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安雨兒叫道,“快點拖住他們!”
沒等我說完,安雨兒早已飄過去了!
但是那索命鬼的速度卻比安雨兒要快得多。
她剛飄出一兩步,索命鬼已拉著楊巧的魂魄快速從窗口那邊飄溜走了!
沒有纏住那鬼物,安雨兒刹那間全身變得血肉模糊,她的眼睛裏甚至射出了怨毒的神色!
她就從窗戶那邊飄出,消失不見!
我在心裏祈禱著,希望安雨兒能夠將楊巧帶回來。
可我也知道論實力,安雨兒即使變成自己滿身血肉模糊的樣子,也打不過那索命鬼!
簡單探視兩位室友無礙,我焦急地走到窗口邊,卻隻看到漆黑的夜,還有天上幾顆調皮的星星在閃爍。
風吹得呼呼作響。有如鬼嚎。
欲轉過身來時,我身體一凜。風中果真有鬼在哭叫!
漆黑的天地間,隻見一道人影孤獨地飄泊在黑夜裏。
我握穩斬情劍,愣愣地看著那一道人影。
那影子極是模糊,有煙霧罩住他全身,那煙霧透出濃重鬼氣,即使是開了天眼的我也無法看清那裏麵的人。
影子晃蕩間從一棵大樹飄過時,突然失去蹤跡!
我瞪大眸子,可仍是沒有看到剛才那道身影。
那是誰?
“娘子,這麼久沒見,你是否在掛念為夫?”一道冷峻聲音響起,我轉過頭,就看到冷軒然那張冷酷而又棱角分明的堅毅臉龐。
我舒出一口氣,剛才那道影子原來就是他!
“你來幹什麼?”我不答反問。
“怎麼?難道為夫還不能過來瞧瞧自家娘子?”冷軒然眉毛一挑,不滿說道。
我不想回答。確實我是他娘子,可卻不是能夠與他洞房的那種。
要是他願意,我可以為他墳墓除草,上香,送食。但就是不能與他做那種事。
“我這段時間不在,你不會又去招惹什麼男人了吧?”冷軒然走近我,眼裏射出兩道冰冷光芒。
我翻了一個白眼說,“你將我看成什麼人?我是那種極端需要男人安撫、夜晚無男不歡的女人嗎?”
“這樣就好。我就再說一次,要是我知道你卻勾搭其他男人,看我先行強要了你!”
說話間,我突然間有了一個主意,可是自己急著要說出口時,又止住了。
他不是另一位鬼夫阮玉成,要是阮玉成在這,我叫他做什麼,他都會去做的。
冷軒然要比阮玉成穩重,所以我說出的話他也不一定會聽。
我眼珠子轉了轉,冷軒然卻似有所覺,下意識地後退兩步。
我啞然失笑,問道,“你做什麼?”
冷軒然表情古井不波,說,“感覺到有人對我不懷好意。”
他的感覺好靈敏。
我訕笑一下,說道,“我有一位女同學,為了保護我被索命鬼盯上了。現在剛被他拖走了魂魄!”
我指了指床上的楊巧軀體說,“就是她。”
冷軒然卻不上當。我心裏急得熱火攻心。卻又對他無可奈何。
“你是要我去從索命鬼手裏將她搶回來?”他問我。
我點頭。溫言說,“你幫我做了這事。我欠你一個人情。隻要,隻要不是以身相許……其他的事情我都可以為你做……”
“以身相許就不行?”冷軒然看著我,“可我偏偏隻想要你的身子。其他啥的都不要……你要真是想我救她,那,救回來後,脫掉衣服在床上等我!”
“哦!不不!畢竟都是我們第一次,要鄭重一些,我得將你抱到我那座古銅棺閣裏,再寬衣解帶,盡情做那事……”
我的臉熱辣辣的,結結巴巴說,“你,你不去,那就算了……”
聽我這樣說,冷軒然果真說道,“本來我這次過來是要告訴你得提防一個人。想不到你還像以前那樣,不肯覆行作為妻子的職責。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