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經暗了下來,周圍慢慢地被一片黑暗籠罩,一個破舊的三間毛草屋在森林之中充滿著陰深同時也伴隨著詭異的氣氛還飄來一陣陣的花香,旁邊有一條清晰的小溪,越靠近小屋蟲鳥聲也越來越少然後逐漸消失,連空氣都好像在小屋的周圍被凝固了,在這樣透漏著強烈的壓迫與恐懼的氣氛裏,兩個身影跟一群野狗慢慢的向小屋靠近。
在踏入院子的時候,那個女巫帶著冷冷的目光在月光下多了幾分詭異,轉頭看了一眼正跟在自己身後的傑裏,發現傑裏一臉從容淡定的跟在身後,隻是偶爾觀察一下周邊的環境,確認了傑裏的表情後那個女巫麵無表情的繼續向屋裏走去,那些野狗剛進院子就乖巧趴在了屋簷下。
兩人向正中的那一間走去,在進屋的那一刻傑裏就注意到了秦莫言正安靜的躺在一張床上。
其實床上的人就在兩人來到院子裏的時候就已經醒了隻是在靜觀其變,就在兩人完全進屋的瞬間,秦莫言猛的跳起對著來人開始襲擊,那個巫女不知道從哪裏抓起一個被被子包裹著的嬰兒,這讓秦莫言已經在半空中的身子硬是轉身跳回了床上,為下一個襲擊做準備。
那個巫女順手蔣那個包著小被子的嬰兒丟給了傑裏,傑裏順手接住了那個布偶,雖然屋裏的視線已經很弱了,但是傑裏的視線一直落在秦莫言的身上沒有任何擔心與恐懼的表情隻是微微的笑著,笑的那麼平常、笑的那麼平淡、笑的那麼平靜:“莫言哥”
秦莫言看到毫發無傷的傑裏時,又想起從剛遇到巫女的時候她就沒有做出什麼傷害自己的事,所以稍微平靜了下來。
越來越黑暗的小屋讓他們已經看不清彼此的臉了,那個女巫點燃了一盞馬燈放在桌上,然後三人便安靜的坐在了一張破舊的四方桌旁,誰也沒有說話,突然身後傳來一陣響動,兩束綠光在響動的地方閃爍,接著伴隨來的是一聲毛骨悚然的貓叫,兩人剛做好了防備又立馬卸下,一臉平靜的看著眼前的那個巫女。
那個巫女並沒有搭理旁邊地兩個人隻是向綠光的地方招了招手,嘴裏發出讓人背都發涼的聲音:“喵”,隻見一個黑色的影子立馬從那束綠光處竄了過來跳在了巫女的膝蓋上。
兩人靜靜的注視與打量著那個巫女,可是那個巫女好像這個屋裏仍然隻有她自己一樣完全無視了兩人的存在。
秦莫言思考著現在的情況,就算這樣一直沉默下去也不會有什麼結果隻會讓這種壓抑越來越強烈,借著馬燈微弱的光線再認真的打量了一翻屋裏。屋裏掛著幾件破舊的大衣,還有幾床已經不能再破的被子……感覺一切都沒有什麼好問的,很清楚的知道這個女人至少精神沒有什麼問題,再看看她正一臉認真地注視著手上的黑貓,那支黑貓在他的懷裏安靜的待著,秦莫言試探性的說了句:“你一個人在這裏住了多久了?”
那個巫女猶如沒有聽到一樣繼續撫摸著貓。
就在此時傑裏才摘下了自己的口罩,剛摘下、那個巫女就抱著黑貓起身邊向床走去邊說,隻是那聲音沒有一絲感覺:“……既然摘了就自己拿東西過夜吧!……屋裏能保持溫度……”說完已經跟黑貓趟在了床上。
兩人對視了一眼,當然明白話裏的意思,要是不知好歹的出去肯定會丟掉性命成為一具冰冷的屍體,兩人看了看地上的一堆草知道已經沒有選擇的了,這肯定是那個女人早已經料了到現在的情況而提前準備的,隻好順從的在地上鋪草再鋪上被子,整個過程傑裏都是一直坐在旁邊微笑的看著秦莫言在行動:“謝謝莫言哥”
秦莫言心疼的讓他先睡下,並幫他蓋好了被子自己才滅了馬燈躺下,兩人蓋上大衣相互依偎著。
不知道為什麼兩人沒有一會就睡著了而且睡的特別沉,等秦莫言再睜開的眼的時候發現身邊的人已經不在了,秦莫言猛的跳起,焦急的向外麵衝,就在衝出院子的那一刻他愣住了,原來這個昏昏欲睡的世界還有這麼美麗的一角,就像是天使用筆描繪出的景物一樣,一條小溪兩邊開滿了五顏六色的野花,上麵飛舞的蝴蝶更是驚豔至極,那優美的身姿、五彩的翅膀、輕盈的體態,再加上在紅紅的晨光照耀下花、露珠、溪水、蝴蝶相互相稱渲染成一片五彩斑斕仙境。
小溪旁一個衣著白襯衫身穿休息西褲的身影用手輕輕去觸碰著那一支支飛舞的胡蝶,那些蝴蝶盡然輕輕的停留在了他的肩上手上。
而院子裏的野狗仔細一看也隻不過是普通的田院狗而已與雞和諧的相處著,院子周圍的籬笆上已經開滿了喇叭花,在天邊那一道紅紅的晨光照耀下,讓人忘記了人世界所有的疲憊。
秦莫言沒有去管那個女人的行蹤而是進屋拿上寫生的東西,然後坐在院子裏認真的描繪著。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副仙境般畫呈現在了眼前。
看著眼前的畫秦莫言微微的笑了,那張從痛苦中展現出的笑臉在晨光下好像看到了希望一樣,被小溪邊的傑裏盡收眼底。
沒過多久那個女人出現在傑裏的身邊,那個女人剛蹲下,傑裏就來到他的身邊露出一張天使一樣的笑臉,慢慢的俯下身在女人的耳邊不知道說了什麼,那個女人坐在了一旁的石頭上,傑裏從褲子口袋裏掏出不知道什麼時候放進去的梳子耐心的給女人梳理著頭發。正在描繪的傑裏更認真的拿出了顏料又開始畫起了油畫。太陽已經升到半空中了,秦莫言才放下畫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