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羽趁最後那點兒神智是清醒的,用盡了全部力氣,向友軍發射了信號彈。
幾秒種後,她聽到了兩公裏以內碉堡四處的爆炸聲音轟鳴作響,這意味著藍羽已經順利地完成了任務。
藍羽在這根粗大的樹枝上,徹底的一動不動了,包括她的呼吸也已經停止。
可是,這條棕樹蛇早不走完不走,就在此時從藍羽身上離開,爬到了別的樹幹上去了。藍羽的身軀沒了依靠,就從近五米高處的樹枝上掉了下來,藍羽恐怕是難以逃脫將逼近她而來的死亡威脅。
因為,樹根周圍基本上都被厚厚的陳年樹葉覆蓋,藍羽掉在鬆軟的地麵上也許沒什麼大礙,但是她一時的窒息還沒有緩過來。看來,如果沒有人立即給她進行人工呼吸,生命恐怕難保了。
這個時候一幫叫不上名稱的披頭散發看不出是男是女的土著人,打這裏路過,他們發現了掉在地上昏死過去的藍羽,就紛紛圍攏了過來。
其中的一個,似乎很有經驗。他摸了摸藍羽個脖頸,又俯首貼耳的象模象樣地聽了一聽,然後非常詭異的微笑了一下,從腰胯上取下來一個巴掌大的葫蘆,打開葫蘆蓋兒衝著藍羽的鼻孔晃了一晃。
這是個什麼東東,還沒等葫蘆口兒離開藍羽的鼻孔,她就“噗!”的一聲打了個噴嚏,忽然睜開了眼睛。
因為藍羽是仰頭向上看,自己被一幫的一絲兒沒掛,膀大腰圓,披頭散發,麵紅發褐的野人妖怪圍得水泄不通。他們正低著頭觀看她,藍羽就自然發力一躍而起,可是之前已經被他們按住了四肢。
藍羽動彈不了,她四處張望,看還有沒有什麼空隙可以脫身,但是根本沒有空可鑽了,她隻好先放棄了。待觀察觀察再說吧。
藍羽的想法還沒落定呢,突然這一幫人把藍羽托舉了起來,舉她的一共四、五個,有四個人各自將藍羽的每一個肢體高高舉起,中間一個還頭頂著藍羽的臀部,藍羽被這一舉動嚇得夠嗆,一直在喊著:
“喎?喎!放下!快放下我!你們都是些什麼人!”
沒有人理會他,他們反倒是在“誒吆!誒吆!”的唱著步調,向深山密林裏走去....
藍羽心裏沒底,不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麼,她仰麵被人抬著移動中,向四周查看,可是,她既沒有方向感,也沒有丈量地標參考物,就好像是在空中飄浮一樣。
就這樣,藍羽被人舉著大概走了一個多鍾頭,走進了個棚屋,看不見天空了終於停了下來。
他們把藍羽放下後,沿著棚沿兒圍了個裏三層外兩層的,好像是特意防著藍羽越出這個棚屋兒一樣。
藍羽認真打量著自己被擱置的房屋,左左右右地仔細觀察著。
他們把藍羽端端正正地放在了一諄看似很威嚴的座駕上,座駕是建立在石樁的長方形房屋中,由12個拉提石做基柱,架上木頭、樹葉、茅草等以遮風避雨。這些拉提石很有特色,是一個石柱和一個珊瑚半球構成的蘑菇狀,這樣可以防震,房屋遠離地麵,可以防潮也可避免動物的侵襲。
房屋中央似乎是個廚房,在地上挖了一個用來烹飪的坑坑,一堆石頭下麵點上木頭,將根莖類食物與海鮮用樹葉包上後,被放在坑裏已燒紅的石頭上烹煮。 藍羽見到似乎有男女老少全部出動,正在燒烤做飯,用樹葉把食材包裹起來放在燒紅的石坑裏,然後封閉起來燒。
左手邊的房屋,像是是用來作為治療病人的場所,裏麵有杵和臼。那些應該是用來磨碎、混和藥材。屋裏正有一個像是已經斷了氣的白人接受一個全身褐色皮膚的人給他按摩,也許這些人視按摩為治療的一種吧。圍著他們的,是祭師與巫師為病人念念叨叨的。藍羽多少也知道,一般來說,土著人相信祭師及巫師具有呼喚祖靈來治愈病人的本領。
忽然,有一個人走近了藍羽,她明顯是個女人,服飾全都是用貝殼製成的,胸罩、三角褲,既遮羞又裝飾。她還將牙齒染成了黑色的,像是特意先擺著那是高貴的標誌。
這個女人的後麵還跟來了一堆編織手工藝品的、彈琴唱歌的、跳草裙舞的,好不熱鬧。看來這裏的女性是以豐腴為美,而且絕對是十足的母係社會女性享有的相當高的社會地位。
帶頭兒的這個女人一手抱著一個椰子,另一手拿了一件銳利的,用貝殼作成的椰子開啟器,走到藍羽的身邊用那個貝殼開瓶器很熟練地弄開了葉子一個口兒,遞給藍羽,示意讓她喝下去,藍羽也正好熱得要命,於是她提起那顆椰子“咕咚!咕咚!”的喝下去了,嗨,不錯!可算是有東西解渴了。
這個女人似乎要向藍羽傳達什麼事情,她發出了聲音:
“馬高夫吆,薩唔,馬列希特!啼偏啥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