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雨兒一臉崇拜的神情,說她被索命鬼發現,被那些鬼物抓住要帶往地府時,突然間冷軒然前來,出其不意地將那些鬼物打得鬼哭狼嚎。
她邊說著,邊非常興奮地手舞足蹈,似在模仿鬼夫冷軒然剛才大殺四方時的情景。
她說得一臉花癡,說冷軒然好有型,好有款。
我說,真的嗎?要不,我來牽個橋成全你們?
安雨兒連忙擺手說不用。她笑著叫我不要放在心上,她隻是說說而已。對我的男人沒有其他額外的意思。
我對她說自己沒有男人。那位鬼夫絕對不是我的菜。
安雨兒聽後臉上微紅,怔怔出神。我想這女鬼難道是動了春心?
看來也像。畢竟她死時還沒有和男生戀愛過。
楊巧就要醒來了,眼睛不斷地眨動著。
我開了電燈。對呂桂藍和李靜靜念出一連串淨心咒。
不久,三個人陸續睜開眼睛。
楊巧揉揉惺忪雙目,伸了一個懶腰,說,我好像做了一個好長好長的夢。
呂桂藍說道,你睡了這麼久,肯定會做夢了。
楊巧叫肚子餓,我的一桶公仔麵,還有呂桂藍的蘋果,李靜靜的麵包,都給她搜了出來,毫不客氣地弄來吃。
坐在床上看著外麵漆黑的夜,我呆呆出神。想起冷軒然剛才說的要我小心藍臉女人的話,我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叫我小心,卻又不說清楚原因,甚至不描繪一下那女人的模樣。
想起他我就有些牙齒恨得癢癢的。要不是打不過他,我早和他拚命了!
幾個室友輪流起來洗澡。我拿出手機躺在上玩著,看到趙姐打給我的電話沒有接,立即就給撥了回去。
手機一直在響,但就是沒有人接聽。
難道趙姐在洗澡?平時我打過去,她很快就接聽。
我再次撥出手機,電話通了,趙姐仍舊沒有接。
隔了十幾分鍾,我再次打過去,手機仍然是沒有人聽。
有些奇怪了,趙姐究竟在做什麼?
此刻已是晚上十一點多鍾,難道趙姐開了靜音在睡覺?
有這個可能,畢竟趙姐平時也都是這個時候睡覺。
不知道是否自己太過敏感,我覺得趙姐有點兒不對。
沒有等到趙姐的電話令我坐立難安。
我想自己應該盡快回去看看。況且自己平時周六日都是回家的。
周六日晚的宿舍樓都是十二點才關門,我帶上包包,招呼安雨兒,匆匆地下樓。
來到學校門口剛好有的士在,我招呼著打車回去。
其實有安雨兒在,我可以叫她抱著我回去的。那樣的話還能省下二十元打車錢。
隻是夜晚在天上飄著,萬一被人看到,影響不好。就是怕被人傳出鬧鬼。
回到了家裏,我敲門,沒有人應。
不用我拿鑰匙,女鬼安雨兒早已飄進去將門打開了。
推門而入,我直奔趙姐房間。
在熟悉的環境裏穿梭,沒來由地我卻感到了一絲陌生。
進入趙姐房間裏,床上的被子折疊得整齊,衣服也放在衣櫃裏。房裏空蕩蕩的,沒有任何人。
這麼晚了,趙姐會去哪裏?難道她一個人跑下去吃宵夜?
她一個人是懶得下樓去吃東西的。冰箱裏放了好多食物,要是餓,她自己會做來吃。
我拿起手機,撥打起她的手機來。
一陣刺耳的鈴聲突兀地響了起來。我四顧找尋,安雨兒告訴我鈴聲是從大廳沙發上傳來的。
我走過去,就看到在沙發上有趙姐隨手放著的手機。
掛斷了電話,看著那手機,我感受到家裏若有若無地有陌生人的氣息。
想起多年之前李姐的事,我的心不安起來!
我將手機拿了起來,用趙姐告訴我的密碼打開。
映入我眼簾的是一條沒有發送成功的微信:春妹,有……
就隻有那樣三個字, “有”字後麵是什麼內容,我不得而知。
有一絲不安的情緒在我心底裏泛起來!
趙姐她究竟想要和我說什麼?她人在哪裏?
突然間,我發現屋裏有一絲淡淡的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