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爹臉色一變,脫離我娘的懷抱,上前就是又給了我一拳。不善的說:“我有沒有跟你說,不讓你管。差點,差點呀。你也就死的裏麵了。”
我娘扯過我,護住我。吼道:“幹嘛打人,他一個孩子,哪裏知道什麼。你是怎麼當爹的!”
我爹不屑的看了我一眼:“哼,沒有規矩不成方圓!你還想著救你王舅敢提王大膽,現在不打擾,估計還能活下來。進去估計真的就死了。”
看著我爹提手就要打我,可我娘一攔,推開我爹。
氣的我爹指著我的鼻子,身子都發顫了。
我憋屈的越想越氣。說:“打我,也就算了。雖讓你是我爹,你牛,你厲害。還不行?可王舅那人還不錯,幹嘛不救。土地爺什麼的,都是迷信!這明明就是鬧鼠疫!昨天下午我看見一隻大老鼠捧著心髒吃了!”
我爹話語一頓,還是眼睛瞪著我:“別跟我瞎提老鼠吃人,就會瞎說。王大膽,就什麼你王舅。你以為他是什麼好東西呀。要不是剛才我救你,現在你早就死了。真是孽子!”
我還想反駁,可一陣的吵鬧。我一看,浩浩蕩蕩的一群人,提著鋤頭,伶著鐮刀,手拿耙子的村民吵嚷著跑了過來。
老村長也跟著來了。
話說老村長當了一輩子的醫生了,當年的知識青年,苦於建設村子,也就沒有回城市。 對他敬重的很。所以地位在村裏極高。
老村長他看了一圈人,見我爹卻是說:“老白家的娃娃,嗬嗬。怎麼在這,不該你來。”
我爹不屑的哼了一聲,說了句自求多福。然後就拉著我娘走了。而我,直接扭頭不看爹娘,留了下來。
接著王舅媽梨花帶雨的哭著,讓大家夥進去救人。
老村長確是閉著眼睛,最後緩緩的說道:“誰是屬相是鼠的?”
接著村裏的鋼鏰、二狗子、和我站了出來。老村長看了我們一圈,說今年是本命年,辟邪!也就隻有你們三個可以去。
可我說了句,我爹不是不讓進去?說進去村子有難!
誰知道舅媽生氣的說:“怕,你就讓開!你王舅平時待你如何,你自己明白!”
我不說話了,等進屋子的破損更加嚴重。搭在木板上,為了防蟲的,裝著稻子的袋子破了一大洞,撒了一地。
屋子裏散發一股潮濕難聞的味道。
突然鋼鏰的一聲驚叫,我一看。我看著立馬自己猛吸了口涼氣。他連滾帶爬的要離開床,可一枯瘦的手臂伸出,幹貶發黑的手卻是死死的拉扯著鋼鏰。
這時,吱吱的聲音再次響起。我明白,那是老鼠的叫聲。可讓我驚慌的是,老鼠的叫聲是從床上發出的。
鋼鏰的鬧騰直接扯飛了大紅的被褥。露出的是王舅!
隻不過臉色發白,嘴唇很是幹癟。雙眼睜得大大的,口中還呢喃的說著:“鋼鏰,救我。。。”
味道腥臭的難聞。嚇得鋼鏰就要逃跑,可王舅依舊死死的拉著他。
王舅媽此時也是臉色巨變,想要上前,卻身體誠實的害怕的發顫。
掙紮的鋼鏰胡亂的揮著拳頭,咯吱一聲。像是打斷了什麼。
隻見在王舅的身子下露出了一截竹子,上端綁著金紙。我記得那是當初我爹祭拜土地爺弄得‘土地公拐杖’,隻不過此時金紙變的烏黑,隱隱還有焚燒過的痕跡。隻不過現在斷成了倆截。
有一隻老鼠,目露凶光。它窩在王舅的胸口上。王舅虛弱的說道:“救我。。。”可枯瘦的手狠狠的拉扯著鋼鏰,大急的鋼鏰不客氣的一拳揮出。想要脫離開。
可我驚恐的喊道:不要!
可還是慢了,受驚的老鼠,利爪一把就劃開了王舅胸口的皮膚。痛的王舅他眼珠子差點瞪出來,讓人驚恐的是胸口的那隻老鼠直接死死的一咬,頓時皮開肉綻。
我急忙提起凳子,揮打了過去,想要趕跑老鼠。可我竟然看到,那隻老鼠的爪子撕裂了王舅的胸膛,露出跳動的心髒,還冒著血。老鼠吱吱怪叫一聲,張口就咬了上去,血水濺了我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