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言放聲大笑起來,“這是男人的劣根性,我不知,女人也這樣!”
“你知道了!”她說完轉身要走。
“葉洛,我和你說過我愛你嗎?”夏言叫住了她,而她也頓住了,牆壁上的鍾規律的擺動著,似乎配合著他們的心跳。
“對不起,你的愛太廉價了,我不屑消費!”葉洛說完走向玄關,她拉開門的瞬間,被人按住了,她反感的掙脫,卻隻是徒勞。
夏言扳過她的身子,用身子抵住她,“那誰的愛高貴?楚曜,那個孩子純情的愛,不知道洛玉玲女士知道後會是什麼反應?”
身下的人不在反抗,她木的看著他,“夏言,你調查我?”
她的鼻息噴在夏言的下巴處,身體的廝磨,讓夏言不禁伸出手捧住她的臉,“葉洛,你告訴,為什麼要離開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葉洛別過臉去,“夏言,你習慣甩女人了嗎?所以,你的觀念裏,我必須唯唯諾諾的待在你的身邊,等你對我揮之則去,對嗎?”
這是他們一直隱形的問題,葉洛從來沒有提過,夏言無力的閉著眼,到底她還是在乎。
“我說過,你不一樣,我真的愛你,葉洛你相信我好嗎?”
葉洛轉過頭來,她的眼神恢複了平靜,卻太過於平靜了,夏言輕抬起她的下巴,她冷漠的開口:“夏言,你是因為這四年裏從來沒有碰到我才會對我特殊對吧!”
夏言的手僵住了,臉上突然沉下來,他翕動著嘴唇,額角青筋直跳,如此戾氣的夏言讓葉洛害怕。
她想推開夏言跑,夏言卻仍是死死的瞪著她,他不知輕重的手捏著葉洛的下巴,“你把我想的這麼不堪,那麼,那晚為什麼又主動投懷送抱?我為了你和夏文正吵架;我為了你做了不齒的負心漢;我為了你得罪了沈辰天;為了留住你,我利用沈禕,說讓你幫我照顧他;你在學校生病,我讓我員工去看你,隻因為你不願公布我們的關係;隻因為你喜歡海芋,我在我的辦公室裏隻放海芋,我尊重你,你把我想的那麼不堪!”
葉洛仍然排斥他,夏言攔腰抱起她,主臥裏,他狠狠的把葉洛摔在床上,他單手箍住葉洛的雙手,放置她的頭頂,身子壓著她,他們各自都喘著氣,夏言隻是按住她,他不能讓她走,夏言不想再一次茫茫尋找。
葉洛卻哭了,眼淚順著眼角流下來,這是夏言第二次看見她哭,可是第一次他因著夏文正的去世,他沒有注意,而這次,她就在眼前,她的眼淚不斷流著,濕了她的兩鬢,夏言鬆開他的桎梏,為她拭淚,她出乎意料的沒有再反抗,她隻是閉著眼哭著,沒有聲音。
不知過了多久,葉洛似乎哭累了,夏言知道她沒有睡著,可就是閉著眼睛,她轉動的眼珠不禁逗笑了夏言,他又一次替她擦去眼角的潮濕。
“哭夠了就睜開眼吧,強閉著不難受嗎?”
葉洛“刷”的睜開眼睛,他們四目以對,她淚濕的眼睫毛,像是從霧裏走出來兩隻黑色蝴蝶,她明澈的眼睛讓夏言不禁動了下喉結。
夏言輕吻她的眼睛,她雙手推著他,夏言卻已經陷入情迷之中,他握住葉洛的手,很快侵略了她的嘴唇,夏言用舌尖輕遊著她的上顎,反複吮吸,他的舌頭幾乎掠去了葉洛所有的感官。
他結束了這個深吻卻停了下來,隻是抱著葉洛仍是不肯放手: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想你,你走的那一天,我醉在夏涵的別墅了,我以為你隻是和我開玩笑,那裏真的一個人都沒了,我心中的空落和媽媽走時是一樣的!
我夏言不是輸不起的人,我隻問你,你到底有沒有喜歡過我,哪怕一點?”
這個問題夏言從來沒有問過葉洛,他一直覺得沒有資格去問,更多的是不敢,當初,夏言在美國上學時交到一個留學生女友,他們隻是在寂寞的時候的一對伴侶,回國後分手了,很多朋友知道了都鄙夷夏言的無情,而自己又有很多曖昧的女性朋友,所以他不敢去問葉洛這個問題,隻要她留在自己身邊就行。
葉洛至始至終都沒有講話,從剛才的吻開始,她一直閉著眼睛,她依舊閉著眼睛,沒有回答夏言的問題。
夏言心墜了下來,他以為葉洛會有些在乎,他當初恨夏文正,沒想到他可悲的繼承了夏文正的風月,而他的這些無關的風月葬送了自己的愛。
還是自己認為的愛。
夏言抽回她身下的手,起身離開,卻被她攀住了脖子,她跪坐在床上,從身後抱住夏言,夏言驚住了,而身後的人不允許他轉身,不久,有濕熱的水滴灌進夏言的脖子裏,夏言才知道她又一次哭了,他猛的轉身,葉洛卻繼續攀住他的脖子,這是她最習慣的動作,夏言心裏又喜又驚,他安撫著懷裏的人:
“到底怎麼了,你還不願告訴我嗎?”
“爸爸死......他死了,葉青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