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第一高手,地主會第五把交椅的扛把子江水泉大人現在心情很不好。
一大早江水泉正躺再床上練氣,不知哪個小子居然進到了病房,一進來就對小護士大表愛意,小護士一直婉言拒絕,那人卻越說越有勁,不讓小護士今天中午陪他去吃飯是不罷休的。然後小護士出去了,穿白西裝的小子也追出去了,在外麵吵吵鬧鬧也有個把小時了。
江水泉知道,能在看門的小弟麵前進屋的人肯定有點分量,所以忍著沒發火。繼續自顧自練氣了。練氣可以加快身體的痊愈,江水泉的腿和腰其實都好了,隻是右手在最後被陸鯤鵬那深含暗勁地一抓,傷了內裏,這東西一般醫生看不出來,隻有同樣精通暗勁的人才明白。
奈何江水泉練了沒多久,小護士又哭著跑進了病房,她小小年紀,哪見過這等無賴,被急哭了。那小青年又追進了病房,江水泉是實在無法忍受了:“小子,沒看見這是我病房嗎,你進進出出個鳥啊。”
白西裝的小青年轉過頭來,瞪了江水泉一大眼:“你的病房又怎麼了,你起來咬我呀。”
看一個人氣度涵養是很容易看出他的成就的,這小青年雖然進出病房沒人攔,但江水泉看得出,他不是什麼大角色,也許是父輩在地主堂威望不低,但偌大地主堂,能排再自己前麵的就四個人,而且外地的兩個說白了是和自己平地平座,自己說他兒子兩句根本算不得什麼大事。
江水泉也不和他生氣,把看門的小弟叫進來,就要把那小青年請出去。但看門的小弟卻露出為難的神色,江水泉才重新審視這個紈絝公子。
公子哥頭一揚:“小子,你爸在我們地主堂做事的吧。看樣子你爸地位也不低,大家都是一夥人,我不想仗著我爸的地位欺負你,你休息你的,我追我的女人,你少管閑事。”
“哦,你爸是?”
“陳文武。”
陳紫菱原來不是獨生子女,不是說現在環境好的家庭多半都是獨生子女嗎。江水泉也默不作聲,他才地主堂,沒必要和少堂主看不開。旁邊的小弟卻是猶豫了下說:“大少爺,這是江哥,剛進地主堂的,以後負責管理深甽的所有業務。”
大少爺原本跋扈的氣焰一消,笑著說:“哦,原來是江哥,你的事我可聽說了,敬佩得很。先前倒是我不對了。”大少爺不怕江水泉,卻也有他自己的計較。陳文武對子女的管教挺嚴格,所以大少爺平日裏都偷偷找地主堂的下屬幫忙。他想的是,如果和江水泉打好關係,以後自己在深甽做生意行事會方便很多,而且以他爸劉備式的性格,真是手下大將和自己兒子起了爭執,多半是偏著外人的。
江水泉笑笑:“大少爺哪裏話,不對的是我,本來你也沒打攪我什麼,我這人身體一直好不了,脾氣不免有點亂,大少爺別往心裏去。”
“江哥還不知道我名字吧,我叫陳家器,你叫我家器就好了。”
“嗬嗬,家器少爺大人大量,果然有老板的風範,真是虎父無犬子啊。”說話七分好,江水泉從不建議違心地誇獎別人,一句不能代表什麼,卻可以讓別人心裏舒服很多,對自己的印象也好上不少。
“那是比不上江哥的,現在地主堂誰不知道江哥你殺了單槍匹馬陸鯤鵬,廢了薑輝耀兩條腿,當之無愧的南方第一高手啊。我對江哥的英雄事跡那也是傾慕良久啊。”
陳家器也不是一點輕重都分不出的紈絝公子,當下也就沒再糾纏小護士,而是和江水泉相互吹捧,拉關係。最後兩人交換了電話號碼,江水泉也保證陳家器以後有什麼事盡管找他就是。
出門時,陳家器不忘拋給小護士個飛吻。
“水泉哥,剛才那家夥是你老大的兒子?”小護士一臉擔憂。
“恩。怎麼?”
小護士沒答話,坐在椅子上,背對著江水泉,對自己的命運充滿了擔憂。純潔膽小的她對黑社會的人都充滿恐懼,當然,江水泉是除外的。
江水泉不是敏感的人,所以也沒發現小護士的異常,沉下心,又練氣去了。
深甽機場貴賓通道口,一向穿著妖豔的陳一素換上改型白色女式襯衫,下著條七分牛仔褲。褪下了那層嫵媚尤物的氣質,打扮成很休閑的青春少女,又是別樣的耀眼。
氣宇不凡的公子哥領著兩個比自己拉風上不知多少倍高大黑人保鏢從通道出來,見到陳一素,笑容燦爛地打起招呼:“哈哈,小妹,你終於舍得改換風格了,這樣也很不錯了。”
陳一素一眼白過去,作勢就要打,那位在北方叱詫風雨的男子抱著頭躲到一邊。陳一素沒有得手,也沒追,立在原地說:“還不是怕你這張唐僧嘴囉囉嗦嗦,我才換了身行頭來接你,這身衣服加鞋一共五萬。本來這些錢是我準備這幾天在深甽招待你的,既然用了,那這幾天我們兩個的費用都你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