚蛭以吸食人獸血肉為生,攻擊力並不如何,但生命力極為頑強,反複斬殺而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