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爺眼睛一眯,點了點頭。再輪到大爺打牌的時候,他說道:“嗬嗬,真不知道你們趟什麼渾水。時候還早,不急。不過,別忘了,我侄子馬上就十八歲了。難道不怕引來天雷,滅了你們的根基?就和當初的九姑娘一樣。”
而切好此時,大爺打出的牌是‘烽火狼煙’,作用效果是從下家開始依次出‘殺’,沒得話直接掉血。
白胡子老頭笑著打出張‘殺’,躲了過去,嘴裏還念叨著:“這話你也敢說,要傳到上麵,有你好受的。況且九姑娘的能耐,你我又不是不知道。該來的報應遲早都會來的。”
“哼,什麼破遊戲呀。不玩了,真是晦氣。”老黑說著就扔下了牌,看樣子是血牌已經清零了。說著老黑就要離開。
大爺一把就扯住了他的衣服,低沉的說:“你是不是忘記了什麼?”
老黑重重的哼了一下,接著也是掏出了二枚銅錢。接著大爺一把撈了過來,樣子跟得獎了一樣。
那白胡子老頭雙眼眯了起來,身子往後微微朝後靠了靠,叫道:“年輕人的玩意也玩過了,還是玩完老祖宗的吧。就你和我,可以不?”
此時,我的心也被提了起來。雖然不明白他們雲裏霧裏的談話,可我明白大爺隻有贏了這白胡子,那舅媽就可以解除中邪了。不過,顯然大爺沒有按我想的來。
大爺磕了磕煙杆,指著我說:“再加上我這不成器的侄子,三人擲骰子,一局定輸贏!”
白胡子老頭咦了一聲,看著我說:“憑什麼?”
“就憑這個。”話落,大爺一把扯過我的手,尖銳石頭一拉,頓時劃破血流了出來。沒等我反應過來,大爺就將我的手印在了銅錢上。然後衝著白胡子說:“這還不夠?”
那白胡子老頭一見,笑的更歡了,喊道:“那來吧,比大小。”
此時,大爺告訴我,什麼也別說,什麼也別問。如果想舅媽活的話,就乖乖的擲骰子。我頓時一愣,大爺到底是什麼意思?而大爺說過後就知道是什麼意思了。
此時的白胡子老頭也不管幾人玩了,從衣服裏掏出骰子,就雙手合攏開始搖晃,還說道:“就二枚銅錢,也太摳了。按照輩分,我怎麼滴也要讓讓這孩子。可就算手下留情,也玩不了一會呀。”
大爺卻笑道:“新人待有才人出,輸了可別哭鼻子就成。萬一老天爺都看我侄子帥,隨手讓他一贏,你不就被打臉了。”
白胡子老頭嘿嘿一笑,接著又掏出了個骰子盒,一把放進去,張羅著:“買定離手,大還是小?”手底下卻是沒有閑著,左手搖晃了半天,啪的一聲就壓在了石墩上。他笑著看著大爺。
大爺卻一臉的無所謂,沒有直接說。反而扭頭看著我說道:“你覺得這老不死能贏咱麼?”
我;“。。。”
白胡子老頭一笑,揭開了。二枚骰子都是六。
因為剛才說的,隻是比大小決定輸贏。一看白胡子老頭這,二個六可不就是最大的,還怎麼贏?大爺渾然不懼,依舊笑嗬嗬的。他看都不看,撈起骰子就啪的一聲扣在了石墩上。
揭開來看,骰子分別是一和二。
大爺一摸自己的額頭,尷尬的說道:“哎呦,丟人了。”
白胡子老頭笑而不語,靜靜指了指我,示意我開始。頓時我一顆心都被提了起來,我這可怎麼贏?大爺不在乎的說:“放寬心,大不了也就是那女人死了唄。沒什麼事。”
我瞪了大爺一眼,深深的呼吸了口氣。開始擲骰子。可結果還不如大爺了,點數比大爺的都小。
接著白胡子老頭笑著就探出身子,準備拿走大爺和我身前的銅錢。大爺卻是一把按住白胡子的手。白胡子明顯一愣,隨即臉色陰沉道:“怎麼,想耍賴?”
“我隻是提醒你一句,免得有命拿,沒命花。”話落,大爺就放開了手。
白胡子冷哼一聲,將大爺身前和我那二枚銅錢一並拿走。他人坐下後才說道:“這就不用你費心了。”
接著那白胡子老頭就要起身離開,可我都不知道這幾人是什麼村的,還怎麼找來解除舅媽中邪呀。大爺明顯的感覺我要說什麼,隻是淡淡的讓我淡定。
可我怎麼淡定呀,我感覺自己腦袋都大了。白胡子老頭卻是笑著看著我,揚了揚手中的銅幣,來了句讓我鬱悶的話,他和我說謝謝。
誰知道大爺卻是煙杆磕了磕石墩說道:“也不看看,那是什麼錢。這都敢拿,真是白瞎了那麼多年的修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