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拿著東西再次回到公司的時候,卻發現大家都圍在莫森的辦公室門外麵,努力地朝著門縫望去,好像很熱鬧的樣子。最矮的反而是最精的順子說道:“果然不愧是森哥老爸的女人,那身材那長相那韻味,簡直就是一個行走的誘人犯罪體啊。”張培達:“的確不錯,要是能讓我摸一把這輩子也值了。”胖仔:“你們小點聲,別被聽見了。”孟軍不以為然:“你怕什麼,你還不知道森哥和他老爸的關係啊,隨便開玩笑森哥也不會生氣。”胖仔:“我的意思是別被那個女人聽見了,她要是告訴了森哥老爸有你們好果子吃。”三人這麼一想也是,畢竟莫淵在道上的名頭擺在那裏,雖然他們沒有接觸過但也不敢妄自去以身試險。他們幾個看得很入迷,絲毫沒有注意我已經來到了他們的身後。我走上前去,拍了一下胖仔肩膀,把他嚇得原地跳了起來,還好他及時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沒有讓聲音擴散開來,不然瞬間就會驚動辦公室裏麵的人。“你們幾個在森哥的辦公室門口鬼鬼祟祟幹什麼呢?”胖仔:“川哥,你回來了。蘇菲娜來了。”蘇菲娜?我印象中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蘇菲娜是誰?”順子做出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你居然不知道蘇菲娜,他就是森哥他老爸的女人。”順子這麼一說我就想起來了,原來就是那天在醫院和莫淵薛青雕一起來看我的那個人女人,原來她叫蘇菲娜,一個頗有外國風情的名字。不過她來這裏做什麼,還是單獨一個人來的。就在這個時候,我聽到了辦公室裏麵傳來了莫森憤怒的聲音:“我不會去的,你去和我爹說我是不會參加的,讓他趁早死了這條心。”蘇菲娜倒是不生氣,聲音依舊平淡,似乎還隱隱帶著笑意:“莫少爺,你對我發脾氣是沒有用的,我充其量就隻是一個傳話的。你既然不想去那就算了,不過你爸爸特別交待,他想認識認識你新交的那位朋友,所以如果你不去還請讓他出來見我。”所有人都用驚奇的目光看向我,毫無疑問,蘇菲娜嘴裏所說的新交的朋友指的就是我。張培達:“果然不愧是川哥啊,一來就得到了莫淵老爺的親自邀請,我們跟著森哥這麼久了,連莫淵老爺的麵都沒有見過。”我也很奇怪,為什麼莫淵要特別召見我。按理以我的資曆和身份完全不能入他的眼睛,卻單獨要見我,還是派自己的女人來邀請。還好莫森幫我問出了我心中的疑問:“我爸見小川做什麼?”“這個我真的就不知道了,你爸爸做事我從來是不敢多問的。”“這個我做不了主,得問他自己。胖仔,小川回來了沒有?”所有人聽到這句話,立刻消散,瞬間門口就隻有我一個人了。這些人的動作當真是迅速無比。胖仔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特意跑到離辦公室遠了一點的地方:“森哥,川哥已經回來了,在你辦公室外麵候著呢。”“小川,你進來吧。”我穩定了一下心神,打開了門,果然看見蘇菲娜在裏麵。不得不說,她真的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尤物。相比較那天穿一身惹人注目的紅色裙子,蘇菲娜今天倒是穿得比較隨意,隨身搭配的灰色休閑運動服加上藍色的緊身牛仔褲,讓她看起來少了一些成熟女人的嫵媚多了一些少女的清純。“森哥,找我有什麼事?”莫森瞄了蘇菲娜一眼:“我爸今晚要給她舉行生日派對,請我和你去參加。”蘇菲娜走到我的麵前,雙眼看著我:“老爺子說他上次因為匆忙,沒有好好謝謝你救了莫森的命,所以這次剛好也是我的生日,借這次機會認識你一下。”莫森顯然沒有耐心聽蘇菲娜這套說辭:“我什麼時候在我爸眼中有這麼重要了我怎麼不知道啊,行了蘇菲娜,你別在這給我打狗皮膏藥了,你的什麼鬼生日派對,我莫森是絕對不會參加的。”我心裏一陣咯噔,莫森不想參加,那可不行,這可是接近莫淵的一次的好機會,不能就這麼錯過。我給了莫森一個眼神,莫森立刻領會:“你先回去吧,至於我們參不參加到時候你自然就知道了。”看這情況,估計蘇菲娜自己都知道再在這裏繼續逗留下去不會有什麼好的結果,於是便笑了笑:“好,那我和老爺子就等著你們了。”說完轉身離去,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有那麼一瞬間我感覺蘇菲娜走過我身旁的時候特意用眼睛的餘光掃了我一眼,那種眼神很奇怪,但是奇怪在哪裏我也說不上來。等到蘇菲娜離開之後,我關上門來到莫森的身邊。“小川,你剛剛給我那個眼神是什麼意思?”“森哥,你不是一直想進入森淵建築的核心嘛,我覺得這就是一次機會。”“你是要我投靠他?不可能,我想的是把他取而代之,讓他跪下來求我,讓他跟我死去的媽媽道歉,對,還有蘇菲娜這個賤貨。”“森哥,有句話叫做大丈夫能屈能伸。我們現在就這麼一間裝修公司,沒有渠道,沒有人脈也沒有資金來源如何能做大,又如何談論取代你的父親?”“把你具體的計劃說來聽聽?”“這次參加生日派對,肯定是整個森淵建築的人都會來,屆時還會來不少這個圈子的人,對你而言這就是結交人脈的機會,我們並不一定要依靠你爸爸,反而我們可以利用他的關係完成我們原始資本的積累,這樣我們就可以在短的時間裏做起來。”莫森顯然是把我的話聽進去了,仔細想了很久才慢慢點頭:“你說的很有道理,不過你一個高中生畢業都是哪學來的這些東西啊?”其實這些東西我都真從看的電視和書上學來的,在我讀書的時候像我這樣同齡的孩子都還沉浸於網絡歪歪小說裏麵,可是我從來對那些書不感冒,反而是《黑哲學》《腹黑學》《權力官場》這一類的書比較吸引我。看的多了雖然沒有經曆過,但是說兩句現成的台詞還是完全沒有問題的。當晚,我坐著莫森的車來到了莫淵的家裏。如果說莫森的家已經算是比較高檔的別墅了,那麼莫淵的家完全就是中世紀歐洲的貴族莊園。既奢華又美麗,還很有格調,看起來文藝十足,倒是頗為符合莫淵作為一個成功企業家給人的氣質。像這樣的派對都是要有請柬才能來的,而且在門口會設立崗位一張請柬一個人,不然不會讓你進去。在門口收請柬的除了兩個保鏢模樣的人,還有一個中年男人,個子不是很高,背部還有些佝僂,頭上光禿禿的沒有一根頭發,穿的也是樸素至極的唐裝,右手上還捏著一串念珠。這個人我也認識,唐煜給我的幾個重點人物資料裏麵有他一份,但他的資料非常簡單——他叫吳嶽,是莫淵家裏的管家,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了。隻看資料平淡無奇,沒有任何異常,但是唐煜既然把他的資料給我並且叫我小心這個人,說明這人絕對不是簡單的管家,背地裏可能還有著不少的秘密。吳嶽顯然是認識莫森的,看到我們的到來微微一笑:“少爺,真想不到你會來,老爺要是看到你一定會很高興的。”“吳叔,你可別誤會了。我可不是為了給蘇菲娜那個女人慶祝生日來的。”“嗬嗬,無論是什麼目的,你能來老爺就很高興了。”“可是我和我朋友都沒有請柬喲?”“少爺說笑話,這裏本就是你的家,你回自己的家哪裏需要什麼請柬啊。至於小兄弟那是老爺特意交待過的,是貴賓,自然也是不需要請柬的,裏麵請。”我看向莫森,他搖了搖頭示意我不要多說什麼,然後就帶著我進去了。莊園裏麵已經來了不少人,個個看上去都穿的金光閃閃,像是大有來頭的人。唯獨我們兩個。我還好,特意找張培達借了一身比較正式的禮服,雖然不合身但勉強湊合,而莫森像是故意賭氣一般,穿著花裏胡哨的襯衣,破洞牛仔褲,一雙人字拖鞋比在公司裏還要隨意,就和街上的混混沒有什麼不同。我看著莫森故意擺弄出來的一副目空一切很吊的模樣不僅有些想笑,我知道他心裏怎麼想的,無非就是故意想惹莫淵生氣。在我很小的時候,我的父親還在健在的時候,我也經常以這樣的方式引起他的注意向他撒嬌,那時候我父親都是微微一笑,然後摸摸我的頭。之後的很多年我都經常想起他的微笑,那對我來說就是最溫暖的陽光。大家都在談笑紛紛,唯獨我們兩個無所適從,因為誰都不認識,也插不進去話。這個時候卻有一個人走向了我們,我認得他,也是那天在醫院裏麵見到的,早在西北一級監獄的時候我就知曉的人莫淵手下的得力幹將,天堂元老——薛青雕。薛青雕手裏拿著一杯紅酒,他的身後跟著一個保鏢模樣的人。原本薛青雕的身材已經算是壯碩了,可是在他這個保鏢麵前簡直都不算什麼。保鏢大概有一米九的個子,結實的肌肉,看起來不像是國人倒是有點像東南亞的人。最引人注目的就是他的臉上有一道從左眉處一直劃到右臉頰的長刀疤,看起來非常的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