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鬆鬆手,咳咳……我的天啊,琳琅我怕是還沒死在外麵就被你捏的疼死了!”
雲舒扒開琳琅的手,柔著自己右臂滿腹的冤念。
“對不起啊雲舒,我不知道你石臂受傷了,何況,你每天弄這弄那的一點看不出你是個傷號啊。”
雲舒翻個白眼:“……”
敢情這能幹還是她的錯了不成?
“而且我也沒使多大力啊!”
琳琅水潤的雙眸略帶妥屈,像是一個剛滿月的小奶狗一般,雲舒見此,無奈的掀開自已的衣?,隻見如玉般晶瑩而修長的臂膀被一道道疤痕阻斷,新長出的粉紅色的新肉高高的隆起,像是一條盤旋而上的蛇。
恐怖而猙獰!
“這是為了救河奴而留下,已經好多了,不過還是有點疼,嗬,必竟時間太短了能恢複成這個樣子已經很好了。
哎,哎,你別哭啊!哭什麼呢?都說了現在都好多了。”
雲舒幫琳琅抹了抹眼淚,抱了抱她。
“沒事了,已經沒事了!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嘛!”
“那你為他做的這些,他知道嗎?不過一個男人罷了,就值得你這樣做?”
琳琅聲音悶悶的,雲舒聞言,勾了勾自己的唇角,這是她願意為他做的事,他知道或者不知道都沒所謂。
她雲舒要的,隻是一份能與她肝膽相照的愛情,沒有功力,沒有因果,更沒有脅迫。
“有什麼值不值得的,一點小傷而已。”
“小傷?都有疤了呢!這還能去的掉嗎?”
“嘿嘿,傷口太深,想完全的去掉怕是不可能了!”
雲舒看著琳琅的眼淚流的越發的凶湧起來了,心輕輕的抽疼了一下,哪個女兒家能願意自己的身上有這種醜露的疤痕呢?
可是她的話出口,卻變了模樣:
“唉呀,你可別哭了,你這眼淚若是哭完了,要是哪天我真的有萬一了,你做為我最好的朋友卻哭不出來,那可就讓別人看了笑話了!”
“你胡說什麼呢!”琳琅柳眉倒戚,蘊在眼底的淚就這樣止了。
“說什麼在不在的!我們可是說好了一起同生共死的,你若是死了我定不獨活。”
“哈,你可不能死!我要是死了,你在死了那誰照顧我弟弟了?他還那麼小,你就放心他一個人活在那虎狼環伺之地!”
“我不是……”
“而且!”
雲舒出口阻止了琳琅繼續說下去的話,緊盯著琳琅的俏臉狡黠的一笑。
“而且,我可是有心上人的,生死與共這種事我是要和人家做的,你就不要摻和了吧!”
琳琅一口老血哽在喉間,上也不是,下也不是,臉色漲紅,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應對。
“所以嘛,你就好好的活著吧!我若不在了,你不但得活著,還得好好的活著。”
“你……你胡說什麼?
唉,不對啊,我們不是在聊疤痕的事嗎,怎麼又扯到這上麵了,雲舒,你故意帶歪我!”
雲舒一臉笑意的看著剛回過神的琳琅,一如既往的打死不認的嘴硬。
“哪有帶歪,受傷死亡什麼的不是很常見嘛,好了,我們不要說這些了,收拾下準備走吧!
接下來的,才是真正的生死攸關呢!”
琳琅聽到後來,也沉默了下來,她們這次一定都能平平安安的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