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紙條的刑警手裏拿著紙條,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有點尷尬的撓了撓頭,向著離去的焦隊長的背影悄悄地做了個鬼臉,隻是隱藏在麵罩頭盔下的表情根本就無法表露出來。
回頭交上身後的兄弟就準備跟著離開咖啡吧,隻是剛回過身,就差點撞上返身回來的焦隊長身上。看著焦隊長陰沉的臉龐,有點不知所以,愣愣的站在原地等候指示。焦隊長看著愣在原地的刑警們,氣就不打一處來,還真的被劉夏說中了,這幫人出門脖子上都不頂腦袋的,什麼事情都要讓領導安排,自己從來不會思考問題。一點建設性意見提不出,淨跟著往返跑,被耍的像猴子一樣。
“看什麼看,你們警校老師是殺豬出身的吧?不知道現場詢問情況,了解最新資訊嗎?你以為劉夏跟你一樣傻,還穿著那身血衣四處招搖啊?這麼就沒人報案,肯定已經換衣服了,在小旅館裏換了衣服被他跑了也就算了,至少還可以歸咎於你們沒跟進去看,現在總能張開鼻子下麵的口子問一下吧,真受不了你們”。焦隊長氣急敗壞的吼著,再次轉身離開。
如果這幫人再不知道怎麼辦,那就真的是蠢到家了。焦隊長在車裏這麼想著,然後焦急的看著路邊的行人,仿佛圍觀的人群都在指指點點自己的失職一般,心裏火氣更盛。好在市局的刑警這次沒有再讓這位國安的隊長失望,拿回了第一手的資料。看著手裏的照片,黑色鴨舌帽,黑色鏡框眼睛,一身黑色的便衣,這個裝束在這種天氣中雖然不會少,但也不會太多,畢竟今天的氣溫還是有點小熱。
“把資料分發到各單位部門,全麵檢視,我要所有的電台,天眼,移動巡邏車從現在開始,全天24小時無休,直到找到犯罪嫌疑人的痕跡。行動!”重重的撂下一句話,焦隊長招呼司機,開車離開馬路邊,向市局方向駛去。
此時我已經身在幾公裏遠的地方,黑色的外套早已經從身上取下,穩穩的搭在手臂上。雖然在留言上跟焦隊長說了,我會加把火,可是從哪裏開始燒起來,這仿佛很值得推敲,既要把火燒的夠旺,又不能亂燒一氣,讓其他無辜的人遭受損失。不否則我自己不是好人,但至少我還有自己的底線,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不饒人。
腳下的路越來越偏僻,人流也越來越稀少,隨手把從刑警身上扯下來的對講機丟到路邊的垃圾桶裏,因為從幾分鍾以前,耳機中的聲音便戛然而止,然後大概一分鍾後再次回歸正常。此時我忽然起了個小心眼,這個東西裏應該有定位的模塊,也就是常說的GPS定位。既然手機都已經普及了GPS,警隊的裝備裏不應該沒有這方麵的東西。
而且那不正常的一分鍾,大概就是他們發覺到對講機遺失,而根據定位係統發現這個遺失的對講機一直處於移動狀態,然後更換了頻道,隻留下少數幾個在這個固定頻道裏交流,吸引我的注意力。看來這幫人還是不太笨嗎,既然你們已經發現了,那就慢慢來吧,好戲才剛開場,如果太容易,反而沒意思了不是。
隻是現在新聞裏對於我的資料統計還是不全麵,隻有姓名和現在的住宿地址,這些不用他們說,我也知道了,我想知道的是更深層次的東西,比如我從哪裏來?有些什麼親屬等等。別讓我等太久哦,焦隊長,否則真的會出大事哦。
看著腳下越來越荒涼的道路,我有點茫然,在這裏點火夠勁兒嗎?這裏除了小平民百姓,根本沒有能讓他們重視的地方,即使這裏出現了問題,等他們過來,估計黃花菜都涼了。剛準備回身離開這個地方,視線裏出現兩個流裏流氣的家夥,等等,好像有點麵熟,在哪裏見過呢?
心裏想著,視線不自覺的跟著那兩個家夥慢慢的移動,一胖一瘦,黑衣,很熟悉的感覺,一定是在哪裏見過。
“眼睛往哪兒看呢?說你呢,低著頭悄悄地看,你以為我不知道是吧,真是棒槌,胖子,把他放到,大哥我就原諒你害我錯過公交車。麻利點!”刺耳的聲音伴著囂張的神情,讓人忍不住心生厭煩。
我想起來了,昨晚才在廣場旁邊的公廁裏把他們放倒過,真是緣分啊,我忍不住微笑起來。
結果不言而喻,竄過來的胖子隻出了一拳,就被狠狠的抓著脖子撞在旁邊的電線杆上後,連呻吟都沒有發出,就暈乎乎的坐在地上,再也起不來。瘦個子男子一看形勢不對,拔腿就跑,隻是還沒跑出兩步路,就被從後麵衝上來的我一拳砸中脊椎,直挺挺的跟柏油馬路來了次親密接觸,鼻子裏的血呼呼的往外冒著,嘴巴嗚嗚的說不出話來。
伸手從地上把瘦個子提起來,拖著他走到胖子身邊,用力的踢了他兩腳。等他抬起頭後,我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手裏提著瘦個子,仿佛看著死人一般。“你現在有三個選擇,第一:報警;第二:回去叫人;第三:報警的同時回去叫人。越快越好,越多越好,否則你就要重新找大哥了。”我冷冷的說道。
胖子看了眼滿臉鮮血的瘦個子,又看看我,趕緊晃晃悠悠的起身,向著遠處奔去。
隨手把瘦個子丟在腳下,蹲下看著他的臉,我輕聲的問道:“咱這是緣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