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老虎終於前來賀喜,一進門,開口一句,竟然是:“孩子是我的嗎?”
我的嗓子像噎了一顆蛋,上不去下不來,一時間,竟有種想要殺了他的感覺,我顧不得什麼,枕頭一扔,大叫一聲:“出去!”
聲音太大,竟引來了丹萍她們,她們看看我看看老虎,就心下明了了,遂鬆了口氣,丹萍一邊安撫我的情緒,一邊客氣地請老虎出去,老虎自知此事不能太過明顯,以免引起懷疑,遂深深看了我一眼,說了句,好好休息,便轉身出去了。
我躺在床上,問丹萍:“你說,我是不是真的應該將孩子拿掉?”
丹萍歎氣,沒說什麼,叫我好好休息,便準備食物去了,每天這個時候,我都會吃一頓加餐,維持寶寶和我的需要。
懷孕初期的感覺很是不好,情緒也多變,經常胡思亂想,仙童和老虎分別出於主觀和客觀的原因都不來看我,仙童不來,我無所謂,老虎不來,卻讓我著實難過,經常背地裏偷偷掉眼淚。
這段時間宮裏安靜的過分,即使家宴那段時間,也沒有人出什麼幺蛾子,大概是被我整的。
就這樣過了三個多月,我的肚子開始有些形狀,穿上衣服還不顯,行動也還便利,隻是食量大了,情緒漸漸變得平穩。
眼看快過年了,仙童要同我商量年節時宜,一日午後,下了大雪,他突然造訪,一進門,直接討論起具體內容,等說完,我打了個哈欠,他本來想走,卻又坐著不動,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我直視他,他低下頭去,囁嚅著說:“我們,還有沒有可能,恩,重新開始?”
我一時不知說什麼才好,遂拍了拍他的手,叫他早些休息,他怏怏而歸。
過年的事,總是要見老虎的,於是,我在多了兩倍人的服侍下,浩浩蕩蕩的朝文化殿走去,進了殿,照舊將人留在門口,自己踱了進去,當走到老虎門口時,我竟猶豫了,他,究竟對我是真心的嗎,這個問題,一直縈繞在我心頭,久久不能散去,我抬手敲門,門被打開,一陣風將我卷進了一個懷抱,我一緊張,差點兒尖叫起來,直到感受到那個熟悉的卻久違了的味道才讓我安下心來。
沒有給我說話的機會,他狠狠地吻住了我的唇,雙手不停地摩挲,衣服一件件脫離身體,直到裸裎相對,他才認真的看起我的肚子,一邊摸,一邊問:“這裏,真的有一個小孩兒嗎?”
我氣他的不信任,氣他的冷落,也好笑於他現在的天真表情。但帳是要先算的,遂嘴一撇,涼涼的說道:“是有個小孩兒,就是不知是誰的,這麼久,都沒個男人來看我,我還以為自己是寡婦呢。”
他撲哧一聲,摸摸我的頭,額抵額說道:“對不起,我承認,我吃醋,原諒我,好嗎?”
他一邊說一邊輕輕地吻著我,殷勤而又諂媚,我不忍,歎了口氣,說道:“那為什麼這麼久不來看我?”
他表情突然變得凝重,十分認真的說道:“在宮裏,我們沒有必要,還是少見麵的好,以免引起懷疑,害了你。”
他的表情中,有一種我看不見清東西,我不知道那是什麼,這突然感到一種無力,我們難道要這樣一直下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