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人不肯承認是吧?既如此,把你女兒叫出來,咱們當麵質問!”白義盛叫道。
江子興淡淡道:“叫出來就叫出來。但白大人須得把令嬡也叫出來,才叫對峙?”
若不然,隻叫江絮一個人出來的話,叫什麼對峙?分明叫審問!
“好!”白義盛道,扭頭對外頭等著的小廝說道,“去馬車裏把小姐請出來。”
江子興聽罷,揚了揚眉,始知道白義盛是有備而來,故此心裏設了一分提防。
不多時,江絮到了。
“老爺。”江絮福身行禮,“女兒給老爺請安。”
在外人麵前,她叫一聲老爺,倒顯得敬重。江子興聽了,很是高興,為江絮在外人麵前給他麵子。
“嗯,起吧。”江子興點點頭,“這位是右布政使,白大人,絮兒見過白大人。”
右布政使?白大人?江絮心裏一跳,飛快轉動起來。最終,她沒有福下去,而是咬著唇,一臉控訴地看著白義盛,雙眼含怒。
“絮兒?”見著江絮的表情,江子興心裏一突,難道昨天當真發生什麼?
江絮才低下頭,對白義盛福了福身:“見過白大人。”
然而聲音裏的憤怒與委屈,卻是任傻子也聽得出來,白義盛頓時怒哼一聲。
“絮兒,昨天發生了什麼事?”江子興卻拉過江絮,低聲和藹地問道。
江絮瞥了白義盛一眼,說道:“白小姐欺負我。”
“好啊,惡人先告狀起來了?”白義盛聽到後,立刻轉身過來,怒目看向江絮:“明明是你這小丫頭打了我女兒的臉,還把她的牙齒打掉了,竟然反口說我女兒欺負你?”
江絮咬了咬唇,頓時一臉氣憤與冤枉的表情,抬頭對江子興道:“老爺,女兒沒有。女兒昨日帶紅玉出門,到季芳樓赴宴。白小姐幾次欺負我,姐妹們都能作證的。”
“老爺相信你。”正是奪得江絮信任與依賴的好機會,江子興如何能不把握,頓時表現得如同一個護犢子的慈父,扭頭對白義盛冷聲說道:“白大人,令嬡被打臉的事,我們興許證明不了清白。但是令嬡的牙齒被打落,這可是無稽之談了!”
江子興又豈是傻的?白白叫人欺負到門上來?
別說他相信江絮不是傻子,不會做出那種得罪人的不智之事。便是江絮果真做了,那他也得維護,畢竟這是江府的臉麵,他不容任何人侮辱。
“老爺,小姐到了。”這時,下人傳來聲音,緊接著白靈卉走了進來。
白靈卉今日穿著一身白底素麵裙子,麵上掛著一塊紗巾,令她玲瓏嬌小的身軀,看起來格外楚楚可憐。走進來後,對白義盛福了福身,又對江子興福了福身:“江大人。”
最後,目光落到江絮的身上,頓時露出又怕又氣的表情。偏又不敢言似的,咬唇低下頭,站到白義盛身後。
“卉兒,把你的麵紗摘了,讓江大人看看!”白義盛說道,抬頭看向江子興,“叫他看看,他的好女兒,把你打成了什麼樣?”
白靈卉垂著眼睛,把麵紗揭開了。頓時,江子興不禁倒吸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