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9潑婦玉妃惡傷人(1 / 2)

“放開我!”沈渙梔疼得皺眉。玉妃依舊不依不饒,手上的動作又重了:“休想!你的家人為難我兄長,我便要為難你!”

說罷,變本加厲地抓住沈渙梔的頭向宮牆上撞去!

隻聽見“砰”地一聲,沈渙梔眼前一黑,頓時金星四冒。

月湖猛地衝上來想要阻攔,沈渙梔卻遞了個眼色,月湖默默地站了回去,揪著心看著。

沈渙梔忍痛道:“你若還想兄長活命,就該鬆手。”“你什麼意思?”玉妃仍未鬆手。

“我這是往元烈殿去,你不怕我告訴王?”沈渙梔因疼痛而聲音發顫。玉妃嗤笑一聲:“怕你?隻消本宮對王說是你頂撞我在先,你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磕個頭,今日的事兒就算了,不然,別怪本宮不留情麵!”

倒吸了一口冷氣,沈渙梔道:“看來玉妃是許久不知宮中時事了,隻要受到傷害的是我,那麼,無論是誰,王都不會放過。”

玉妃震了一下,之後已是色厲內荏強裝鎮定:“是嗎?本宮偏要試試!”笑得淒慘,沈渙梔額頭已發青,玉妃又一個用力將她狠狠撞在牆上。

磚石終於刺破了額頭,鮮血汩汩地流出。

哼了一聲,玉妃終於罷了手,沈渙梔也隨之雙腿一軟,倒在地上。

玉妃輕輕搓了搓手,快感漫上心頭,蓋過了做錯事的恐懼。

“本宮今天就是要讓你知道,你自己究竟是個什麼東西!”說完,玉妃帶著下人,浩浩蕩蕩得意洋洋地離開了。月湖焦急地衝過來,將倒在地上的沈渙梔半扶起來。

“娘娘!娘娘您為何不讓奴婢幫您啊。王若看到您的傷口一定又要動怒了。”月湖熱淚盈眶,一麵顫抖著查看沈渙梔的傷。

沈渙梔麵色蒼白,虛弱道:“王現在還生著鈴清的氣,我不可……”

月湖又氣又急,帶著哭腔:“有什麼不可的呀?這……玉妃擺明了是要欺負您呢。今兒您忍了,保不齊還有下次。”說著,強拉沈渙梔上了軟轎,吩咐轎夫道:“抬到太醫院。”

沈渙梔卻開口,聲音倔強:“元烈殿。”

一驚,月湖急忙道:“不可,娘娘您頭上還帶著傷呢,要稟告王也得先處理了再去啊,不然耽誤了傷口,發了炎可怎麼好啊?”

“這冰天雪地的,一時回傾顏宮也不方便,娘娘您還是直接到太醫院叫太醫給您用紗布包上吧。”月湖勸道。沈渙梔搖頭:“我哪兒也不去,元烈殿。”

拗不過她,月湖隻好對著轎夫吼了一聲:“愣著什麼啊,沒聽見娘娘吩咐嗎?元烈殿!”轎夫諾諾地稱是,抬起了轎子。

沈渙梔開口問轎下的月湖:“有沒有帶鏡子?”月湖道:“奴婢沒帶。”沈渙梔心有餘悸:“你看我的傷口,會不會落疤?”月湖隻好安慰她:“娘娘,不會的。”

隻不過是擦破皮而已,隻是這塊擦破的皮有點大……鮮血又一直止不住地向外流,看著讓人觸目驚心。

月湖心疼得很,拿出絲帕輕輕蘸著沈渙梔頭上的血跡,沈渙梔忍不住吃痛地“噝”的一聲吸氣。

“其實娘娘若怕落下疤痕,便去太醫院早做處理,您這樣耽擱著,恐怕就難說了。”月湖言辭懇切,苦口婆心,沈渙梔卻不為所動。

“難道要讓全太醫院的人知道我在宮道上叫玉妃打了嗎?”沈渙梔酸澀地開口問。

“說到底還是我無能。”

月湖拿沈渙梔毫無辦法,隻好歎了一口氣:“娘娘就是太好麵子了。”沈渙梔沒有說話,她不是好麵子,她實則是擔心元烈殿的那位主子的怒火消了沒有,這比她的傷更重要,緊要關頭,她更是不能將受傷的事情傳到庭城耳朵裏,庭城獨獨為沈鈴清一個人心煩已經夠了,沒必要再拉上她一個。

她不能讓庭城覺得,她是一個隻會惹是生非的女人。當然,這話對月湖是不能說的。

伸手用如墨的青絲蓋住了額角的傷口,好在傷口較為靠邊,比較好隱藏。

“那今天的事情娘娘就這麼算了?”月湖不甘心的問。沈渙梔露出冷笑:“不可能。人敬我一尺,我敬他一丈。可人若犯我,我卻絕不會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