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羅茜卡低喝一聲,體內的靈力化為浮萍托起她凹凸有致的身軀。
唐鬆也隨即運行起憑虛禦風訣,四周的元氣也形成一股旋風將他帶入半空中。
這裏是一處廣袤的雨林,人跡罕至,也正好處於華夏和驃國的交界處。來到這裏之後,由於植被茂密的原因,唐鬆能夠感受到四周的元氣充沛了許多。
“罌粟”尚處於中南半島邊緣,但遠在千裏之外的雲滇一帶已經揚起了細雨。在空中飛行了十裏開外,兩人確定已經進入了驃國內,才從高空中緩緩降下。
看著有些脫力的唐鬆,羅茜卡攤手道:“要不,我們先休息下,這對你來說太過勉強了。”
確實,境界上的巨大差距,使得唐鬆即使能夠禦風懸浮可是速度和高度都受到了極大的限製。但唐鬆隻是稍微吐了幾口氣,便神色堅定地道,“我們繼續趕路吧,接下來還要找一輛車子趕到暹羅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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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摩羅教的教主文特森正站在教壇聖地邊狂傲的大笑。看著成千上百的人被推入血池中,聽著他們那淒厲的嚎叫聲,文特森隻覺得這才是人間最美的畫麵。
而這些被他拿來血祭應龍的人正是在台風“罌粟”下幸存的呂宋國難民。摩羅教的教徒以救濟組織的名義將他們騙到這兒,此刻在刀斧和手槍的要挾下他們不得不走向前方的血池。
血池邊的難民們普遍麵色麻木,在他們眼中看不到一絲希望的光芒。這時一名懷抱幼童的婦女突然對著身後一名押送她的男子跪了下去,用她那晦澀的英語不斷地重複道:“求求你,放過我的孩子,放過他吧,讓我替他去死。”
這名摩羅教教徒愣了一下,他心底大概也起了憐恤之意,站在這麵婦女的跟前也不知是放過她還是接著趕她下去。
遠處的鬼蜥看到這一幕眉頭皺了下,大口一張,一條長舌如同彈簧般射向那名婦女懷中的孩童。
舌頭帶著巨大的力道直接插入這名孩童的身體,並從他的後背露出,而舌尖上還卷著一枚小小的心髒。
婦女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直到鬼蜥收回長舌將那枚心髒一口吞下,她才發現懷中的孩子漸漸地失去了溫度。
婦女發了瘋似的朝著麵前那名摩羅教的教徒撲去,對著他又抓又咬。這名押送她的男子慌忙躲避之中將婦女向著一旁推去,很不巧的是正好將她推入了底下的血池裏。
濃稠的血液頓時漫過這名婦女幹瘦的身子,無數慘死的冤魂向她撲去。婦女悲極而笑,於淒涼的笑聲中被厲鬼啃噬得隻剩下幾片骨茬子。
那名不小心將他推進血池的男子呆在了原地,哆嗦著雙手摘下臉上的麵罩,露出一張青澀的臉龐。
從相貌上看去他竟不過是一名十五歲左右的男孩。男孩眉眼十分清秀,麵如水洗般幹淨,但他此時的眼中卻帶著驚慌和痛苦。
他背後另一外同樣戴著麵罩的人用手肘捅了捅他道:“涅戈,愣著幹嘛,快把麵罩帶上,不然教主會不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