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宿舍的。幫我開門的是一位全身裹在雨衣裏的男人。一看到他,這時的我再也忍受不住,兩眼一翻就暈了過去。”
我問道,“那後來你沒有事?”
“做噩夢。神經質。總想著自殺。”楊巧苦笑一聲說道。
聽了她的描述,我從自己看過的那些有限的道書裏也弄不清楚那個雨衣怪男是什麼東西。
將自己所要說的話說出來後,楊巧變得輕鬆起來。臉上也難得地露出一絲笑容。
“春妹,多謝你,聽我說這些話。其實像這樣的事我早想和人說了,可又怕被人說我神經病。”楊巧由衷說道。
我笑了一下,再皺起眉頭。問她,“你剛才說總想著自殺?為啥會有這樣的想法?”
楊巧說,“我也不知道。這是個非常奇怪而又恐怖的念頭。反正就不想再見到那個人。即使是死也不想見到他。”
我明白她的感受。一個女孩子被嚇成這樣,還沒有得精神病,楊巧的神經也算夠粗壯了。
從包包裏拿出一張折成三角形的化煞符,遞到楊巧手中。我說,“這是我姐姐去廟裏為我求的平安符,聽說那廟挺靈的。你放在身上,看看能否幫助你。”
我又撒了一個小謊言。這張符咒其實是我自己畫的,並不是趙姐在廟裏為我救來的。畫這道符可花費我好大法力。
它有鎮鬼化煞,驅邪化災的功效。可直接攻擊鬼物。佩戴在身時,鬼物不敢靠近。
楊巧感激地說,“春妹,那你自己不用嗎?”
“我這裏還有一張。”說著我拿出一張同樣的化煞符放在手心上。
“這東西真的能夠辟邪?”聽我說了一堆解釋後,楊巧疑惑地問我。
我笑著說,“反正大家都是這樣說的。都說好靈。應該還有點兒用吧。我相信姐姐,她說靈那就肯定靈。”
聽了我的話,楊巧將這東西收進錢包裏。我叫她千萬不要和那些姨媽巾之類的放在一起。最好就是拿條紅繩子佩戴在脖子上。
活動臨近尾聲,我們宿舍一行四人離開包廂。有男同學說要送我們回去,被我們婉拒了。
包廂唱歌的錢在班費裏出大部分,除此外,每位同學還被收取了二十元人頭費。
四個人中,呂桂藍這小妞喝得最多,臉上紅撲撲的像一個紅蘋果。就連走路也有些不穩了。
我問道,你究竟喝了多少?
呂桂藍擺手說,沒喝多少,沒喝多少……就隻有四五瓶的樣子……
我一臉黑線,四五瓶啤酒還說沒喝多少……要是我早喝到桌子底下去,別人在我身上做什麼我也不會知道的。
我又問她是否被男生趁機揩油了。
呂桂藍睜大醉眼問我,啥揩油?
我說,就是男生趁你酒醉往你身上摸唄……快說吧,究竟有沒有?
呂桂藍嘻嘻笑著,臉上紅得更厲害了。說道,這麼爽的事兒怎麼能算是揩油啊……我還真想有呢……
聽她說得滿臉春意,我們三個全翻起了白眼。
就連在身邊飄蕩著的女鬼安雨兒也在朝著天空翻著眼皮。
我大笑道,“與其便宜別人,不如便宜我們啊……”
“就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說著我們三個就跑上去,毫無廉恥地對著她上下其手。
這小妞的胸還挺有肉的嘛……
要我是男人肯定喜歡這種手感……
“住手!”呂桂藍羞得滿臉通紅。
當了一次女流/氓,我們哈哈大笑。楊巧也難得地再次笑了起來。
呂桂藍看了看我們,鳳眼圓睜,還想要說什麼,突然間哇的一聲,捂住胸口彎著腰在那裏吐起來。
“你妹,吐了我一鞋子。真惡心。”我不滿地說了一句,然後給正在彎腰嘔吐的她拍著後背。
在我後麵的李、楊兩人見狀快步跑上來,在一旁關切看著。
這時已是午夜一點來鍾,呂桂藍今晚吐了好幾次。李靜靜說去吃點兒宵夜再回去吧。
我們走向一間賣砂鍋粥的店。
正走著,突然間楊巧愣了一下,緊緊抓住了我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