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在想了,這是什麼情況。越過草墩,那倒著一個身影可不就是舅媽梨花。可等我跑過去,才發現舅媽昏迷著。而她的旁邊還圍著一隻小老鼠,吱吱呀呀的叫喚著。
我上前趕走了那隻老鼠,擔心對舅媽有害。接著我推了推她,發現她依舊昏迷著。我輕聲的叫著她,本想著扶起能夠舒服點,我手一往下放卻感覺濕漉漉的。我一看,那竟然舅媽的血!
頓時我就一驚,大聲的呼喊著大爺,讓他幫忙救人。
大爺悠悠的說道:“真是瓜娃子,那可是你看上的女人,我怎麼會讓她死呢。快過來看我打牌吧。”
我愣了一下,不明白大爺是什麼意思。我慌亂的看著倒在血泊的舅媽,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吱吱!
那小老鼠又跑了回來,撕扯我的褲腳朝土地廟挪著。我不耐煩的蹬飛了那小老鼠,不想這時冷不丁響起一道男聲:“還對我的子孫如此,你就真的不怕掏了心肝,挖了五髒?”
唐突的聲音嚇了我一跳,發現這聲音是竟然是從舅媽的口中發出的。
此時的舅媽正盤著腿,眼睛緊閉,神情顯得很是嚴肅。可接下來她詭異拱著身子,雙臂伸長扒著土。月光下,她突然睜開了眼睛,血紅的眼珠子瞪著我!
一時間我難以言語,冷汗也流了下來。
“何必著急,我還沒打完牌了。難道想毀約?”大爺聲音傳來。
舅媽哼了一下,轉而身子一倒,繼續倒在了血泊中。這會,我再也不敢冒冒失失的上前了。我轉而跑去大爺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呀?
還沒有過去,就聽見了大爺喊著:“殺!”
那老黑冷冷的打出了二張‘閃’。這讓大爺歎了一聲。可我已經是著急的問大爺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白胡子老頭抬頭看著我說道:“孩子,我們再玩遊戲。你忍心打擾麼?”
一下子噎的我呀,真是鬱悶。可不遠處的舅媽中邪了一樣,這大晚上的奇形怪狀的人還玩《英雄殺》?
我忍不住想要說話,大爺一句話噎了我回去:“這是你白爺,說的話在理。來來來,咱們好好玩。”
說實話,我擔心舅媽呀!她可是救過我的呀。大爺此時側過身,我識趣的低下頭。大爺告訴我,隻有遊戲贏了才能讓舅媽梨花正常,不然的話結果是死。
我震驚的看著大爺,他讓我側過身子,看這幾個人腳跟。我聽大爺的話,看了過去。而大爺咋咋呼呼的張羅起遊戲。
這一看不要緊,隻是我的心猛地顫了一下。在這幾人的腳跟都有個小木樓。下麵一個木托,高半尺有餘,看樣子就和古代的樓宇一樣。我竟然還看見房脊、溢廊等,正前麵還有四扇門。這可不就是仙家樓。
那仙家樓裏還有不小的畫像,樣子慈眉善目,穿官服,戴暖帽,眼色為灰藍或者石青。再結合上仙樓各自的眼色,黃、白、黑。
在我們那,普便認為有種東西和人類長期伴生的,那是屬於亦妖亦仙的靈異存在。如果侵犯了他們,便會對人類報複。假如供奉他們,便會等到關照。在很多地方,都設有堂口。
這存在就是“狐黃白柳灰”五大家仙,狐狸、黃鼠狼、刺蝟、蛇、烏鴉。
莫非在座的就是堂口的人?不由的擔心起大爺來,而我也不再亂說話了。我一看,又輪到了大爺這,本就是出的‘殺’需要對方的二張‘閃’才能夠抵消。他高興的朝著冷漠男子打出了張‘殺’。
那男子估計是手牌沒‘閃’,無奈的放下了手牌,認輸了。可接著,冷漠男子掏出了二個銅錢,默默的放下,接著就走了。
而大爺高興的一把奪了過去,左看看右看看的,不斷的發出滋滋的聲響。那白胡子老頭催著大爺趕緊玩,這才將大爺的心收了回來。
“小白白,我也這麼著急的想輸我呢?”大爺打出一張手牌,對白胡子老頭嬉笑道。
看樣子,大爺他們是在玩死人爭奪的,也就是沒有主公、內奸什麼的身份,隻要混殺中贏了就可以。而這遊戲最常見的獲勝方法就是出‘殺’將對方的血掉完就可以了。
那白胡子老頭渾然不在意大爺的稱呼,淡淡的打出了張手牌。可那老黑就沒有好脾氣了,不客氣的對大爺說道:“白頑童,哼。還剩下我和白哥了。你贏不了也白費。至於那娘們,也要死。你這侄子,也要死!”
我明顯感覺大爺手一頓,一字一句的衝老黑說道:“你、找、死!”
真有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的架勢。好在白胡子老頭打了個圓場道:“玩,不是都說了牌中見高低。你看,坦蕩蕩的老灰輸就是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