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尖叫起來,害怕的後退到床角。
“叫什麼叫!”血人鄙夷道。
我卻害怕的根本不敢出聲,白規現在不在,門又打不開,我就是想要逃都無處可逃啊!
“還不給過來給我捏捏肩膀!”那血人再次道,並大搖大擺的在床邊坐下。
我不禁遲疑的盯著血人,這聲音怎麼那麼耳熟啊。
“白癡,你是耳聾嗎!”
“白規!”我詫異的瞪大眼睛看著血人,果然,雖然渾身都是血,但絕對是白規沒有錯。
白規給了我個白眼:“除了我還能是誰!”
我看著他這從頭到腳都滴著血的樣子,默默的沒有說話,但我猛然一把抓住白規的手:“你受傷了,怎麼這麼多血!”
“你才受傷了!”白規非常鄙夷我:“我這是血浴!”
我:“.......”
這也好歹是我膽子大,不,是我已經習慣了這樣的驚嚇,這若是換個人,早就被嚇死了。
白規用了法術淨了身,換了件幹淨衣服,墊著我就睡著了,但我卻毫無睡意,我的腦海中全是那個聲音,我不知道我已經有多少年沒有想起這個人,想起這句話,但今天我不僅想起,還不止一次的聽見。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是我自己壓抑了太久,才會出現這樣的現象。
不不,這一切都太真實了,可——
繁雜的思緒在我的腦海不停的彌漫著,讓我徹夜未眠,一直到淩晨將至,我才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可等我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大中午了,而白規竟然不再。
我穿了衣服去外麵看,可外麵也根本沒有白規的身影,我有些奇怪,以白規的性格怎麼可能讓我舒舒服服的睡到這麼晚,我正奇怪著,隻覺得後脖頸一疼,便眼前一黑,什麼都不知道了。
冷,寒徹心扉的冷。
熱,熱的要將我徹底融化。
我的身體就好像是被兩個惡魔狠狠的撕扯著,冷和熱狠狠的侵蝕著我的腦神經,我痛苦的睜開眼睛,一片刺眼的熾白刺進我的眼睛,讓我本能的想要閉上眼睛。
“你終於醒了!”一個尖銳的聲音響起,我眯著眼眸看過去,就見雀羽勾著得意的笑坐在一把翠綠的椅子上,而她的身邊正趴著一隻巨型的雪狼。
我的眼睛終於適應了這熾白的強光,從地上坐起來,我環顧四周,隻見我所見之處都是強烈的熾白,既沒有冰也沒有火,但無形之中就是有極寒和極冷撕扯著我的身體和神經,異常的痛苦。
“你不用看了,這裏是兩極之地,白哥哥根本不會知道你在這裏,就算你死了他也不會知道!”雀羽說著,小臉上的神情非常的愉悅。
我的身體承受著痛苦,但我平靜的看著她,雀羽似乎被我看的有些煩了,大聲道:“你個下賤的凡人看什麼看,就你那雙肮髒的眼睛也有資格看我!”
雀羽這般說,我便收了目光,看著腳下同樣熾白如光的地麵。
“我告訴你個下賤的凡人,今天我就能出去了,你就在這裏好好的享受吧,對了,忘了告訴你,這兩極之地啊是個磨神經的地方,它會讓你發瘋的!”雀羽笑著走到我的麵前道,我芝士沉默,雀羽惡狠狠的一把抓起我的頭發,臉上的神情凶惡:“我跟你說話你聽見沒有!”
我隻是看了她一眼:“聽見了!”
“你!”雀羽卻更加的氣了,抓著我的頭發更加的緊了:“你個下賤的凡人就死在這裏吧,白哥哥是我的,你休想再見到他,到死也休想!”
“走了!“這時,原本安靜趴在地上的雪狼起身,起身的瞬間我才看清楚原來它是如此的龐大,雪狼走到雀羽的身邊,又開口:“這兩極之地多呆對身體不好,走吧!”
雀羽這才一把甩開我,一躍而上雪狼的後背,隻是在快離開的時候對我堅定的宣告:“白哥哥是我的,你這個肮髒的凡人根本不配,你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
雀羽和雪狼離開了,我卻驀然起身,本能的問:“你知道什麼?”可無邊無盡的兩極之地隻有我自己。
冷,熱,在撕扯著我的身體,讓我根本站不起來,整個人狠狠的倒在地上。
呼啦呼啦!
驀然,水聲在一起在我的耳邊響起,我本能的抬頭去看,以為是有一條大江向我湧過來,但我抬頭根本什麼都沒有。
“救命!”
“救命,救救我,救救我!”
隨即成千上萬的呼救聲也出現在我的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