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悸動突如其來(1 / 2)

隻是,顧行安卻是不明不白的給出一個單純的音節。

沈念離放緩語氣,耐心解釋:“至少在我麵對知情人的時候,顯得不那麼茫然。”

“原來這件事對你影響這麼大。”

淡然的語氣中沒有一絲的歉疚,宛如在陳述一件事實,原本輕扶著腰間的纖長手指,卻不由自主的開始摩挲起來,沈念離猛然一僵。

這才想起二人此時的姿勢是多麼的曖昧。

“你起來先,先起來……”急忙伸手推搡著那挺拔的身子,卻紋絲不動。

沈念離話還沒說完,顧行安猛地抬頭便用唇堵住了那嘟囔個不停的嘴。

“你太吵了。”

說完,再也不顧那張震驚的臉繼續親了上去,舌尖挑開櫻唇與貝齒,汲取著其中的美好,心頭巨大的滿足瞬間填滿他的心髒。

宛如平日裏那忍不住的靠近,都是為了此刻的美好。

眯著眼睛看著那氤氳水潤的雙眸中,滿是驚異與不可思議。

終究是抬起頭來,底底一歎,牢牢的將她抱緊在懷裏,許久都不曾言語。

耳膜間傳來那沉穩而堅定的心跳聲,沈念離還未從那深吻中回過神來,那宛如暮鼓晨鍾一般的雷動,心神俱思,無法回神。

“以後這方麵的事情,我會提前告訴你。”

終究,滿心的怒意化作繞指柔,還是他做出了退讓。

明明他顧行安,從未退讓過任何人。

噗通、噗通、噗通——

心髒,劇烈的跳動。

沈念離任由這個男人摟著自己,心頭的慌亂表明了她並不如表露的那般沉寂,微卷的睫羽微微顫動,終究還是掙脫開男人的束縛,轉身將自己埋進被子裏。

埋住了不停跳動慌亂的心,也埋住那嫣紅無比的麵頰。

從床上到床下,直立的顧行安看著那個把自己當鴕鳥的小女人,將自己埋進被子裏傻乎乎的模樣,薄唇微揚,原本的怒意早已消失無蹤,隻留滿心的好心情。

推門而出,便看見顧行樂還穿著晚宴時候的西服,一身酒意的站在那裏。

身上還留著遮掩不住的脂粉氣,顯然是不知道從哪裏的溫柔鄉剛剛回歸。

微微蹙了蹙眉頭,略有些嫌棄的瞥了他一眼:“怎麼站在門外?”

“去去酒氣。”顧行樂回答的聲音平淡而自然,眼角卻是溫柔的看向門內趴在桌麵上和衣趴著睡的常鳶。

隨著他的目光,顧行安自然也看見了那個小女傭,眼底閃過惝恍。

“她今天來找念念了。”

“念念?”顧行樂微微一愣,有些詫異於自家小堂弟對那個女人私底下的稱呼,明明之前還是幹脆的喊著沈念離,譏諷的扯唇一笑:“就決定是她了?不改了?今天的裙子是潘叔的手藝吧。”

顧行樂回憶起不久前看見那件紫色裙擺時震驚的心情。

顧行安淡然的點點頭,仿佛承認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眼底暗光劃過,嘴唇微張,想要說些什麼,終究到最後化作一聲歎息,輕輕的拍了拍自家小堂弟的肩膀,眼底劃過一絲欣慰。

終究是長大了,不再是那個跟著他身後,冷靜矜持卻渴望親情的孩子了。

略帶鼓勵的拍肩,隨即搖搖手,不再多言,伸手推開房門,踱步進去,欣長的身影消失在門的背後,很快,門內傳來一陣慌亂的聲音,終究湮滅於黑暗。

顧行安緩緩踱步走向禪室,那裏是祖母的靈堂。

推門而入,祖父顧渡河還未睡,隻靜靜的坐著看著棋盤上的殘局,估計調至昏黃的燈光使得這個逆光的男人更加的瘦削,蒼老的臉上架著一架無框的老花鏡。

恭敬的緩緩上前,盤膝坐下:“爺爺,明天我們回A市。”

隨即遞上剛剛從沈念離那邊取過來的黑色石料,輕輕的放在棋盤上,輕輕的磕響,而那老人,這才仿佛被那細碎的聲響給驚醒,靈動了起來。

伸手拿住那黑色的石料,調亮了台燈,眯著眼睛仔細的觀察了一番。

隨即幽幽的歎出一口氣。

“原本以為我想錯了,終究看一眼才放心。”

將手中的原石遞回給顧行安,摘下眼鏡:“這一塊石頭,恐怕是杜清鐸的遺物。”

是他當年從他屍體上取出來,親手交到杜老爺子手中的那塊石頭。

微微蹙緊眉頭,顧行安伸手將石頭握緊。

當年的事情,除了眼前的祖父,誰也不知道真相。

小姑奶奶是怎麼不見的,祖母是怎麼死的,為什麼杜家與顧家多年恩怨一朝和解,為什麼這塊杜清鐸的遺物會出現在顧家主辦的賭石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