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對話之後,李孟君被召到了大殿。
或者說,長安皇都內的文武百官,都是被召到了長安殿。
...
大學士原止道早已回京,長安皇宮內的鍾聲敲醒了睡夢中的他。
他意識到了什麼,黑燈瞎火中掀了被蓋,扯起了衣服,就往宮內趕去,也不管嚴冬幾何,保暖衣物都是沒有戴上,鞋子也是三步兩步穿好。
“來人,備馬,最快的馬。”
“大人,天寒地凍,還是乘著轎子為好。”
“備馬!”
大學士原止水,騎著快馬,帶著幾個護衛,飛馳向皇宮。
他來到了宮內,皇城內的高官幾乎都是和他一樣的麵容還有穿著,沒有幾個人是精心穿戴好官服官帽,都是入宮前整理了一下。
“原大學士,這加急鍾聲,莫不是戰爭?”
一個半老的官員,身姿矯健,快步走到原止水跟前,寒風中戳著手,說道。這位大人,是一等兵糧官達無奇,主要負責皇城上下軍隊兵糧的配置。
“八九不離十,隻是不知何處有叛亂,一點風聲都是未曾聽見。”
“下官路上思忖,有一言欲說。”
兩人快步走在宮內廣場內,向著大殿走去。
“此時,尚未入殿,但說無妨。”
“衡後的複活,怕是逆天之事。連斬三位占卜官,也是觸怒了上蒼。”
原止水歎氣一聲,他知道衡後複活的始末,那日古神的出現,斬妖除魔後,天子便是得到了複活衡後的方法。
他作為大學士,此間一想,自然想到了一二。
原止水說道:“達大人,殿內此話。莫要再說。”
“下官知道。”
...
偌大的藏書閣裏,隻有靈煎一人,那些埋首書案的學者學士,不管老少,也都去了大殿旁聽。
靈煎不管這世間如何,因為她的心思全都在了書簡上。那些古老的建築繪圖,深深吸引住了她的心。
她一麵看,一麵繪圖。無數的圖紙在她筆下快速的生成。
沽淵沒有打擾靈煎,在藏書閣一處留下了一道神靈之門,這道神靈之門連接著臨安舊王城。若是靈煎有什麼問題,或是難題,靈煎可以通過這個神靈之門,快速去到舊王城,和那千萬亡魂溝通聯係,聽取建議和意見。
時間過得很快,一個月,兩個月,三個月,四個月。時間從冬天來到了春末夏初。
靈煎看了無數的圖紙、書卷、繪畫等,期間也在沽淵的帶領下,去了很多有名的建築聖地,去了金陵、壺城、湖湘等十多個王城觀看了許多建築。
靈煎繪製了數千萬的圖紙,堆滿了諾大的長安藏書閣。
靈煎從千萬亡魂那裏,得到了很多建議和對策,讓繪製過程少了很多阻礙。
最後關於地府的繪製工作,靈煎選在了舊王城完好無損的王宮。
一畫就是三十多個月。
三年半多時間過去了。
...
過了三年半的人間,看似輕巧,卻發生無數事情。
去年冬季,灰鬼、白鬼入侵長安皇都,戲謔、傷害皇宮貴族、高官。此事過後,天子派兵東部,由東軍大將左郎官判靈執掌三萬鐵騎,欲要平定東夷之亂。
誰知這東夷之亂本就是無中生有,全都是判靈的謀略。判靈掌握了三萬鐵騎後,用陽謀以及陰謀俘獲了三萬鐵騎之心,隨後在東部城市廣陵發兵叛亂,兵不血刃,奪取了東軍大將的軍隊,坐地為王,自稱為廣陵王。
這個廣陵王判靈,帶著整編的大軍,以天子逆天而行、不聽神靈之命,救下衡後,導致星辰紊亂,不詳降臨為由,欲要奪取天子之權。
天子不行神靈事,逆天而行,自當誅殺。
這個年輕的十六歲的廣陵王,從東方席卷了一場戰爭。
人間就此戰火紛爭。
天子自收到了叛亂之事後,在衡後、大學士原止水等的建議下,加上李孟君的毛遂自薦,李孟君作為最年輕的戰場統帥披上了戰袍,帶著從北軍、西軍、南軍集結而來的三十萬軍隊,加上皇宮內部的五千精銳,向著南方進發。
兩個年輕人的戰爭,兩個同時代最出色的兩個人的戰爭,兩個同為臨安子弟的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