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邪的,別多問!”大娘神態很是冷淡,似乎對於這種問題很是忌諱,她把背上的竹簍放下,打開了正門,道:“快進來吧!”
“多謝您了。”薑麗則非常有禮貌的朝她道了聲謝,我倆才進屋落座,屋內的擺設沒什麼稀奇的地方,我環視了一圈,見到三個房間互通,而我們所在的這間應該就是廳堂了,往左邊看去,便見陳舊的灶台,還有一張很大的花紋方桌,幾根條凳,最惹人起眼的還是供奉在最高處的那個雕塑。
雕塑樣子我從未見過,它手持很長的叉子,凶神惡煞的,臉上青鬼似的麵具,露出兩根尖銳無比的獠牙。
趁著大娘去忙著生火為我倆取暖的時候,我拉了拉薑麗的衣角,指著灶台上那個雕塑道:“那是哪路神仙啊?長得也太可怕了吧!”
薑麗凝神看了一會兒,突然吃驚道:“這不是神仙,是掌管鬼衙門的陰司之一,其名為血河大將軍,跟催命判官一個等級的家夥。”
“這東西還分三六九等?”我瞠目結舌的道。
“那當然了,從冥王到冥帥,在到判官陰司,催命五通,八部無常等,陰間的等級比人間還森嚴呢。”
我突然來了興致,追著問:“那這血河大將軍是什麼等級的啊?”
“血河大將軍比陰司厲害,但比催命判官要弱一些,嚴格來說,應該是屬於黑白無常那種類型的。”她說的振振有詞,我卻聽的邪乎,黑白無常我倒是知道,專勾人魂魄的家夥,如果這血河大將軍跟黑白無常一樣的話,那不也是幹這勾當的?
但他又是鬼衙門的陰司之一,怎麼自相矛盾啊?
薑麗正要解釋,大娘便端著一盆熱水笑嘻嘻的走過來,我一看身上確實太髒,便就著熱水,隨意糊了幾把。
大娘看了看我們活脫脫的乞丐模樣,問道:“你們是從哪兒來的啊?幹嘛到這荒無人煙的地方來?”
我還沒開口,薑麗卻搶先答道:“從城裏下鄉探親,來時遇了大風雪,雪過封山,沒了去路,誤打誤撞就來這兒了。”
大娘聽了,一副似信不信的樣子,但看我們狼狽的模樣,又實在不像是作假,找不到其他合理解釋,也隻好哦了一聲。
她不讓我說話,是怕我這個大話筒子容易說錯話,把荒山中地底墓穴和潛藏龍脈的事情給抖露出去,不過,我卻不以為然,我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把如此重要的事情給說出去呢?
這時,大娘卻疑神疑鬼的地聲問道:“你們難道是從那山上下來的?”
我和薑麗麵麵相覷,不知該如何作答,難不成這大娘知道山上有什麼東西嗎?但如果否認,那我們從什麼地方來?天上飛下來的嗎?思考了一會兒,也隻好承認了。
大娘卻臉色微變,“那你們在半路上有沒有遇到血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