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軍交戰,雖說天子這方軍隊人數多了一半之多,可是兩方可有勝負。
戰爭意味著死亡,無數士兵在戰爭在死去。他們的性命就像薄紙一般,雙方的士兵都帶著各自心中的信仰,一次次走向戰場。能夠活下來的人,帶著戰友的屍體歸來,死去的人,帶著生者的思念離去。
血淚在這般戰場裏,侵染出了悲壯的一曲。
無數家人妻離子散家破人亡,戰爭卻還沒有結束。那些期盼歸來的思念,寄出了卻沒有了回應。
...
三年期間,沽淵再度回到了天地大夢中。
和織夢之蝶的對話,進行了七次。
每一次都是討論著地府秩序,以及神靈、邪靈的安排問題。
沽淵再度回到織夢之蝶的身體,再度回到夢境之中,他發現了夢境中的變化。
他去到了龍首湖的另一麵,在那裏看見了諸多神靈,看見了他們的變化。
原住民的思想繼續加持在神靈的腦海中,若是在這般放任下去,沽淵知道,不出百年,神靈會淪陷在這個看似平常的夢中。而且他也發現了,織夢之蝶,獲取了神靈、邪靈無數的靈力。
這個發現,讓他對於織夢之蝶的意圖,有了一些別的猜想。所以他抓緊了和織夢之蝶的對話。
在七次不同時間的對話中,沽淵終於是取得了主動權。織夢之蝶,不再理會夢境裏的一切,隻要沽淵能夠說服百鬼魍魎等鬼怪首領,那麼織夢之蝶就打開織夢之蝶。
隻是織夢之蝶的一句話,沽淵有些難以理解。
“這個遊戲,我已經不想玩了。”
...
沽淵來到了百鬼魍魎的白屋裏。
這是三年半以來,沽淵第二十九次前來。
幾乎一個月都來一次,隻為和百鬼締結地府秩序的契約。
但是沒沒都無法達成,
在這天地大夢中,百鬼魍魎這幾年表現的太過平靜。就算是白鬼、灰鬼、海魔鯨、巨甲靈尊、天鳥、心魔、不死山等九大邪靈鬼怪的死亡,他都是沒有一絲悲傷。
沽淵知道,這個百鬼之主,有著另外的圖謀。
再度前來,那個妖豔美麗的百鬼之主魍魎,依舊在院子裏的紅木樹枝上閉目養神。那隻白狗被她抱在懷裏,**著毛發。
紅木下,沽淵看向樹上的百鬼魍魎,說道:“我又來了。”
“結局都一樣,所以請回吧。”
沽淵繼而說道:“今天我不想談地府秩序,我想來聽聽你的故事。”
百鬼魍魎眼睛一直閉著,說道:“古神之子,你的故事很多。而我,如今隻是一個足不出戶的大小姐,沒有什麼可與你說。”
沽淵說道:“河間諸神時代,我見過你。”
“我也見過你,是該叫你古神河間,還是該叫你古神河間。”
沽淵笑了:“那已經過去了,如今我是古神沽淵。”
“你施展鴻蒙法,將留在人間千萬年之久的四道神魂回歸,成為了河間神靈,掙脫了織夢蝶的天地大夢的束縛,這些我都知道。你的出現,讓我很厭惡。”
沽淵不知如何說起,回答:“河間諸神時代,那是多少千萬年前了,已經很久遠了。”
“對我而言,近在咫尺。那時的你,以你為首的七大神靈,救濟蒼生,降臨凡間。神力的存在,導致了天地的不平衡,於是作為惡的我們,也就是冥族誕生了。”
百鬼魍魎繼續說道:“可以說,河間你、白將、文淵靈、五行、策、殤等七大亙古神靈,誕生了我們。可是你們卻要殺我們。”
“你們禍害了人族,成為了惡。不該殺嘛?”
“我們需要黑暗、需要惡,這些是我們存在下去的養分。這有錯嘛?”
百鬼魍魎睜開了眼睛,無數幽深,布滿了整座白屋。仿佛這座巨大的房子,都是變成了黑色。
沽淵手一揮,黑暗退去,一切如舊,開口道:“河間七神,全都隕落。你的憤怒,也該消退了。”
“消退?幾年前的見麵,你召喚了白將,斬了我多少子民。”
“你要帶大妖離生走,已經觸怒了我的底線。死了將近萬人,他們是人間的子民,我不可能任由你們邪靈胡作非為。”
“好一個胡作非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