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尾部下開始拉人頭了、招人了招人了~~~~~~~~
看著聶樺狼狽離去,聶采與聶騰對視一眼似乎都看到了彼此眼裏的擔憂,聶采趕緊去把郡守府大門死死頂住,又安排了心腹弟子秋桐好好守著這才與聶騰一起來到郡守府大殿最頂層的密室中。密室大門緊閉,聶采輕輕的敲了幾下,裏麵傳來警惕的聲音,“是誰?”
“潤冬,是我和十三爺爺!”聶采低聲應道。
過來好一會,大堂內傳來挪開桌椅的聲音,像是那木門被人從裏麵頂住了一樣。
一陣吱吱呀呀之後,木門被從裏麵打開,一張半邊遍布黑色疤痕的俏臉從門縫裏探出來,卻是元尾的弟子風潤冬。
風潤冬打量著聶采和聶騰,不解的問道:“不是好不要打擾師母修煉嗎?你和十三爺爺怎麼來了?”
聶騰歎了口氣道:“郡守府不安全了,梅歸燕突破凝魂境後怕是想要對郡守府下手。幽蘭在這裏隻有死路一條!”
風潤冬嚇了一跳,趕緊開門將兩人讓到屋內,又把木門死死拴住。
密室內燈光微弱,一個瘦弱的身影端坐在床榻上,一個七層塔在她手中發出淡淡的乳白色光華。那正是與元尾廝守多年的聶幽蘭。
聶幽蘭沒有死,七彩靈塔也沒有被毀。
燭陰之災初年,地處偏僻的燕郡城並沒有被燭陰獵人所看重,再加上城池牢不可破、又有聶穹、喬葉彤、聶幽蘭以及馬黑的鎮守一直平安無事。可是等到元尾數次從燭陰獵人手中脫身,燭陰獵人搜遍了他可能出現的任何地方,燕郡城也因此被攻破。
在大統領地仙韋別的帶領下,幾個化神境燭陰獵人費時幾這才攻入燕郡城。在如此強大的力量麵前,聶幽蘭等人根本沒有反抗的資本。也幸虧有七彩靈塔護身,聶幽蘭雖然被重重擊落在一堆假山碎石中,卻僥幸不死。
大難不死,聶幽蘭受了重創,她筋骨全部碎裂、靈脈錯亂中斷、魂魄也所剩無幾,等到聶采等人將她從碎石中挖出來時已經奄奄一息。好在她有七彩靈塔護體,經過一年多的休養,雖然筋骨的傷勢還沒有痊愈,好在靈脈已經暢通無阻。如果再有一年時間,在七彩靈塔的幫助下拘禁滿城靈氣,聶幽蘭將會恢複到原來的境界!
可是梅歸燕不會給她這樣的機會。
“師母!”風潤冬輕輕呼喚。
聶幽蘭勉強睜開雙眼,問道:“怎麼了?聶采來了?十三叔也來了?”
“幽蘭,這郡守府怕是呆不住了……”聶騰將聶樺來到郡守府逼要七彩靈塔的事詳細告訴了聶幽蘭。
“難道真的是梅歸燕在找七彩靈塔嗎?會不會隻是聶樺叔的無理取鬧?”風潤冬疑惑的問道。
聶幽蘭悠悠歎息道:“聶樺怎麼會有那個腦子?他來郡守府一定是梅歸燕的指使。我現在境界未定,怕是保不住七彩靈塔。這樣,十三叔你帶著靈塔和其他人找個機會逃出燕郡城吧,這七彩靈塔是尾巴費勁心思鍛造出來的,可不能落在梅歸燕那樣的人手裏。要是你們以後見到尾巴,就我始終想著他……”
“姑姑,師父他、他已經死了!”聶采低聲勸。其實就在元尾自投火垢山地後不久燕郡城就舉行了盛大的慶祝儀式,聶幽蘭自然得知了這個消息。
“尾巴會死?”聶幽蘭笑道,她那慘白的臉上有了些許紅色,“他是渲墨重生,怎麼可能會死?”
聶采等人麵麵相覷,彼此看到的都是無奈。
“幽蘭,我們不要七彩靈塔,我們也不會把你扔在這裏。聶家落在聶樺手裏已經完了,我想和聶采、風潤冬等人帶著你離開燕郡城。這事容不得你不同意,畢竟要想振興聶家你依然是最大的希望。”聶騰的話裏透著威嚴,不容聶幽蘭反駁……
其實,此情此景,聶幽蘭根本沒有反駁的能力……
當夜裏夜色最濃的那一刻,郡守府大門悄然打開,一輛馬車悄無聲息的駛出……
寂靜的大街上隻有幾家雜貨鋪外懸掛著的燈籠閃爍著昏黃的燈光,馬蹄上包了厚厚的棉布,敲擊在光華的青石板上發出沉悶的聲音,讓人聽了不免心情煩悶不安。
等到馬車經過一座嶄新的高樓前,那垂懸的旗子劇烈飄擺起來,發出噗啦噗啦的響聲。
馬車一側守護著的聶騰抬頭看了看旗子上飄忽不定的“芰”字,揮手示意聶采勒馬停下來。
“吱呀”一聲三層窗戶被人打開,一個的腦袋探了出來,她一臉的不耐煩,“大半夜的在大街上亂走,不怕驚擾了人家的美夢嗎?”
那人看起來是個二十歲出頭的女修仙者,竟然也已經突破了煉骨境。聶騰知道芰家的勢力,又不敢驚擾更多的人,隻好賠罪道:“對不住了,芰家掌櫃見諒,我們有急事這才深夜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