驅車大約半小時,來到了童小玫所說的一個別墅小區,此時童小玫正在小區門口等我們。
這段時間裏我一直和大家忙碌著,也很少見到童小玫,她當時說好和古大爺一起去尋找線索後,也一直沒出現在學校裏,好在現在終於有了一點希望。
在童小玫的帶領下我們來到小區最角落裏的一棟別墅裏,見到客廳裏一位九十多歲的老人,她就是童小玫的姑奶奶。
老人家雖然歲數大了,可是聽力和視力還很好,上來就給我們打招呼,又讓童小玫給我們倒水。
彼此寒暄一陣,童小玫說道:“姑奶奶,您就快給他們講講那件事情吧。”
老人家反應過來,親昵的摸了一下童小玫的頭,又衝我們說:“丫頭都給我說了,你們是要問你們學校的一些事情對吧?”
賀雪點點頭,問:“老人家,您知道什麼,就請說吧。”
童奶奶好一會都沒說話,我們就在那裏等著,而童奶奶的眼睛漸漸變得有些明亮,似乎在回憶著一些遙遠的事情。漸漸的,她說當年那件事情她知道的也不多,但是整個工程,是她爸爸做的,當時她爸爸就是工地上的經理。
我頓時嘴巴張大了,按照日記裏的記載,工地經理不是姓董嗎?怎麼會是姓童呢?
接下來的童奶奶的便給出了解釋,她說當年整個項目結束之後,爸爸就帶著全家來到義雲市安家,並且改姓童。當年在義雲安家後,爸爸再也不做工程,就那麼碌碌無為的度過了一生。
當年項目進行過程中,開始的時候還很好,爸爸總是早出晚歸,每天臉上都帶著笑容,可是後來有一天他很晚才回來,臉上的表情很難看。而且對家人也沒說,隻是後來幾乎過段時間就這樣,他整個人也都變了,變得脾氣暴躁,每晚都會做噩夢。
直到後來有一天,我偶然發現他獨自一人躲在一邊哭,哭的很傷心。
我問她是怎麼回事,他沒說話,隻是抱著我一個勁的哭啊,直到最後才說了一句他們死的冤啊。
但是那個時候我還小,根本什麼都不知道,隻知道給爸爸擦眼淚,勸他不要哭了。
我們一家在義雲安家之後,爸爸也不再做工程了,對於義雲大學也是不再踏足半步,直到後來到了昊輝這裏,不知為什麼又做起了工程。
老人家說到這裏似乎說完了,可是除了知道了當時的工程負責人是誰之外,再也沒有什麼其它的發現了。
賀雪問道:“老人家,請問當時令尊除了這些,還有對您說過什麼嗎?”
“還說過什麼……我想想啊……”老人家沉吟著,過了好一會突然眼睛一亮,說:“我想起來了,有一天晚上,爸爸做噩夢,說不要,不要,不要逼我……還說……還說我不殺人,我不敢殺人啊!”
這倒是一個新線索,賀雪立刻記下來,接著問:“那麼老人家,也就是說,令尊可能是被人逼的?”
老人家說:“看來應該是的,隻是後來我問起他,他卻說沒有的事,不知道,最後還打了我,讓我以後不要再問這些事情。”
賀雪還想再問什麼,老人家衝她擺擺手,接著說:“直到多年前爸爸去世之前,拉著我的手對我說,這輩子他做的唯一一件後悔的事,就是沒有說實話,他當時交給我一張紙,應該是一個花名冊,讓我好好保存,說以後如果有警察問起,就交給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