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談了沒多久,外麵再次陷入沉默,我一時著急接連喊了兩聲卻都沒有反應,心頭一急正要上前敲打鐵門卻被方淼一下給拉住了,“誒,你急什麼,冷靜。”他一聲大喝,把我從驚慌之中叫醒了神兒。人家董洪峰剛叫我們冷靜,下一刻就慌了,那怎麼行,估計現在他們也想著辦法呢。
等了差不多兩三分鍾,門外的董洪峰道:“陣法是從什麼位置傳出的?”我倆趕緊回頭看了一眼那雕塑所處的位置,目光一掃,立即回道:“處在房間正中央,方才薑麗已經用陰陽盤測過了,好像是整棟建築的玄陰之穴。”
話音一落,薑麗那頭就發出一陣震耳欲聾之聲,不知她是用了什麼法子,名為陰魁的怪物其兩條手臂都被她斬落,烏黑的鮮血濺灑了大半病房,房間所有的窗戶都被震為了碎片,月光灑在玻璃之上,反射出滲人的寒芒,見此一幕,我和方淼心頭越發緊張,再看薑麗的臉色已經由白轉青,逐漸有些吃力了,提劍的那條胳膊軟綿綿的吊在身側,不用細究,就知道肯定是骨折了,記得當初在封門村對付血河大將軍之時,雖然也受了傷,但也沒這麼眼中啊。
我不由得陣陣發怵,那陰魁到底什麼來頭,居然能把薑麗逼得節節敗退,簡直是不可思議啊,我想上去幫薑麗拖一拖怪物,奈何玄學風水一道方淼比我還差勁,待會兒董洪峰要傳達個什麼信息他又鬧不懂,我一時沒轍,方淼卻很明白現在的狀況,他抓著我的肩膀道:“我去幫她,你負責跟外麵溝通,為今之計,隻能如此了。”
“千萬小心。”眼下我也說不出其他安慰的話語,隻能再三叮囑了一遍。方淼頭一次對我露出微笑,軍刀在手中挽了一個劍花,反身就朝怪物殺來的方向撲去。
正所謂,置之死地而後生,要想活命,必須玩命,此乃萬古不變的道理,我們三人身處絕境之下,本已走投無路卻無意抓住了董洪峰這麼一根救命稻草,此時不拚,更待何時啊?
但那董洪峰動作太慢了點,一分一秒都關乎著房間裏三人的生命,方淼與薑麗不謀而合,幸虧兩人都是練家子的好手,薑麗暫且不說,方淼作為國安局一位刑偵人員,其身體素質肯定比大多數特種隊員都要強上不少,不然此次事件警察局也不會找他來幫忙了。
那怪物由於體形太大,且此地空間狹窄,能活動的範圍極為有限,卻是很大程度上牽製了它的行動,兩人借有靈活性,一時倒也沒落下風。
然,這隻是眼前的情況而已,天知道他兩人到底能撐多久,在我們三人倒下之前,董洪峰能不能設法救出等等,都是非常棘手的問題。
又過了一分多鍾,才見鐵門底部的縫隙內塞進來一張大紅的符紙,這一分鍾簡直是比任何時候都要漫長,好像過了一個世紀,我擦掉額上的汗水,小心翼翼的把符紙接過來,就聽董洪峰說道:“純陽符,以陽克陰,可借地勢造風水,你把此符貼在玄陰之穴的對立麵,以精血開啟,法陣自可封印三十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