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家兄弟又一次用眼神交流。
最後還是趙山河小心地問道江水泉:“不知水泉這話能有幾分把握?”
“我就給你們說實話吧,輝煌其實就在我手中。明天我要去廣川,兩位哥哥若是不信,我可以把黎漆叫出來,我們詳談就是。反而是深山這邊,陳文武生前的一大批手下還在,家裏人合起來,還是占了深山最大的股份,是個麻煩。”
陳文武死後,兩位夫人不過是離了鳥籠的金絲雀,像李茹絮這種嬌滴滴的大美人,如果不是還有一個江水泉在外邊壓著,恐怕早就被群狼一擁而上,吭了個便。而陳文武的一兒一女,就更不濟了。唯一麻煩的就是如今不在深甽的那個女兒,大家都知道她來頭不小,如果她鬧起事來,還真動不得。這其中的味道,趙家兩兄弟哪裏能不清楚。
和聰明人打交道最大的好處就是,他們不會堅持己見,隻要你們拿出足夠的資本,就能讓他們改變想法。趙家兩兄弟顯然是聰明人,所以江水泉才把自己的的底牌托了出來。
趙山問和趙山河一起沉默了,江水泉的話對他們來說無異於一記重磅炸彈。首先,他們有充分的理由去相信江水泉,有腦子的人都不會拿這種事來撒謊。而江水泉說的是真的,那麼他們就有必要重新考量江水泉分量。能無聲無息拿下輝煌的江水泉,能量絕對不在楊國強之下。那麼到底是站在江水泉的隊列,還是楊國強的隊列,是需要考慮的。不要看現在兩人沒有衝突,但兩人的手下的支柱產業都是房地產,目標都放得很大,將來在市場上,勢必有一場激烈競爭,演變成殊死搏鬥也不是不可能。
“我看,我們明天還是和水泉你一起往廣川走一趟,和黎漆麵談一下。不是信任水泉你,而是這次事關重大,我們不得不小心謹慎。”
江水泉點點頭,表示理解。他並不想在楊國強回來以後再多做什麼解釋,反而容易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暗示趙家兩兄弟不要把這件事透露給任何人後,帶著索菲亞離開了。
“你才多少歲,就準備洗手不幹了?”上車後,酒席上一直沒說話的索菲亞開口。
“不是洗手不幹了,隻是尋找更大的前途。”
索菲亞輕笑中似乎帶著點不屑,隨後不言不語。江水泉也不在意索菲亞的情緒,心思已經飄到了廣川那邊。
江水泉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挺晚了,隨意收拾了一下東西就去睡覺了。索菲亞對於出門已經很熟悉,別看今天買了不少東西了,居然比江水泉收拾得還快。
第二天的上午,江水泉自然不會馬上往廣川走的。先到公司安排了一下事務,告訴雲幽蘭,改組計劃的事情不要急,給她十五天的時間,並暗示她過一段時間會有相當大大資本合並進來,在改組的時候要注意這一點。深山公司內部得到的消息隻是江水泉去了上京處理一些事情。大家自然是心照不宣地不過問,都知道那是他們不應該過問的事情。而不少人也從這個假消息中嗅到了一點大事件的味道。
江水泉去公司的時候,索菲亞去染了頭發。江水泉覺得像她這種金發碧眼的美人和自己走在一起實在太過高調了一點,所以建議索菲亞去把頭發染成了黑色。和江水泉會麵的時候,索菲亞還帶上了一幅大大的太陽鏡。一眼望去雖然也看得出來是個美人,但很難發覺這是一個外國女人。
既然對外宣稱的是自己去了上京,那不可能開車出去。所以江水泉也稍微低改變了一下衣著,帶著索菲亞來到深甽的火車站,準備坐火車前往廣川。江水泉現在最頂級的汽車都已經坐得差不多了,飛機也坐過了。反而沒有坐過正常的火車,爬的那個不算。坐在火車上居然有種異常新鮮的感覺。
當然這次坐的火車和他來深甽的時候爬的火車完全不是一個檔次,這次的特快列車環境可是號上不少。想想來曆曆在目的逃亡生活,簡直像昨夜的夢一樣清晰而模糊。那時候他絕對想不到,才過了兩個多月的時間,自己已經功成名就。
也許,該是選個時間回老家一趟。不自覺地,夢中的小墳包又出現在眼前,還有野牛那龐大的身軀。
看著上車後就一直出神的江水泉,索菲亞輕聲問道:“怎麼了,看你好像有心事,難道昨天被我打擊到了。”
江水泉麵無表情地看了索菲亞一眼,說:“我要是這麼容易被你個小丫頭打擊到,我就不是我們國家的打工皇帝江水泉了。”
“得啦,就連我這種外鄉人也知道,打工皇帝這個名詞對你來說根本說不上稱讚。都說你們國家的媒體瞎,沒想到居然瞎到這種程度。可以說是和你們國家的發展速度最不成比列的行業了。”索菲亞倒不在意江水泉的冷淡,而是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