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漆黑的墨色人頭沉吟了起來,懸浮著在半空中移動來移動去,仿佛是一個人在思考著來回走動一樣,但是那場景卻是極其的詭異,隻有一個看不清麵貌的人頭在半空中來回移動,沒有任何身體的支撐。
“沒錯,沒有經曆過的東西,你總是心裏存著各種臆想,就好像是端詳一個美輪美奐的花瓶,不敢下手,不忍觸摸。等到你真的擁有了生殺予奪的權利,等到你真的親手砸碎了那個自己不敢觸摸的花瓶,你才能縱橫天下,再也不會被一些細小的****所羈絆。”
漆黑的人頭轉向了瓦萊斯,吩咐道,“瓦萊斯,這件事情交給你去辦,要找最純潔的,最美貌的姑娘獻給殿下。”
“是,主人。”瓦萊斯鞠躬應道。
歐陽思遠詫異的抬頭看了看前麵的這個人頭,給我找最美貌的姑娘。
“殿下,你看,我們會輔佐你的,我們是你最忠實的盟友,我們永遠不會背叛你,你的敵人就是我們的敵人。”
漆黑的人頭來到歐陽思遠的麵前,眼睛,如果額頭下麵那個突出的地方可以稱為是眼睛的話,‘盯著’歐陽思遠,繞著他的腦袋轉了一圈,“我們是黑夜裏麵最鋒利的刀,你所有的敵人都會死在這把刀的下麵,記住這一點。”
歐陽思遠僵硬地點了點頭。
“好了,夜不早了,殿下快快休息吧。”漆黑的人頭說。
歐陽思遠挪動了一下自己僵硬的手臂,抱拳道,“領主大人,失禮了。”
漆黑人頭低頭,如臣子一般應道,“殿下。”
聽到這個聲音,歐陽思遠暗中鬆了一口氣,頭也不回地快步地走出了廣寒殿,這裏有一種讓人壓抑的氣氛,會讓歐陽思遠忍不住的恐懼和顫抖,這樣的感覺是歐陽思遠以前從不曾感覺到的,即使在那個男人,羅塞國的主宰,他死去的父皇歐陽虎嵩麵前,也從沒有這樣的感覺。
在歐陽思遠的身影從眼前消失的那一瞬間,一股莫名的陰冷籠罩了整個廣寒殿,讓周圍空氣都似乎結冰凝固了起來。
“歐陽思遠寵幸完那些女人之後,就讓歐陽思遠自己親手殺掉那些女人。”
漆黑的頭顱冷冷地說。
雲鳳蘭渾身打了一個冷戰,不自覺地雙手抱著自己的肩膀顫抖了起來。
“你失敗了。”
漆黑的頭顱轉向了雲鳳蘭,聲音愈加冰冷。
雲鳳蘭雙膝跪下,瘦小的身影縮成一團,恐慌在她的心中炸開,讓她跪坐在地上,一動都不敢動。
“但是錯不在你。”
那漆黑的頭顱換了一種戲虐的口吻說,“瓦萊斯,扶她起來,我不喜歡看到我辛苦栽培的部下這麼狼狽的樣子。”
瓦萊斯深深地鞠躬,彎下腰去將雲鳳蘭扶了起來。
雲鳳蘭的眼神驚慌,仿佛一隻受驚的兔子一樣畏縮著後退了一步。
“這件事情錯不在你。”
那漆黑的頭顱又一次說道,“行動失敗的原因是情報出現了錯誤,獨孤穹天和雲淩兩個人的實力遠遠超過了我們的預估……”
漆黑的頭顱轉向了瓦萊斯,“所以,你,要受到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