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在尚良玉的住處簡單吃了點東西，張亭乘車回到了上下河。從上下河車站到鄉政府正好經過鄉衛生院，路過鄉衛生院時，張亭見鄉衛生院裏圍著一大群人，而且傳來陣陣爭吵聲，禁不住停住了腳步，並轉身走進鄉衛生院。就在張亭經過衛生院十五分鍾之前，一個身材苗條，年齡大概在二十多歲左右的漂亮女人懷裏抱著一個看上去隻有十一二歲歲光景的小男孩子風風火火地衝進了鄉衛生院，漂亮女人身後還跟著兩個十多歲大的孩子。漂亮女人一邊往裏衝一邊在走道裏心急火燎地大聲喊道：“醫生在嗎？快救救這孩子吧！”一名身穿白大褂，看上去三十六七歲的男醫生從門診走了出來，一邊走一邊斥責漂亮女孩道：“這是醫院，吵什麼吵？”或許是救孩子心切，對於男醫生的惡劣態度，漂亮女孩似乎並沒有放在心上，而且見到男醫生後，就像溺水後瀕臨死亡的溺水者突然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繩一樣，一臉急切地衝男醫生道：“醫生，快救救這孩子！”男醫生這才瞟了眼漂亮女人懷中的男孩一樣，淡淡道：“這孩子怎麼回事？”漂亮女人長籲了一口氣，道：“也不知道怎麼的，這孩子在學校裏正上課，肚子突然間就疼的受不了，麻煩你抓緊時間給孩子看看，是不是吃了什麼髒東西，吃壞了肚子？”因為擔心孩子的安危，再加上抱著孩子一路疾駛，漂亮女人豐滿的胸脯不斷的聳動著，使她那本來就很堅挺的胸部顯得更加高聳。直到此時，男醫生才發現女孩是個不折不扣的美人。俗話說，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男醫生立即被女人俊美的麵孔和苗條的身材所吸引，竟然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直到漂亮女人的哀求聲再次在他耳邊響起，他的意識到自己的職責所在，這才把漂亮女人讓進急診室，讓漂亮女人把男孩子放到床上，取出診療器開始對男孩進行檢查。很快，檢查結果就出來了，男孩子得到是急性闌尾炎，必須馬上開刀動手術。查出問題後，男醫生抬起頭，衝漂亮女人道：“孩子得的是急性闌尾炎，必須馬上動手術，你先去交費處把醫療費交了。”漂亮女人把手往口袋裏一插，口袋裏空空如也，這才想起當時心裏光想著救孩子去了，竟然沒帶錢。發現自己忘記帶錢了，漂亮臉一紅，低聲道：“醫生，真不好意思，我來的太急，忘記帶錢了，你看能不能先給孩子做手術，回頭，我把錢給你專門送過來。”對於大多數男人來說，麵對美女的軟語相求，第一個反應就是不忍心拒絕，別看這位姓戚的男醫生已經結婚了，孩子也已經多達了，但對於漂亮的女人，也是十分樂意當個護花使者的，因此，麵對漂亮女人的哀求，也不由得心生憐惜之意。但是，醫院裏有規定，不管什麼人來看病，都必須先把醫療費交上了，隻有把醫療費交上了，他們才能給病人做手術，故此，男醫生臉上露出了為難的表情，兩手一擺，苦著臉衝漂亮女人道：“不好意思，我們醫院有規定，必須把醫療費交上後，我們才能給病人做手術。”聽醫生如此說，漂亮女人急壞了，而且她非常清楚，現在再怎麼急也沒有，這裏離學校還有十幾裏路，而且全都是高低不平的山路，騎自行車來回一趟，少說也等一個多小時，等把錢取來了，孩子恐怕就沒救了，故此，她不無哀求地衝男醫生道：“醫生，醫院離我們學校還有十好幾裏路，回去取錢恐怕就來不及了，你就先把孩子的手術給做了吧，你放心，回頭，我一定把錢送過來。”“不是我不想救這個孩子，隻是這是醫院的規定！”男醫生的言外之意非常明顯，不交醫療費，他也愛莫能助。漂亮女人道：“醫生，求求你了，人命關天，你就行行好吧。”男醫生有些不耐煩起來，語氣也隨之變得冰冷起來，淡淡道：“對不起，這裏是醫院，不是福利院，不交醫療費，我也沒辦法。”聽醫生如此說，漂亮女人秀美的臉龐氣得一片通紅，高聳的胸部因為情緒激動，上下起伏，劇烈的顫動。臉上像掛了一層寒冰，又冷又痛，因為心急，她毫不客氣道：“在醫生眼中，生死是多麼的無足輕重！做不做手術，隻管醫療費有沒有交夠，卻不管病情的輕急緩重！治病救人，醫生的天職，我想問問你們，你們還有沒有人性？”漂亮女人的這一頓搶白，把醫生也給激怒了，他非常惱火地掃了漂亮女人一眼，再次抬高了聲調：“我剛才已經說過了，這裏是醫院，不是福利院，你不把醫療費交了，說什麼也都沒用。”就這樣，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大聲爭吵起來。爭吵聲驚動了正在值班的醫生護士和前來看病的病人以及陪病人來醫院看病病人家屬，也驚動了剛從衛生院大門前經過的張亭。分開人群，走到醫生和漂亮女人麵前，張亭道：“怎麼回事？”漂亮女人還以為張亭是鄉衛生院的領導，指著正躺在病床上因為痛苦而不住聲呻吟的小男孩衝張亭道：“有你們這麼做醫生的嗎？孩子都病成這樣了，你們竟然見死不救！”張亭把臉轉向男醫生，不無責備道：“是啊，孩子病的這麼厲害，你怎麼不抓緊時間給人家看病？”男醫生本來就窩了一肚子的火，聽張亭如此說，他心中的火氣更大，不無惱火地頂了張亭一句：“你又不是我們的院長，我治不治孩子，關你什麼事？”俗話說，醫者父母心，醫生的天職就是治病救人，張亭做夢也沒想到，眼前這個醫生不僅不履行職責，而且態度竟然如此惡劣，故此，他也火了，拍著桌子衝醫生吼道：“是不關我的事，但你別忘了，你是醫生，醫生的天職就是治病救人，孩子都病成這樣了，你不給人家治病，誰看了都會管？”對於男醫生的行為，圍觀的病人和病人家屬早就看不下去了，隻是他們都不想站出來替漂亮女人出頭，以免惹火燒身，現在張亭站出來，他們似乎都消除了顧慮，也都一旁指責起男醫生來：“是啊，做醫生怎麼能見死不救呢？孩子都病成那樣了，你就先給這孩子把手術做了吧。”“就是，哪有你這麼做醫生的？”“你不知道，現在做醫生，哪有一個有良心的……”“哎，什麼世道，做醫生的良心都他.媽的讓狗給吃了……”……大家你一言我一語，議論紛紛，而且全都把矛頭指向了男醫生。或許見周圍人都把矛頭指向自己，男醫生終於頂不住壓力，但是，醫院的規定，他也不敢違反，他一臉無奈道：“不是我不給這孩子做手術，隻是醫院裏有規定……”聽醫生如此說，張亭的火氣降了下來，再次把臉轉向漂亮女人：“是啊，按照醫院規定，你必須先把醫療費交了，人家才能給這孩子看病，既然這樣，你就先去收費處把孩子手術費交上不就行了嗎？”或許，漂亮女人也已經意識到自己剛才太衝動了，臉“騰”的一下紅了，不無揶揄道：“不是我不想交錢，是我來的太匆忙，忘記帶錢了，你放心，回頭我會把錢一分不少全都送過來的。”聽漂亮女人如此說，張亭再次把臉轉向男醫生，道：“既然這位姑娘沒帶錢，你就特事特辦，先給孩子把手術做了吧，救孩子要緊。”就在這時候，一聲低低的呻吟聲再次從男孩的口中發出，隨之傳到漂亮女人的耳中。見男孩的呻吟聲越來越微弱，漂亮女人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眼神裏全是惱恨，窘迫，還有一絲無奈。在所有人的臉上轉了一圈，求助的目光，再次落在張亭的身上。潛意識告訴她，眼前這個帥氣、陽光、儒雅的男青年應該是位有良心的好人，眼前的情況，他絕對不會坐視不管，她抱著最後一絲希望，一下子跑到了張亭的身前，一把抓住張亭的手，苦苦哀求張亭道：“好心人，虎子的情況，您也看到了，求求您，想辦法救救這個孩子吧，現在做不了手術的話，恐怕他就……，他才十歲，人生的路還長著呢……”漂亮女人的手柔弱無骨，溫軟如玉，像一朵夏日的荷花潔淨清涼，在抓住張亭手掌的瞬間，張亭看著那雙期待的眼神，溫柔而清澈，典雅的臉龐，帶著一種淡淡的哀傷，心裏突然滾過一陣心跳的感覺！先人而至的，是一股撲麵而來的淡淡的幽香，雖然知道這個舉動有點輕浮，但是張亭還是情不自禁地深吸了一口氣，方才從心猿意馬的胡思亂想中清醒過來，再次轉臉衝男醫生道：“醫生，我也知道你有難處，但是，這位妹妹說的對，不管怎麼說，這是一條生命啊，你就救救這孩子吧。”男醫生的思想已經有所鬆動，但依然心存顧慮，擔心自己給治完病後，孩子的家長不把錢送過來，那樣的話，他不僅要把錢給墊上，而且還會背上一個處分，故此，他兩手一攤，哭著臉道：“真的，不是我不想給這孩子治病，我沒有這方麵的權利，除非……”從醫生的話語中，張亭似乎聽到了希望，立即接過男醫生的話，道：“除非什麼？”男醫生道：“除非院長同意。”聽男醫生如此說，張亭突然豁然開朗，有種醍醐灌頂的感覺，心裏道：是啊，自己為什麼不去找他們院長呢？不管怎麼說，衛生院院長的覺悟應該比醫生高出很多。故此，他立即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