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童年2(1 / 1)

幸福的翅膀在小磊的背上似乎還沒有起飛就折斷了,弟弟還是什麼也不懂天天就知道哭鬧,現在看來他才是個小傻子,不過也是家裏最幸福那個。父母之間也從開始的小吵小鬧而愈演愈烈,爸爸不知道承諾了多少回嗎,再去那種地方他就把自己的手指頭剁下去。開始小磊聽了還很害怕,不過看見父親也和那些人一樣又黑又黃的指甲的時候,小磊覺得很惡心,但是希望他能把自己的這些醜陋手指剁掉。

父親賭博的次數越來越頻繁,回家的次數也是次數也是越來越少,不過還好的是每天他很晚的時候都會回來,每天還是會陪他吃早飯!家裏的氣氛怪怪的媽媽現在也很少發脾氣,不像剛開始那樣大吵大叫了!小磊發現自己和媽媽很像,雖然沉默但是心事越來越重了!媽媽每天還是去學校上課,回來還要伺候小磊和弟弟,還要喂外麵那些嘰嘰喳喳的的牲畜!家裏家外都她一個人了,父親農忙的的時候還會在家幹活,到了閑的時候就很少回家了。現在想想如果媽媽真的和他一直大吵大鬧的話沒準他就不會繼續墮落了,但是這種事情怎麼會怪媽媽哪?

那年的秋天,小磊放學在家看著弟弟,弟弟現在已經可以又跑又跳了!聽村子裏的人說有一些外地人會抓小孩賣錢,所以小磊心裏很害怕!他怕自己的弟弟在被偷跑了,別看腿又胖又短但是賊的很!你稍一不注意他人就跑沒了,不知道又跑去誰家蹭吃蹭喝了,這家夥又饞又沒臉!見到村裏的男的就叫大爺,女的就叫大娘,到哪都要好吃的。那圓鼓鼓的小肚子像似從來也填不飽!村裏這麼多家估計他誰家的飯都吃過,家裏也不是困難!他就是喜歡往外跑,為此他也挨過不少打,小磊也跟著吃了不少揍。還好村裏的人都非常喜歡弟弟,弟弟長得確實可愛!圓圓的小臉,一雙烏黑的大眼睛睫毛長長的,而且他總是樂嗬嗬的,眼睛彎彎的像晚上的月牙!胖乎乎的小手上麵有好多淺淺的小坑,見到誰都會伸出他的小手像人家打招呼!連小磊也被他這個樣子萌住了,估計其他人也是吧。

媽媽雖然話少了,但是幹活確實越來越狠了,每回她放學回來,把背上弟弟放下,換上藍色的滌卡大褂,戴上帽子就要去去後山割豬食菜!等到星星都爬滿了天空我才會看到她扛著滿滿一麻袋的豬食菜蹣跚的走回來,那個袋子比她似乎還要大,我不知道那個袋子有多重!反正那時候的小磊和弟弟怎麼拽它它都是晃了晃又直挺挺的立在那,好像在笑話我倆根本不配碰它,那時候小磊的心中突然覺得媽媽的力氣似乎比爸爸還要大。媽媽脾氣也比以前大的多了,打起人來也要更狠了,小磊從來沒有求饒過也沒有哭過!他想著可能媽媽打累了就會停下來,媽媽那麼愛我倆她的心可能更疼!不過當時小磊的心裏隻是覺得媽媽生爸爸的氣,卻把氣撒在她和弟弟的身上。

晚飯爸爸很少會和我們一起吃,他也很少這時候回家,昏暗的燈光下媽媽已經把飯菜做好了,不過小磊卻沒有什麼食欲!弟弟在炕上哭個不停,估計他還覺得剛才那頓打太疼或者太委屈,不知道了,小磊感覺這個家就像這棚頂的吊燈晃晃悠悠不知道神惡魔時候就會掉下來,自己卻什麼也做不了,隻能靜靜的看著。

那晚爸爸回來的很晚,而媽媽今天不知怎地就把外屋的門鎖上了!半夜我聽見爸爸在外麵不停地敲不停地罵,弟弟也醒了,他有點害怕,緊緊地抱著我,我似乎看見他兩個黑色大眼睛緊緊的盯著我,好像我能夠站起來解決這一切。我什麼也做不了,緊緊的抱著他,繼續躺著,不知道這煎熬的夜晚什麼時候才能過去。

父親進來了,他拿著斧頭把門砸開了,屋裏的燈不知誰打開了,爸爸鐵青著臉站在地上,媽媽這時候已經做了起來,淚水已經浸濕了她的頭發,它們密密麻麻的趴在媽媽的臉上,我已經看不見的表情,隻能看見微張著嘴在哭,卻沒有什麼聲音!突然她跪了起來一把揪住父親的領子把他拽了一個趔趄,父親沒有站穩就那樣歪歪的倒在了炕沿上,“啪啪啪”幾個震得我耳朵都要聾掉的耳光聲,然我更不敢把頭伸出被子來,弟弟也不敢在抽泣了,似乎連呼吸都不敢了。爸爸愣愣的看了媽媽幾秒,一把推開了她,他沒有還手,隻不過他拿著斧頭把屋裏的東西都砸了!其中包括我最喜歡的電視機還有媽媽最喜歡的大鏡子,那個電視機我記得還是我一起去和爸爸去鎮上挑的,那是電視廣告常說的的創維健康電視,是爸爸害怕我常看電視看壞了眼睛特意為我買的。不過現在都碎了,碎了一地,包括媽媽那課還一直抱有希望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