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麵諸葛卻並不回答,轉身又離開了。
我:“.......”
但玉麵諸葛離開之後,江川似乎沒有之前那麼生氣,隻是轉身不再理會我。
我撇撇嘴,隻好轉身離開。
“麵!”我剛走到門口,江川背對我,不冷不熱道。
我:“......”
我隻能又折身回來,給江川做好了麵才離開,隻是離開的時候,心裏始終有種類似難過的感覺。
不過幸虧早上隻有一節課,我回到學校的時候正好趕上下午的課程,下午的課也並不多,正好是兩節語文課。
張麗坐在最前麵,周圍圍繞她的男生讓她異常明顯,就好像是一群男仆卑微的伺候著高貴的女王。
我不再多看,翻開書,專心聽老師講。
突然,一陣哭聲傳進來,全班同學的注意力一下子被吸引過去,連帶著語文老師的注意力也被帶了出去,就見一個中年男人扶著一個淚流滿麵的女人走進來,那女人一進來就更加嚎啕大哭:“王老師啊,我們家睿睿找不到了!”
我驀然一僵硬,這是張子睿的爸爸媽媽,以前他們來看張子睿,我有幸看到過一麵。
說起張子睿的父母都是文化人,媽媽是小學老師,爸爸是大學教授,都非常的有文化修養。
“張子睿的媽媽,你剛剛的話什麼意思?”王老師不僅是我們班的語文老師,也是張子睿的班主任。
張子睿的媽媽要開口,但聲音已經完全哽咽的說不出來,張子睿的爸爸沉聲道:“王老師,我們家子睿已經有一個星期沒有回家了,不,我們已經有一個星期沒有見到他了,前天給他打電話,沒有人接,昨天打也沒人接,今天打,直接關機了,我老婆胡思亂想,所以我們來學校問問看!”
王老師點頭:“原來是這麼回事,張子睿的話我前天上課的時候還看見了!”
“老師,你前天還看見我們家睿睿了!”張子睿的媽媽聽了,激動的抓住王老師的衣袖。
王老師點頭:“這樣,我幫你們去問問老師,看他今天有沒有來!”這麼說著,王老師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怎麼樣,今天我們家睿睿來上課了嗎?”王老四一掛電話,張子睿的媽媽就趕忙問,張子睿的爸爸拉了拉他老婆,希望她稍微控製一下失控的情緒,但此時,張子睿的媽媽絲毫聽不進去。
王老師搖搖頭:“任課老師說,昨天今天都沒有看見張子睿!”王老師又轉向張麗,問:“張麗,這段時間張子睿跟你走的那麼近,你知道今天見過他嗎?”
張麗麵對略微惶恐,猶如受驚的小白兔:“王老師,我這兩天沒有見過張子睿,雖然張子睿是再烈熱的追求我,但是我並沒有同意跟他交往,所以,他的行蹤我還真的不知道。”
王老師聽張麗的話,臉色有些不好看,旁邊的張子睿媽媽一下子就崩潰了,蹲在地上就哇哇大哭:“我們家睿睿一定是出事情了,一定是出事情了,要是他沒出事情,怎麼可能打不通電話,怎麼會找不到人!”
“閉嘴,不要給我烏鴉嘴!”張子睿的爸爸驀然大聲,將地上的張子睿媽媽嚇的一下子閉上了嘴,但眼淚根本止不住的掉下來。
早上那雙血淋淋的斷手突然闖入我的腦海,我驀然站起身來,瞬時,所有的視線落在我的身上。
我一下子瘋了一樣往外跑。
“白桑同學!”王老師在後麵喊我,但我根本聽不見,隻是瘋狂的往長陰山跑。
那雙手,那雙血淋淋的手,我為什麼會覺得熟悉,我為什麼會有熟悉的感覺,因為,那雙手,就是張子睿的啊。
風在我耳邊呼呼的吹著,可是,我的滿腦子隻有那雙手的樣子。
突然,我跑過長陰村,就見到早上那白白胖胖的中年警察就坐在警車裏麵,警車就停在石橋旁邊,而別的警察正在挨家挨戶的詢問。
我一下子衝上去:“那雙手,那雙手是不是就在山頂的灌木叢裏發現的,是不是?”
那白白胖胖的中年警官被我突然的出現嚇了狠狠一跳,粗魯罵道:“媽的,你誰啊,嚇了老子一大跳!”
“是不是?”我卻根本沒有任何心情,一把抓起警察的衣領。
警官驀然火了,甩開我的手:“你這是襲警知不知道,老子能把你抓起來!”
“那雙手,被人發現的時候是不是在山頂,那個地方是不是還有很多的血。”我不依不饒的問。
“是是,就是在快到山頂的灌木叢裏發現的,你他媽的誰啊,跟個神經病一樣逼問老子,到底老子是警察還是你是警察啊!”胖警官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