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二當場讓該女子給金浩撥電話,果然女子一撥號碼,金浩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好了,人證物證俱全了,該收隊了。
這一會兒金浩也穿好了衣物,十分鍾後就被羈押到了審訊室。
這第一步,就這樣順利地完成了,浩二他們回到了指揮部複命。
隻見浩二躍躍欲試,他跟伊凡請求說:
“提審金浩,讓我來吧。”
伊凡考慮到行動組的人不宜頻繁露麵,所以他還是同意了吉叔叔的建議,他們在易容的條件下進行提審金浩:
“嗯,就由我們兩個人審,但我們還是簡單易容一下吧。”
浩二正要開始著手準備呢,伊凡阻止了他,反而問浩二:
“現在離丁振他們的行動,還有多長時間?”
浩二看了一下大屏幕上的時間指數,回答說:“還有48個小時吧。”
伊凡說:
“時間還夠,咱先憋他一宿。”
“用得著嗎?”浩二不明白,納悶兒。
“我了解他,如果現在就詢問,他得讓我們陪著他一起耗一宿,這叫事倍功半。莫不如,就讓他自己先熬一宿,然後明天一早,我們就一舉成功,搞得時間都一樣,這叫事半功倍。”
浩二一聽,詭異一笑:
“你的意思是...嘿!這頭兒還是頭兒啊,出招兒太狠了。”
因為,該審訊前我部已經熟悉案情,而且全麵了解金浩的犯罪事實,想當然掌握著審訊的主動權。利用已知的偵查資源,也就是金浩本人非常計較得失的秉性,本次審訊按說是應該是很容易的。
不過,審訊也和打仗一樣要打有準備之仗。伊凡預感到金浩就是個滾刀肉一塊兒,在案板上不會太老實被一刀割斷的。所以,伊凡在審訊開始之前,就安排做了幾個方麵的準備,並簡單製定了審訊計劃。
此次,審訊目的就是讓金浩供出我部已經得到的情報,即丁振非法藏匿的資源名稱,數量,藏匿地點和運輸路線,另外涉及的犯罪人員的全部名單等信息,就是要以金浩的自述筆錄做簡報。
金浩這一次被摟不是第一次。
去年末今年初,他被丁振在K國拉下水後,好像是嚐到了甜頭兒,回國後總也忍不住,再加上他賣掉情報的巨額鈔票,還在手上發燒呢。
終於,他按耐不住沾了一次葷腥,還很專一,隻跟一個女子來往。不料被掃到一次黃,還被隻顧忙於實驗的,在同行工作的老婆發現,給保回家中鬧騰一氣兒逼他發了假誓,就老實了一個星期。
可是,改不了哇,這不又開始了,正好趕上了暗韌組的這次行動。現在他被拘,心裏唯獨擔心的就是再次被老婆知道。他死都想不到,有他更架不住的大事兒正在虎視眈眈等著他呢。
如今坐在大鐵欄杆兒裏邊兒的金浩,現在可也真是懷揣兔子七上八下的。
他想,按說他這種情況,應該在被弄進所裏的當時就處理。可是這都過了半夜了連點兒動靜都沒有,有一段兒時間他還誤認為,是不是警察把他弄進來以後,給忘記了。
正如伊凡所預料,他這一蓿是在胡思亂想揣揣不安的心境中度過的。
圩日易容後,早上伊凡和浩二帶上記錄書記員端坐在審訊室裏。金號已經被提到,在麵對審訊人員相隔兩米的一椅子上,腰前橫一鐵杆兒被鎖上。密不透風的審訊室裏,隻有一個出入口兒,在他左手邊側牆體和棚頂的三麵交界處,那一定是監視器啦。
金浩沒想到,嫖娼怎麼也跟審犯人似的,不應該呀,他心裏的恐懼就從這裏開始了。當他瞥見兩個威武嚴肅的審訊人員,他們麵前的審訊桌兒上,放著一摞材料,好幾大卷兒材料堆放在一起。
金浩很自然地聯想到了,桌子上的卷宗一定與自己在境外販賣資源情報的犯罪事實有關,這裏有可能開始了大量的調查,並收集到了這麼多的材料,這些材料應該記載了自己每一次的犯罪事實。
金浩忐忑不安,越想越覺得他的犯罪事實已經暴露了。
伊凡就是想讓金浩,在意想不到的情況下供出丁振此次的行動細節,讓丁振確信告密者是金浩,別無其他渠道。砝碼就是,讓金浩意識到,他自己除了抓捕現場的罪證之外,有關部門單位已經掌握了他所犯有收受賄賂、出賣國密級請報給境外的罪行。
審訊人員與犯罪嫌疑人第一次四目相對時,較量已經開始了。
浩二:叫什麼名字?
金浩:....,你們不都知道嗎,還問,真是脫褲子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