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見僅剩的那個老頭也掛了,頓時驚慌了起來,大爺猜的太對了,僵哥這次是準備好了要他們的命,從目前情況來看,僵哥也做到了,那四五十號人雖然也被他們殺了十幾個,可還剩三十來個,大爺一個人對三十多,哪還有時間照顧我們。
當下我拉著李可兒就是一陣狂奔,等我們到了祖屋門口的時候,村子西邊已經再度響起了喊打喊殺的聲音,顯然是大爺也被發現了。
我明知道大爺此番必定危險,可也不能去,我去了說實話一點忙也幫不上,隻會拖大爺的後腿,萬一被人拿住,以我的性命來要挾大爺,大爺更會身陷困境,當下之計,反而是按照大爺所說的,先和李可兒藏起來再說,大爺一個人,反而容易脫身。
兩人一頭闖進祖屋,我也不敢將床移開,怕留下痕跡,就這麼拉著李可兒鑽進了床下,伸手在床頭底下的青磚上摸了一會,果然有一塊是可以鬆動的,用力一按,身下忽然一空,兩人筆直的落入了地道之中,頓時跌成一團。
李可兒還好,她是摔在我身上的,我則直接落地,好在這密道不算太高,也就兩米左右就到底了,可即使如此,也摔得我七暈八素。
隨即頭頂一黑,密道的封口處又關了起來,底下沒有絲毫光亮,漆黑一片,我被李可兒壓的有點難受,伸手想將她推起來,入手之處,卻一團柔軟,還沒反應過來,臉上已經啪的一聲挨了一記耳光,隨即李可兒自己跳了起來。
我被一巴掌打的有點發懵,隨即明白了過來,自己必定是觸碰到了不該觸碰的地方,李可兒畢竟是女孩子,扇我一巴掌都算輕的,當下自己也不自覺的麵紅耳赤起來,好在密道之內暗無光線,也看不見就是。
氣氛頓時有點微妙起來,說不喜歡這丫頭,那是假的,李可兒長的十分俊俏,眉目如畫,粉嫩嬌媚,唇紅齒白,身形婀娜,人又機靈,我正值青春年少,血氣方剛,怎麼可能不喜歡呢!隻是不知道怎麼的,此時對九姑娘還有種愧疚,感覺對不起她。
倒是那李可兒打了我一巴掌,隨即也明白我並非有心,有點不好意思起來,首先開口說道:“上麵的封口一關上,什麼都看不見,先讓眼睛適應一下。”
我聽話的閉上了雙眼,再睜開眼,果然能隱約看見一點了,李可兒站在我左邊,正抬頭看著密道口,看上去十分的不安。
我站起身來,走了過去,李可兒明顯向後麵縮了一下,我伸手抓住她的手,往密道裏麵邊走邊說道:“不要怕,大爺說過,裏麵有間儲藏室,應該有照明之物。”
李可兒沒有掙脫,任由我拉著她的手,一直向裏走去,這密道挖到這裏拐了個彎,橫向發展了,形成了一個通道,還滿高,我也快一米八的個頭的,站起來上方還有大約二十公分的高度。
由於實在太暗,我隻能一邊用手摸索著兩邊的牆壁,一邊借著一點微弱的視線向前慢慢趟,牆壁摸上去全是青磚砌的,上麵都生了苔蘚,也不知道建成多久了,有時候還能摸到柱子狀的物體,大概是防止密道倒塌,用來支撐用的。
黑暗中也分不清方向,一直前行了約百十步,我忽然摸到一扇木門,頓時心頭一喜,知道自己找到了,本來想讓李可兒在門外等一下的,可我一說,李可兒卻不肯,死活要跟著我,甚至還揪起了我的衣角,這讓我頓時升起一股男子漢的豪情來,帶著李可兒就趟了進去。
好在大爺似乎早有準備,一進門就摸到了個手電筒,一打開,頓時有了光亮,李可兒這才鬆開我的衣角,可仍舊亦步亦趨的跟在我身後。
我看了一下,同樣是青磚砌的一個房間,小的可憐,靠裏麵有張木板床,就放了張席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搬下來的,黴味撲鼻,床前麵堆了一堆罐頭,和一個紙箱子,還有一個小藥匣子,其他空無一物,連口水都沒得喝,我摸到電筒的地方是一張木桌子,上麵還有盞煤油燈,旁邊放著打火機,桌子上一層灰,估計大爺自己平時也不下來。
我讓李可兒拿著手電,用打火機將煤油燈點上,我們村子雖然算比較落後的,可這些年也才剛通上電了,煤油燈這玩意,雖然也用,可大爺這盞燈也不知道放在這裏多久了,幸好還能點得著。
煤油燈一點上,房間裏頓時閃起了昏暗的光暈,終於有了光亮,李可兒才從我身後默默的離開,坐在了床角上,嚶嚶哭泣起來,估計是又想起了那四個老頭慘死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