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心如潮水般湧向林微喉嚨,幹嘔了幾聲,隻吐出點酸水,也對,昨天晚上的東西。林微站在夜色中,身影融入黑暗,胃不停抽搐,裏頭酸水激蕩。

冷靜想想廣場上的小高台——又名斬月,它原本的顏色真的是黑色麼,林微惴惴不安,還是一次次的鮮血掩蓋它本來顏色!

貪婪,老太太臉上的表情,他們想吃,卻不想被吃……

嗬嗬,林微鐵青著臉,趕去曹立的房子,曹立沒有休息,和人商量節目安排,畢竟少了個鬱玉。

林微一口氣交代清楚,曹立坐在椅子上靜靜看著她。

“你也要走?特麼撞邪了!”

“還真是撞邪……”

“你要走,我不管,節目本來就沒這安排,童少硬把你塞進來。既然是你自己要走,就不能賴我不守信。”曹立輕蔑的撇她一眼,“甭說鬼話嚇人,和鬱玉一樣幹脆不好?”你們不客氣,違約費我也不會客氣!

曹立顯然不相信林微的話,當她是編故事,如果真被當肉,陳含煙又是則麼回來的?!

“什麼……童少?童誌遠?”所有的話,林微隻聽到這麼兩個字。

“S市難道有第二個童少?他倒是有情有義,跟人訂婚了,還不忘把你塞我們節目組裏,不是吹,我們要做第一娛樂節目……”

他訂婚了?他則麼就訂婚了?

明知道他要結婚,明知道……林微仍覺得不敢置信,難以接受……

“什麼時候……?”再開口,聲音粗糙嘶啞,“訂婚”兩字如何都開不了口。

“就這兩天,咦?你也別太難過,擦擦眼淚。”曹立抽出紙巾遞給她,“你長的挺漂亮。”找第二春soeasy。

林微呆呆接過紙巾,不明白自己到底哪裏讓他覺得難過,直到眼淚砸在手背上。

真是難看!

越是狼狽的時候,越是要體麵,倔強的性格是林爸林媽唯一留給林微的東西,人可以窮,但不能失了體麵。拭去眼角的濕潤,林微笑著和曹立告別。

白瞎一妹子,曹立可惜,不曉得她願不願意和自己來段美女和野獸,空頭白想被打斷,隻好繼續為生計奔波。

“可以不要和除我之外的人在一起嗎?”

刪了又改,始終下不了決心,卻在不小心間發送,林微又氣又羞,又期待,他會嗎?會嗎?……

一分一秒過去,林微睜著眼睛看著天空由黑轉白,眼淚順著眼角落在被子上,暈開一個圓圓的印子。

八年糾纏的最後一滴眼淚,沒出息的又是他先提出。

活出個人樣,林微!

收拾好行李,訂好機票,她卻沒走成。

她和鬱玉被陳含煙攔下,她指著鬱玉,“你可以走,她不能!”

我和你什麼冤什麼仇?林微心疲力竭,淡淡的口氣,“你讓開。”

“鬱玉,她不留下來大家都得死。”陳含煙臉上的懼怕不像作假,她尖利的叫聲引來不少人圍觀。

林微懶得理她,和鬱玉繞過她走。不成想圍觀的人無聲無息將他們包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