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那個人是誰了!” 突然間有人大叫起來。
“是杜映河!”緊接著,便有一把蒼老的聲音在白霧中發出。我知道說話這人是誰,那是戲班子裏一位年紀比周大娘還要大、資格還要老的老婦女,我們叫她許姨。
杜映河?這個名字好熟悉,我似在那裏看過,可一時間卻想不起來。
聽到了許姨的話,我就看到周大娘的眉頭皺得緊緊的,她嘟嚷著說道,該來的,果真來了!
人群裏有人在問杜映河是誰。可是剛才認出那把聲音的人全部沉默了下來。
周大娘當機立斷,叫大家立即返回戲班子大院裏。
其實白霧一出現,我們就陷入了“鬼遮眼”的狀態中。老是在村口附近打轉,無論往那個方向走,都無法走到村子外麵去。
我們紛紛後退,向著大院的方向走。
跟在我們周圍的那些村民們看到這種詭異的情況,也立即返回自己屋子。
我們回到了大院裏,奇怪的就是,那些霧似乎就是籠罩在村子外圍,我們回來後,整個戲班子大院也沒有看到霧。
我與趙姐回到了房間裏,這時候,我才想起,剛才那位許姨說的杜映河,就是那晚我在那間鬼屋的神龕上看到的那個靈牌上寫的名字。
我問趙姐知道那個叫杜映河是誰不?
趙姐苦笑著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我認識的人裏麵沒有叫什麼杜映河的。而且我們戲班子裏的人會唱《西廂記》的,沒有這個人唱得好!
我很想去問周大娘或者許姨,那個人究竟是誰。可是我也知道她們現在肯定很忙,因為從紙人張與周大娘的對話裏,我聽出了這個杜映河肯定不是一盞省油的燈!我這個小孩子就乖乖呆在屋裏吧,別給她們添亂了!
站在二樓的房間門前,我看向外麵,遠處的霧並沒有散去,仍然籠罩著整個村子。
旅遊的事就這樣泡湯了。大家四下裏埋怨著,可這也是無奈之事,怪不得誰。
那把唱腔再沒有出現。不過就是因為這樣,我的心裏才虛虛的覺得不踏實。
直到太陽下山,再到我們睡覺,都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
而就在這段時間裏,我陸續地從戲班子裏的老前輩們口中聽到了一些關於杜映河的事情。
我將這些事情竄起來,就是那個叫杜映河的人似乎因為某件事被當時戲班子的掌門人處死了。
據說當時杜映河死前怨氣特別大,還說死後要血洗詭戲門之類的話語。
我所知的也就是這些了。
夜裏,當我睡得迷迷糊糊之時,突然間就聽到那一把纏綿悱惻的唱腔聲。
那人悲傷地唱著,恍惚間我總覺得在我漆黑的床頭前麵,坐著一位化著戲妝的俏麗女子背對著我正低聲吟唱。
在這樣的夢中,我睡得極不踏實。
夢裏夢外仿佛都是那女子啜泣般的聲音、
這聲音也不知道在我的夢裏持續了多久,在我聽得有些麻木之時,突然間卻聽到另外一陣淒厲的哭聲,在風中響起:“他,他來了!逃,快逃啊!”
那聲音太過尖銳高亢,在半夜裏顯得更是突兀,我被這聲音一叫,整個人哆嗦了幾下,醒了過來。
睜開雙眼,卻看到趙姐摔到了地麵上而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