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踞著荒山的這條公路,始建於八十年代初,似乎是因為此山一遇到大雨就容易造成滑坡,泥石流等危害的因素,政府在集資搶修數次之後,給予了放棄的決定,盤山公路繞山背而上,其中穿插了兩個較大的隧洞,不過其中一個已經被當年一場自然災害引發的山石下落堵住了入口,徹底荒廢,剩下的一個雖然保存完整,卻因兩條隧道互有牽引,聯通中間的公路又被山石砸斷,因此無法使用。
從此無人進山,位於公路之下的那個小山村,也因此與世隔絕,成為了名副其實的封門村。
而我和薑麗即將落腳的地方,正是這幾十年從未有外人踏入過的荒寂村落。
遠遠的望過去,十幾間破敗的屋子盡收眼底,這裏的建築還大都是以土牆瓦房為主,不像現在其他村莊,磚紅樓房,應有盡有,鄉間阡陌縱橫,雖看山去人煙稀少,很是冷寂,但也有一種田野的原始風光,在村子大門口立了一塊五六米高的牌坊,上麵用朱紅書寫的字體因風雨侵蝕多年,已經辨認不出。
不過我也沒考慮那麼多,當務之急就是找點吃的喝的,然後痛痛快快的洗一次澡,多日下來積累的疲倦幾乎要摧垮我的意誌了。
薑麗也快熬不住了,好在走上那歪歪扭扭的羊腸小道時,遇上了一個背著竹簍的大娘,我向她說明了情況,暫住兩日就走,大娘猶豫了一會兒,眼裏的恐慌一閃而過,卻還是答應了下來。
不過,她神神叨叨的對我倆低聲說,“太陽落山之後,就不許在出門了,不然會有大麻煩的。”
我覺得大娘有點神經過敏,但轉念一想,也就釋然了,畢竟這村子幾十年沒來過外人,一直過著自給自足的封建生活,村子裏的人觀念已經腐化落後,對於外麵發展的新興科技自然不會過多了解,但我不是那種不服抬舉的人,既然人家好心收留了你,就應該千恩萬謝表示感激了,哪還如此多的要求。
再說,看這村子不通電不通網的,天黑之後,也沒必要出門,對我倆來說,現在隻要能尋一處落腳的地方就可以了。
於是,我們跟著大娘一路進了村子。
進去之後,我才發現原來這村子比我想象中還要破敗,大白天的走了半日基本沒見到什麼活人,整個村子透著莫名詭異沉重的氣氛。
走在大娘身後,我悄悄的跟薑麗說:“這村子怎麼沒人呢?”
“我看八成是風水不好……”
薑麗緊皺眉頭似乎也在奇怪著,“要不是你帶我來這兒,我都不知道原來山腳下還有這樣一個地方。”
說話間,大娘已經帶我們來到了自家門口,她推開兩扇木門招呼我們趕緊進去,那神情似乎像有什麼人跟著咱們一樣,進去之後,隻見院子內雜草叢生,一棟土屋子坐落在院中朝北的方向,除了土屋子之外,還有另外兩個茅草搭建的屋子,但門前都掛著一把生鏽的鐵鎖,不知道是用來幹什麼的。
很快,我的注意力就被另一件東西給吸引到了,我發現在正屋中間用粗紅的麻繩係著一個銅鈴,在麻繩之上還貼了許多奇怪的符紙,我一時好奇,開口就問:“大娘,那符紙是用來幹什麼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