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
“成神。”
遍地星辰將靈煎淹沒,周遭無數的星火燃燒,帶著天地之間最純正的靈氣灌注在靈煎身上。
她踩著星辰,手握星火。
神之海上,有著一隻剛出生不久的白鯨,在它的雙目之間,留下了一個名字——靈煎。
昊天神廟的石碑上,有一個名字排列在諸神的名字之後,這個新出現的名字,永遠留在了石碑上。
“啊?”
“你不是說你想成為神靈嘛?”
“成為神靈那麼簡單?”
“不簡單啊。成為神靈世人還有世人之外的事物都有各自的方法,而世人成神要有大功德,要懂《問天》卷。”
“《問天》卷我倒是懂,可是我哪裏有大功德了?”
“你畫出了地府,就算大功德。”
“喔,那我是什麼神靈?”
“不知道啊,你自己去昊天神廟去看。”
“昊天神廟在哪?”
“天之盡頭。”
“那還是算了,那麼遠,我有什麼神通嘛?像你一樣可以動用冰雪啊,種樹什麼嗎?”
沽淵一頭黑線:“什麼叫種樹?那是造化之力。叫什麼神靈呢?你還是自己琢磨。我覺得你可以叫繪圖神靈。”
“那麼難聽。就像雲湘仙啊、月神啊這些多好聽。”
“那你自己取個名字唄。”
“還可以這樣啊。雲湘仙、月神、文淵道君等等,那我想到我該叫什麼神靈了。”
“什麼。”
“一筆一畫描眾生,從此我為畫中仙。這名字可以吧”
“還行,你怎麼那麼多問題啊。還是首席繪圖官時,怎麼沒發覺你那麼多話,簡直和梧桐神木有的一比。”
“那不是因為你是神靈啊,我總不能太放肆。我可聽說,有人褻瀆神靈,然後就被天雷劈了。現在身份不同了,你我都為神靈。咦,梧桐神木,是不是長安王宮那棵?”
“不知道,我去找織夢蝶,你要不要去?”
“不去了,我去處理一下王城的事情。畢竟請假了那麼久”
“也好,神靈本就有體驗人世苦樂的特例,因而妳也不用急於辭去繪圖師一職。”
“知道了。”
....
沽淵從人間一躍而上,來到了神之海。在神之海的內部,沽淵看見了一條白鯨。
這條白鯨很是幼小,如今隻有五六個凡人般大小,隻是如今已經氣喘籲籲地,卡在一處珊瑚礁裏,奄奄一息。
沽淵在海水中看著小白鯨,最後還是救下了白鯨。然後騎著白鯨,來到了神之海上空,那隻遮天的織夢之蝶的頭部,那裏住著著作女官,也就是織夢之蝶的真身。
織夢蝶化作的女官,看見了沽淵的到來,說道:“何事?”
“地府構圖已成。”沽淵從懷裏拿出一卷圖畫。
女官盤膝而坐,撐著下巴,看著沽淵,語氣有些冰冷,說道:“天地間,竟然有人能夠繪製出你口中的地府圖?”
沽淵搖頭,語氣較為緩和:“如今事情到了此等地步,我想你該考慮的是,我們的契約。放出諸方神靈,然後將諸方鬼怪歸入地府中。”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嘛?放出神靈倒是不難,諸方鬼怪要歸入地府?就不說百鬼魍魎、地府鬼的實力如何,就你這區區的圖紙,能夠關押住所有鬼怪?”
沽淵眉頭一皺,坐在了白鯨背上,說道:“你這是要違背契約?”
“何出此言?我隻是要一個能夠行得通的對策。若是你的地府圖紙有個閃失,諸方鬼怪脫離我的夢境,定要鬧得天地大亂。而我用夢困了天地的鬼怪邪靈,到時必將難逃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