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雅莉撇了撇嘴,心底有些委屈,卻也不敢多說什麼。
畢竟她這輩子兒子靠不住,也隻能靠著彭榮書過日子了,周家家世不顯,她隻能小心翼翼的討好著他,以保證自己揮霍無度的生活。
“說起來,公司裏最近的動向有點奇怪啊。”周雅莉一直關注著彭氏的動向,最近這幾天卻發現有幾筆動作不像是楚顏繪的手筆,看起來……更像瞿老太太的手筆。
彭榮書眉頭一擰,伸手給自己重新倒了杯紅酒:“我也覺著有些奇怪,難道老太太重新出山了?”
周雅莉眼睛一亮,興奮的一躍而起,雙手猛地一拍:“老太太出山好啊,這證明楚顏繪那個女人肯定失誤了,所以老太太才不得不出山。”
“這麼說,楚顏繪這是出事了?”彭榮書也是眼睛一亮,一想到這個可能就心潮澎湃,猛地將杯中酒一飲而盡,豪氣萬丈的摔杯大笑一聲:“哈哈哈,她也有今天,不是把我趕出去的時候很牛麼?這才坐了幾天的總經理位置啊,就被老太太給駁回了。”
周雅莉得意的冷哼一聲:“她再怎麼厲害也是姓楚的,老太太還沒糊塗呢。”
“那是,彭家除了我還有誰能接手?那個病秧子?”彭榮書冷嗤一聲,言語中滿是對自家大哥的不屑。
“趕緊的將這裏的事情處理了,我們趕緊回帝都,好好和老太太道歉,老太太肯定還想著你呢。”周雅莉興致勃勃的開始計劃起接下來的事情。
彭榮書一聽隻覺得這傻老婆今天變聰明了許多,伸手讚賞的拍了拍她的肩膀,連忙掏出手機撥出一個號碼:“喂?可以動手了……”
那邊不知說了什麼,彭榮書隻一個勁的點頭,很快那邊就掛了電話。
而周雅莉則是搖了搖手中的手機:“思思給我發了消息,人在沈氏呢。”
彭榮書咋舌:“真是大膽的女人啊。”
周雅莉賊笑:“就怕她膽子不大呢。”
……
眨了眨眼睛,從黑暗中緩緩的睜開眼睛。
沈念離的頭還有些暈,甩了甩腦袋,卻重重的砸在了地上,頓時後腦轟鳴,頭疼無比。
她這是被綁架了麼?
她隻記得她剛從沈氏出來就被人敲暈了,再然後她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如今她又在哪裏呢?不由得暗自唾棄自己,簡直太沒有防備心理了,明明知道自己正處於風口浪尖,居然拒絕了保鏢的陪同,獨自一個人去了沈氏,或者,她也不曾想到,沈思思竟然如此的喪心病狂。
伸手摸了摸自己疼痛無比的頭,被捆住的雙手做這個動作有些艱難,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衣服,好在,衣服還完好無損的套在身上。
“哐當”一聲。
不遠處不知道什麼東西掉落在了地上,發出了劇烈的響聲。
沈念離不由自主的畏縮了一下,一片漆黑中,竟然隻有最高處的一個小小的天窗,照射下一抹光線來,整個屋內看起來格外的陰森恐怖,安靜的隻能聽見自己的呼吸。
“滿意自己現在的地方麼?”突然,一個男人的聲音突然插了進來,那聲音深沉無比,帶著無邊的沙啞,就仿佛嗓子被什麼損壞了一般,幹澀的刺耳。
沈念離仔細搜尋記憶,卻記不得這聲音在哪裏聽過。
那個男人突然嗬嗬的笑了起來:“你當然不知道我是誰?畢竟我們是從未見過的陌生人。”
“既然我們是陌生人,你將我抓來有什麼用呢?”沈念離沒想到這個綁匪竟然是個陌生人,不由得反問道,難不成她的運氣真的如此的差?
“因為你很值錢啊,有人出大價錢買你。”男人很誠實的說笑著,隻是沙啞的聲音將他整個人顯得格外的陰森恐怖。
沈念離不由自主的蹙緊了眉頭,一邊不著痕跡的往後慢慢摩挲著,期望能後盡快的觸碰到牆壁:“是不是彭榮書,他給你多少錢,我可以給你雙倍的錢,隻要你放了我。”
“我不要那麼多錢,那位大人給我的錢已經足夠了。”男人不為所動,顯得格外的不為錢財折腰:“況且我也不僅僅為了一點點錢而已,既能報仇又能賺錢,再好不過了。”
報仇?
難道是向她報仇的?
可是她這麼多年來從未和誰結過仇,怎麼可能會有仇人想要將她置於死地,難不成是沈永年的仇人?
“別亂猜了,和我有仇的是顧家,你不是要嫁入顧家做兒媳婦了麼?嗬嗬,他們霸占了我的公司,害死我的妻兒,我便也讓他們嚐一嚐死去親人的痛苦。”男人沙啞的聲音中帶著無限的悲痛,聲聲泣血無限哀痛。
沈念離卻是詫異無比,怎麼可能,和他有仇的竟然是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