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入夜。
守山村內略顯忙碌,因為沒有電,從村外馬路到村內到處都被點上了火把。
”阿三,小貴,阿福!黑狗血,童子尿,糯米都準備好了嗎?“巫師叫住一個正在忙碌的幾人問道。
“回巫師大人的話!都準備好了,您放心。”那中年恭敬的回道。
“鎮屍符每人都發了嗎?家宅院牆都貼了嗎?”巫師還是不放心,又問道。
“回巫師,都準備好了。”那幾人再次說道。
“好!你們去忙吧。”巫師聽到這回答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守山村內此刻,婦女,兒童,老人都留被在了屋內,而青壯年都拿著斧子榔頭在村裏不停巡視,晚上按巫師的話來說是很危險的,尤其是要防著那具僵屍,村內不時有人去換了快要燃滅的火把。
蘇文海這時從屋裏走了出來,他走到另外一間屋前敲了敲房門。
房門應聲開了,屋內一老婦女抱著薛含玉走了出來。
薛含玉見到蘇文海,從老婦人手裏掙脫了下來,那眼裏分明還含著淚水,似乎正在哭泣。
見到蘇文海,薛含玉傷心之意更濃了,那眼淚不停在眼眶裏打著轉,似乎就要掉了下來。
“大叔 !他們說薛爺爺死了,是真的嗎?”薛含玉抽泣著說道,那眼淚止不住嘩嘩的往下流。
蘇文海聽言一把抱起了薛含玉,用手慢慢的安撫了一下薛含玉的頭發溫柔的說道;”他們騙你呢!因為薛爺爺凶了他們,他們記仇,所以他們就這樣說話氣你。“
薛含玉一聽,心裏舒服了很多,在蘇文海肩膀上蹭了蹭眼淚,哭笑著說道;“他們太壞了,把含玉都說哭了。”
“對啊!他們是壞人,薛爺爺得了一種很難根治的怪病,去了一個很遠的地方看病去了,他說等他好了,就回來看我們含玉。”蘇文海抱著薛含玉走了出去,這樣邊走邊說道。
“真的嗎?”一聽蘇文海這麼說,薛含玉摟著蘇文海的頭睜著大眼睛看著蘇文海的眼睛道,似乎有些不願意相信。
“難道含玉不想薛爺爺好嗎?”蘇文海用手刮了刮薛含玉的鼻頭笑著說道。
“才沒有,隻有薛爺爺病好了,含玉才開心。”薛含玉調皮的扯了一下蘇文海的耳朵 ,趴在蘇文海肩膀上笑了起來。
兩人打笑著在村內逛了起來。
“對了大叔!應山伯伯去哪裏了?含玉好久沒見到他了。”在村內逛了一會,薛含玉突然問蘇文海道。
蘇文海也是一愣,這問題蘇文海一下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從村裏蘇文海就已經知曉了薛含玉和薛應山關係還不錯,他也相信,假以時日薛含玉也許能成為他們父子關係緩和的基石,但是如今卻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蘇文海也不知道怎麼解釋了。
“怎麼了大叔?你也沒看見應山伯伯嗎?”薛含玉看蘇文海沒回答好奇的問道。
“恩,應山伯伯啊!他陪薛爺爺看病去了啊,薛爺爺病了需要人照顧,沒人可不行。”蘇文海臨時編了一個謊言笑著說道。
“啊?薛伯伯和薛爺爺的關係好了嗎?”薛含玉一聽,當即開心的問了起來。
“對啊!你不知道嗎?都是因為我們含玉,他們關係才好那麼快。”蘇文海點了點頭笑著說道。
薛含玉一聽,當即在蘇文海身上開心的玩鬧起來。
逛了一會,時間也不早了,蘇文海就抱著薛含玉往回走。
但是還沒到家門口,突然村口方向有人大聲喊叫,這人是在村口巡邏的,指不定是發現了什麼。
“大家快醒醒!有人來啦,大家快醒醒,有人來啦……。”
這人拿著火把往村內跑著,邊跑邊喊,一下子,村裏就熱鬧了起來,在村內巡邏的人一下全部集中往村口跑去。
“大叔!怎麼了?”已經到了家門口薛含玉張著頭好奇的問道。
“沒事,有鬼來了,含玉別怕,快躲進屋裏,叔叔去抓鬼了。”蘇文海摸著薛含玉的頭笑著說道。
說完蘇文海一把把薛含玉抱給了老婦人,並吩咐她要鎖好門窗。
“大叔你小心點!”薛含玉在屋內擔心的朝著蘇文海揮了揮手說道。
蘇文海點了點頭,並趕緊往村口跑去。
村口已經聚集了四五十號人,八門宗門下的七八人也站在了村民的最前麵。
“沒想到他們這麼快便有了行動了。”巫師看著來人擔心道。
來人速度並不快,但是走路卻是歪歪扭扭,不時有時有像野獸低吼一樣的聲音傳過來,這人從遠處看有點像僵屍,又好像是活屍,反正不像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