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歡沉默了片刻,而後聳了聳肩膀說道:“是又如何,不是又怎麼樣,有差別嘛?不就是我的一種習慣嘛。”
長華參悟了片刻,覺得很是有道理,點了點頭,道:“我有一個故人,她也愛打架,不過她沒有你這麼直接,她總是接著酒意找人打架。”
清歡聽著有些驚訝了,怎麼還有跟她這般聰明的人?著實是個人才。
長華續道,“我那個故人越是醉酒眼睛就於是明亮,活脫脫的張了一雙欺騙人的眼睛。”說完,長華想起了清歡帝君醉酒的沒有,低低的笑了開來。
在長華的低聲笑意中,清歡有些啞然,這幻靈世界裏竟有與她真身相同脾性的人,這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幻靈世界啊!
長華聽著靈女許久沒有說話,側眼瞧著,道:“怎麼不說話了?”
清歡嗬嗬的笑了兩聲,看了看外麵的天色著實不早了,尋了理由說道:“我出來前還有一些事情沒有交待好沫沫,如今我看這天色也不早了,便也不叨饒了魔君的清淨。”
默默的點了點頭,長華沒有說什麼,算是默許了她的離開。
這日,清歡端著自己用血熬煮的甜湯,熟門熟道的走到了滄瀲羽的房門前,正想規矩的敲了幾聲的門,就聽得門內傳出了一段話,原本聽牆角什麼的著實是不道德的事情,清歡想著離開片刻,隻是忽然間聽到了自己的名字,原本要離開的腳就停在了門口,隻聽得應該是一個侍女說道:“原本以為那靈女大人是魔君君後的不二之人,可是現在誰不知道,魔君留下了靈女大人,是看上了靈女大人身上的血,要的就是用靈女大人身上的血來養主子的身子。”
門口,清歡聽著這一番話,心中不知道怎麼的,著實不是個滋味,隻是人家小侍女說的也是實話,就連自己近日都有些猜想當日那魔君留下自己,是看中的自己身上的血,這一個長線釣的,真是深謀遠慮啊!
接著清歡又聽到了滄瀲羽有些訓斥地說道:“阿奴,在我這裏你說說就罷了,旁人麵前你可休要胡說。”
長華透過了那薄薄的窗戶紙,看了進去,就見那被叫做阿奴的小侍女吐了吐舌頭,有些嬌憨地說道:“主子我這說的實話,就算我不說,魔宮裏的人都是這麼說的啊!主子還不許阿奴說實話。”
滄瀲羽看著麵前笑得正歡的阿奴,有些淡然地說道:“將心比心,今日若是我是靈女大人的這番境地,估摸我心裏怎麼也是有點難受的,可是主子再怎麼難受,也是正正經經的主子一個,你們也不該嚼舌根什麼的,這樣子隻會落人口實,阿奴,你可知道?”
阿奴瞧著自家的主子顏色正經,忽而噤住了聲音,看著滄瀲羽,沒了底氣,低聲地說道:“是,阿奴明白了。”
點了點頭,滄瀲羽看著阿奴,也知道她沒有什麼壞心思,神情和藹地說道:“阿奴,我想出藕粉桂花糕了,你去做給我吃好不好?”
清歡站在門口回味著滄瀲羽剛才的那一番話,心中想著那滄瀲羽倒也是一個實誠的姑娘,微微有些覺得那滄瀲羽倒是很合自己的胃口。
有些出神地想著,清歡一時之間忘記的敲門,就連身旁走來了一個人也不知道。
長華瞧著在門口發呆的靈女,有些好笑的上前,看著那出神地眼珠子,不正經地說道:“這青天白日的,你怎麼就沒了神,莫不是看上了哪一家的俊俏少年?”
突然間響起的聲音,驚得清歡瞬間就回了神,瞧著身旁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魔君大人,翻了翻白眼道:“你難道不知道你無聲無息的出現很是驚嚇?”
長華聽著,笑道:“我怎麼不知道你在滄瀲羽的門口發呆,會被嚇到。”
語落,清歡正想說什麼,門吱呀的一聲從門內被打開,阿奴剛才說了清歡的笑話,此刻看到了本尊,心下一緊,可見人是不能背後說人閑話的,不然被抓住了,可就不好看了。
清歡瞧著阿奴瞬間僵住的表情,笑了笑,也沒有說什麼,順著阿奴打開的門扉往裏走,“我給你的主子送東西來了,你就不必領我走了,我知道路。”
走進去的人沒有說什麼,隻是長華卻也不是一個笨人,看著阿奴僵硬的表情,知道定是有些貓膩在裏麵,隻是當事人都沒有說什麼,他這個旁人插什麼手呢?當下長華隻不正經的笑著,也不說什麼,隻淡淡地說道:“你且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