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喝醉的二人爬在座位上,店員出來打掃。車上下來了男助理,結算了賬單之後,一個一個抬上了車。
薑惠玲在家裏一直惴惴不安,果然男助理的車子停下後,一顆懸著的心算是落下,可兩個人喝的爛醉,這該如何是好。
廢了一番力氣,男助理把顧博然安頓好。轉身要安頓顧行安的時候,才發現他的醉意在消減,看著他的背影,目送他上樓。
“老婆,怎麼還不睡?”顧博然翻了個身,砸吧砸吧了下嘴巴困倦地說道。
“不能喝酒還喝這麼多,不知道你兒媳懷孕了嗎!你真的是老不正經,拉著兒子去買醉。”薑惠玲不滿的抱怨著。
“這事你就少插手,兒孫自有兒孫福。”顧博然的聲音變得越發模糊。
“我要不插手,我倆還能享到兒孫福嗎!真是的,等你醒酒了在收拾你。”薑惠玲繼續照顧著。
隻有綿長的呼吸聲不斷的傳出來,顧博然明顯已經進入深沉睡眠。氣惱的薑惠玲捶了他一下,見他仍然毫無反應隻好作罷,自己便出了房間去看兒子的狀況。
站在樓梯上就見顧行安站在門口遲遲沒有進去房間,好像打算一個人在門口待到天亮。畢竟是親媽,薑惠玲看到兒子止步不前,上前拉著兒子去客房休息,安頓好了老的,在照顧好小的。推開房門,沈念離已經睡下,似乎進入到甜美的夢鄉裏……
忙了一夜,薑惠玲如往常般一大早就在廚房準備著早餐和醒酒湯。惦念著未來寶貝計劃,一早就讓傭人燉了高湯,盛進保溫瓶裏,等著沈念離起來之後喝熱的。
想到等下自己的探視會給兒子來個措手不及,便止不住的高興。誰叫這不孝的兒子老是讓她不順心,她當然也要回報一下她的寶貝兒子,讓他換位思考一下。
推開房門,薑惠玲就聞到一股濃重的啤酒味,她不禁掩著鼻子皺著眉走到顧行安的跟前,還沒靠近床邊,就被眼前的景象給看得一陣目瞪口呆,差點氣血上湧沒上腳踹他下地,吐了一床單。
可孩子畢竟是孩子,親生的,如此想便隨他去了。
再回到自己的房間,顧博然的睡姿別扭的躺倒在地,臉上一片蒼白,雙眉緊緊皺著仿佛能夾死蒼蠅,一副睡得不安穩的狀態。地上橫七豎八的瓶瓶罐罐無一例外均是啤酒瓶,絕大多數已經是空了的易拉罐在清風吹拂下滾來滾去,滿室餘蕩著發酵的啤酒味。
“這老東西昨晚什麼時候又去拿酒喝的!?”
薑惠玲還是第一次見到一向注重形象的顧博然竟然在不為人知的地方裏變得這麼潦倒和落魄,她心裏既是心疼又是不解,不明白他為什麼會突然買醉?
可是薑惠玲又搖了搖頭拒絕相信任何猜測,畢竟自己的老公一向冷情冷欲,而且已經放下了sk的事務在家專心養老,或許是一下子放下了很多事情整個人才會變得消沉。應該就是如此,莫非其中有什麼隱情?想到這裏,眼中複雜的神色一閃而過。
薑惠玲躍過地上的瓶瓶罐罐,將醒酒湯放在櫃子上又重新撤了出來。
顧博然被這手拍弄著,恍惚中像是回到了以前與前妻的日子,她之前也曾這樣對待過他,他朦朧著意識隔開她的手,模糊不清的嘟囔著,“別鬧!”而這聲卻恰好讓薑惠玲聽了去,這更讓她堅定了他的頹廢肯定是與某個人有關。
下手的勁也下大了些,這才讓依舊困睡著的顧博然在迷離的夢中悠悠醒來,看到是薑惠玲那張嚴肅的臉,剛才旖旎的回憶立刻散了大半,扶坐起半身,揉著眼喊道,“老婆你怎麼了?”
薑惠玲見他明顯一副睡不飽的表情,拍拍他的肩,“回床睡吧,別在這裏涼著了。”
顧博然也的確是困得厲害,一瓶一瓶的續著酒,連什麼時候睡著的都不清楚了。隻知道夢裏有沈念離母親甜美的笑容,讓他反複沉淪不醒。現在聽到薑惠玲這輕柔地話語,當下便將其視作命令實施起來了,站起身拖著疲乏的身軀進到臥室裏躺著了。
看著滿地的狼藉,不由歎了一聲,真是上輩子欠了他的,認命的收拾起了地上的東西和汙穢。
顧博然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多,是被肚腹的饑餓感給喚醒的,他睜開雙眼,看著房間上麵的天花板一時不清楚自己身處何地,許久才反應過來自己在老婆的催促下又回房間睡了。
一下子從床上仰起身來,隻覺得腦袋頓時頭痛起來,一陣陣頭暈襲擊著他,他痛苦的揉了揉太陽穴,果然宿醉的確是要不得。等到那陣痛苦緩了過去變得輕微後,顧博然才下了床來。走出房門時,下意識的就看了眼斜對麵的那間臥室——那是兒子的房間,房門好像是虛掩的,悄悄走過去窺探內裏,沈念離挺著大肚子正準備出門來,差點撞個正著毀形象。
趕忙躲到客房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