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水泉也不知道自己吞了多少次口水了。
陳一素的衣服對於索菲亞來說,實在小了點。不僅是把她的腰身緊緊裹住,而且那打著閃亮穿孔物的漂亮小肚臍也露了出來,胸口深深的雪白露出一大片。下麵穿著條短褲,本來索菲亞一點也不怕冷的,但江水泉告訴她這個天氣雖然不太冷,也放冷了,沒有女人會把白花花的大腿露在外麵,所以索菲亞還是去換上雙黑色絲襪。陳一素的絲襪對於索菲亞來說似乎也短了點,在短裙下可以看到半截襪子的蕾絲滾邊。
索菲亞樓上樓下地換了幾次衣服,每一次江水泉都會忍不住吞口水。
換好衣服的索菲亞盯著自己在原地打了個轉,對於自己的打扮還是比較滿意,對著江水泉一揚頭,說:“走,買衣服。”
江水泉搭著索菲亞上了車,還是那輛公司配備的瑪莎拉蒂。習慣了瑪莎拉蒂柔和溫潤的線條後,江水泉也不再像以前那樣對蘭博基尼抱有瘋狂的熱愛。在他看來,這種張揚到至極的車子,似乎是專為紈絝子弟和暴發戶準備的。而法拉利又太過尖銳小巧。江水泉雖然在耳濡目染了傳說中的最頂級跑車威龍後仰慕不已,但那種車實在是超過了他的經濟能力,也不符合他在低調中張揚的風格。所以,瑪莎拉蒂,斷然成了江水泉的最愛。
他在想,等自己真正有錢了,把深山和輝煌合並在一起,組成全國都知名的綜合性企業水泉集團後,一定要把瑪莎拉蒂所有的車型都收集到手。
“喂,小帥哥,你真的是教父?”索菲亞漂亮的大眼睛對著江水泉天真而魅惑地眨啊眨。江水泉在心裏直念:上帝保佑,佛主保佑,千萬不要出車禍,我就多看一眼,不,讓我再多看一眼。
“也不算教父,畢竟我們國家的黑社會是不能和你們那邊做比較的。在政府的嚴厲打壓下,我們的發展並不好。一定要說的話,我連魁首都算不上。隻能說在這個城市的黑社會裏,我是最大的,並且城裏所有成氣候的黑色勢力,都在我的掌控下。”
其實江水泉這完全是句大話了。如果說江水泉如今是南方沿海一帶黑道中的老大,沒有人否認。在深甽,他離陳文武生前的隻手遮天也相去不遠了。但是他畢竟剛剛手掌大權,對於深甽盤根錯節的地下勢力,他連分布都不知道,何來掌控之說。
“哎。都說你們國家的官員是最腐敗的,可偏偏你們的黑社會處處受到政府的打壓。可見你們沒有買通太多的官員。傳言,真是諷刺。”
對於索菲亞的話,江水泉不置可否。他不會因為其他國家在輿論上的汙蔑而義憤填膺,更不會因為索菲亞對自己國家的認可就感激涕零。他不是不愛自己的國家,但也沒有熱愛到成為糞青的地步。
國內外輿論的不一致。這種事江水泉還上高中的時候就知道了,或許那時候的他還有些迷茫,但現在從一個局外人看來。其實國家就是一個集體,無大家則無小家的話說得很對,充分揭示了愛國的本質,也揭示了國與人,國與國之間的關係。不同集體之間的明爭暗鬥,導致不同國家對潛在敵人和盟友保持不同的輿論觀點,這是很正常的事。
索菲亞買衣服的速度完全超出了江水泉的想象。他本來以為索菲亞現在一件合身的衣服都沒有,怎麼說也要幾個小時才搞定。如果按照陳一素的速度來判斷女人買衣服的速度,一整天的時間都不夠。不過索菲亞買衣服的速度倒也是雷厲風行,每到一家專賣店,隨意試穿幾件就能挑出兩三件自己要的。
等到索菲亞購買的衣服塞滿後備箱的時候,還不到午飯時間。
“你買衣服的速度,實在是快到難以想象。你平時穿衣服都不怎麼講究的麼?”反正現在江水泉想的是,索菲亞你用我的吃我的,說不定現在想不起來的事,以後都想不起來了,那就得我養你一輩子,我對你這麼客氣做什麼。
“教父先生,難道你不知道這樣說一個女人是很不禮貌的行為。”索菲亞用剛買來的指甲油擺弄著亮晶晶的指甲,調笑了江水泉一句。看江水泉,卻是不為所動地專心開車。索菲亞還是解釋道:“罷了,誰叫我現在吃你的用你的,你說什麼都是應該的。做什麼,也都是應該的。”
最後一句話,索菲亞咬得特別重。
江水泉左手把住方向盤,右手挑起索菲亞的下巴,看都不看地說道:“那我肯定恭敬不如從命了。”
“教父先生,我們把話說明吧,我不會你們這些領導者那麼多心思。但我知道,你救下我幫助我,肯定是有目的的。你有什麼心思不妨直接告訴我,如果你不說的話,我就算不知道我們組織的聯係方式,也會自己跑回意誌利的。”
江水泉微微苦笑,索菲亞雖然丟失了一部分記憶,但血與火中曆練出的性格沒有改變,看來自己想要控製她的想法是不切實際的。權衡利弊,江水泉還是說了實話:“其實我是剛剛坐上這個城市黑道老大的位置,與你們國家所說的教父完全就是兩種檔次。現在我對自己手下的勢力掌控並不嚴密,也就是說我現在是內憂外患。這句話你懂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