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尾,帶著兩百多帝山獵人追逐風的腳步施展了幾百次縮地術,足跡幾乎遍布整個燭陰界。幾百次起起落落,那些帝山獵人們大多已經被折磨的失去了掙紮的力氣,每到一次他們毫無顧忌的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甚至閉上眼睛抵抗劇烈的眩暈。這其中,隻有木茴和羽鳶能夠泰然自若,地仙境的翎劍、藍玉疆也隻能勉強維持著自己整潔的形象而已。
“師兄,這裏距離物化山隻有百裏,我想回家看看!離家許久,怕是我的母親開始思念我了!”藍玉疆拄著長長的獵叉輕撫自己的胸口道,神態裏已經帶著許多哀求。
藍玉疆的話似乎啟發了帝山獵人,屋途奮起大吼一聲:“爹!我想去茅房,你先把我放下!”
“獸王帶著我啊,我也憋不住了……”
“界首大人,你把我放下吧,我要去生個蛋……”
翎劍甚至帶著翼音白等人振翅急飛,為的就是遠離元尾,遠離他的縮地術。可是這一切都無濟於事,元尾的龍翼似乎能夠包容千裏萬裏,無論翎劍他們怎樣拚盡了全力依然逃不出元尾的懷抱。
元尾又怎麼可能放棄每一個人?自從吞噬了曲清怡的甘霖丹,自從突破仙之後,元尾本性中怕孤獨、怕失去的性被強烈激起,他迫切的渴望自己的帝山獵人圍繞在自己左右。
“額——”木茴斯條慢理的整理了自己的衣衫,道:“原本,我們一起誅殺了烏同甫後,我要賞你們每個人一顆甘霖丹,可惜好事被晉堯打斷……”
木茴的話讓帝山獵人想起甘霖丹的誘惑,屋途撲在木茴麵前聲建議道:“娘,當時我們殺了一個仙,你獎勵我們每人一顆丹藥,可是後來我們又殺了一個,是不是該獎勵兩顆了?”
木茴笑罵道:“你這老虎真的人心不足啊,我隻能每人獎勵一顆,愛要不要!”
看著木茴取出一顆拇指大的黑色丹藥,屋途眼睛都直了,哪裏還有勇氣提過分的要求!其他帝山獵人甚至在屋途身後排成一條長龍眼巴巴的等著……
可是沒等幾個人得到獎賞,元尾又一次把他們卷入龍翼中傳動到了一個新的莫名的地方。好在有了甘霖丹的誘惑,每到一處,已經得到獎賞的死死捂住自己的乾坤袋,沒有得到獎賞的則在木茴麵前重新排隊。大概幾十次之後,藍玉疆最終還是猶豫著最後一個站在了木茴麵前,“姐姐,我也想要一個!”
木茴捏著自己的下巴,認真的問道:“你和我哥哥什麼關係?”
藍玉疆極其聰慧,自然知道木茴的意思,當下撇清道:“當年我和元尾哥哥在帝山界相遇,總是覺得他和我有種血脈相連的親切,當年他在獸王山救下我時我就決定認他為永遠的哥哥!”
木茴滿意的點了點頭,遞給藍玉疆一顆甘霖丹,而後還叮囑道:“別對我哥哥有什麼非分的企圖!”
……
不知道過了多久,元尾終於再無靈力施展縮地術,他站在一塊巨石上喃喃自語:“曲清怡,你為什麼不肯見我?”完,竟然頭一歪栽倒下來。
羽鳶將元尾攬入懷中,看著昏迷的元尾,竟然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羽鳶、木茴,我們似乎處境不妙!”翎劍緊緊抓住手中長弓,低聲警示道。
羽鳶和木茴這才發現,元尾最後選擇的落腳點竟然是一片數千畝被掘起的深坑,大大深淺不一的土坑內外站滿了獸族修仙者。
這裏曾經是仙司山生的修仙聖城暗窟城。
十年前元尾帶著木茴和羽鳶從祝家逃走,炎獸推測他不會逃出萬裏,於是帶著十二仙在這個範圍內掘地三尺發誓一定要找到元尾。
誰也沒有想到,在司山生帶著幾個長老離開暗窟城後,有數千木族帝山獵人竟然混入暗窟城,他們大肆誅殺修仙者,還掠奪了許多靈石、靈藥、靈材。這讓留守暗窟城的長老淩厘十分憤怒,於是帶人將暗窟城查了個底朝,也誅殺了城內大部分帝山獵人。可是淩厘畢竟隻有地仙境的境界,當殘留的木族帝山獵人潛入地下時,他也落得個有心無力的下場。
這事傳到炎獸耳中後,炎獸指著司山生的鼻子大罵一通,並責令司山生帶著暗窟城的幾個長老回到暗窟城,務必要斬草除根。可是幾年過去,司山生等人推翻了一個城市,在地上挖出無數個深坑,也隻是抓住了幾十個帝山獵人,完全談不上斬草除根。司山生左右為難,一方麵他無法去和炎*代;另一方麵木族帝山獵人早已紮根地下千丈,而且隻是些化神境的角色,要他耗時費力的抓幾個化神境帝山獵人,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都是無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