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閣主,就算你得到日月丹又如何,那樣的突破,是你想要的嗎?”司徒風看著目光飄忽的趙閣主,每一個強者一步步走來,都不會是那種甘於用丹藥來突破的人,隻有自知今生無法再突破的人才會做出如此選擇,日月丹確實是神丹,但是那樣的突破必然會使得往後再也無法寸進。
“想又如何,不想又如何。”趙閣主扶著椅子緩緩坐下,“如今這東域看似風平浪靜,實際上暗流洶湧,我想要保住這望霞閣,保住這祖先留下來的基業啊。”
司徒風不由暗中歎了一口氣,每一個宗派都想要在這片大地上有著足以立足的本事,可惜卻有著更加強大的宗派想要將之吞並,所以才造就了這樣的局麵,兩大宗派之間聯姻之事向來都是經常發生的,這望霞閣想要生存下去的確是得依賴日月教。
“好一個宗派大義啊。”司徒風淡淡的說道,如若不是這所謂的宗派大義,如今的他或許早已名動天下了吧。
“年輕人,有些事情你終究是不懂,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是你改變不了什麼,不要再摻和此事了,你走吧。”趙閣主顯然是下了逐客令了。
“如果我非要改變呢?”司徒風笑著說道,他並不畏懼這望霞閣的閣主,想當年他連焚火台的宗主都敢戲弄,更何況是這望霞閣的閣主。
“哼!”趙閣主冷哼一聲,顯然是不想再多和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人言語,隻是默默的看著趙靈霖,眼神柔和而複雜。
“嗯?”趙閣主突然睜大了眼睛,盯著焚雲手中司徒風給予的牌子,激動的說道:“這,這個牌子,你是從何得到的?”
“你管他是從何得到的幹嘛?”司徒風插嘴道,“就問你這個牌子夠不夠改變這一切?夠不夠焚雲將趙靈霖帶回焚火台?”
“焚雲,你是打算用著個牌子——”趙閣主有些不敢相信,這個牌子足以改變一個宗派的地位,足以讓焚雲三年內突破到斬龍境。
“是的。”焚雲點了點頭,將那手中的牌子扔給趙閣主,趙閣主如同被踩到尾巴一樣急切的抓住了那塊牌子,他的嘴唇一直在顫抖。
“判官府,判官令。”趙閣主緩緩的說道,他感覺自己好像做夢一般,他看著司徒風,“想必這牌子是你給焚雲的吧,你莫非是判官府的人?”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司徒風的語氣難道有著一絲滄桑和寂寥,他似乎回憶起了很多年前的事情。
趙閣主沒有再多問,判官府的事情他並不清楚,但是多年前發生的那件事情卻是讓得所有宗派都是影響極深,顯然司徒風便是當年那個從高峰狠狠跌落的天才。趙閣主如今得到了判官令,自然是興奮至極,對於焚雲和趙靈霖的婚事自然是滿口答應,就在當天晚上他便將那日月丹退還給了晉凡。
“什麼?!”日月教教主有些不可置信的怒道,“你說他竟然拒絕了凡兒的請求,退還了日月丹。”
“是的。”那被日月教教主喚為鷹兒的少年站在一旁低頭說道,“想來在這期間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吧。”
“好一個望霞閣,竟敢如此忤逆我,虧我還贈與他日月丹,哼!”日月教教主極為生氣,“看來這望霞閣是想被除名了。”
任日月教教主怎麼想也不會想到此事與判官府有關。判官府,審判天下各大宗派,不知何人所創立,不知何時所創立,所有人隻知道一件事,判官令在手便可保宗派安然無恙,隻要擁有判官令,無論是誰都不敢輕易招惹。如今望霞閣擁有著判官令,而司徒風所給予的這塊判官令是最為高級的判官令,可保望霞閣五百年安穩。
趙靈霖不可思議的看著司徒風,她從一開始就沒有想到這個宗師境的小子真的可以幫到他們,而且是這麼的徹底,這麼的完美,趙靈霖感激的看著司徒風,欲要行大禮,焚雲阻攔了趙靈霖的動作。
“靈霖,不要這樣。”焚雲說道,在他的臉上有著輕鬆的笑意,“司徒兄願意幫助我是因為他把我當做朋友,而司徒兄也是我的朋友,無論發生什麼我都會站在他這邊。”
司徒風看著焚雲,焚雲這番話可謂是說道了他的心坎上,當年那次事情之後所有的人都棄他而去,唯有焚雲這個平日不喜歡多說一句話的少年靜靜的坐在他的身旁,陪著他度過了最為痛苦的那段日子,後來司徒風悄然無聲的離開了,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裏,焚雲便回到了焚火台,他相信以司徒風的能力,就算失去了一些東西同樣也可以一飛衝天,隻是沒想到他們會以如此的方式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