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寶秀院每個月底都有三天月假,師生們或是回家探親或是結伴遊玩。每到這個時候,秀院女生們的身邊蜂蝶圍繞,邀約不斷,而被譽為“四朵金花”宋姿懿、宋錦懿、宗欣雯和韓倩倩最是煩惱。這四女都是陵寶城裏大戶人家的大家閨秀,儀態雅致,姿容秀美,其他女生都爭相效仿,以和她們結伴交往為榮。
宋姿懿和宋錦懿是孿生姐妹二人,容貌極為相似,但是妹妹姿懿好動喜穿紅色,姐姐錦懿好靜喜穿青色,穿白色術服時都要頭戴紅青綸巾,外人倒是極易分辨她們姐妹二人。宋、宗、韓三家都是陵寶本地大戶,原本就是世交,這四朵金花自幼相識,進了秀院以後更是關係融洽,親如姐妹,走到哪都四人同行,宛如同體。
這四位佳人今天休假卻沒有外出,都呆在館舍換衣試妝,幾個女孩兒間私語笑鬧,甚是親熱。
“欣雯,你說那個王占師的消息可靠麼?那艾思坦怎麼會到我們這個地方來?”韓倩倩一邊對鏡素手描眉,一邊問道。
“倩倩,你也真是的!王占師怎麼可能跟欣雯撒謊?他倆如膠似漆的,早就私許了終生。那王占師饞得很,有空就纏著欣雯去私會,巴結她還來不及呢,怎麼敢騙她?”宋姿懿在一旁試著她的各式紅裙,一邊笑著揶揄。
“姿懿你胡說什麼呢,誰跟他如膠似漆的?隻是……隻是他急色得很,我不好推辭罷了……”宗欣雯急著反駁,可越說越沒底氣,聲音都低了下去。
“自家姐妹,害什麼羞嘛!你給咱們說說那床笫之歡到底什麼滋味?書上說的妙不可言,我相信是真的,不然怎麼那麼多偷人的漢子、出牆的紅杏?可惜我沒個喜歡的人兒,看著那些諂媚急切的嘴臉都覺得惡心,更不消說肌膚之親了。”韓倩倩一張快嘴劈裏啪啦說了一大堆。
“哎呀,你這個瘋妮子真是沒羞沒臊,這些話也說得出來。王占師他叔叔是華西王府的家將侍衛,他說華西王府的小王爺跟艾思坦約好了在劍山賞景,多半還是能信的。堂堂華西王府還攀不上一個艾思坦不成?你若真是想嚐嚐滋味,我把王占師借給你試試?正好我煩不勝煩!”宗欣雯笑罵道。
“誰稀罕你王占師,若真是借了還怕你哭得死去活來,我們怎麼勸啊?”韓倩倩一張利嘴,真是讓宗欣雯招架不住,幹脆不搭她的話了。
“對啊,我們稀罕的是艾思坦。若是這次前去劍山,能遇上這個名震九州的少年天才,說不定,說不定我就托付終生了呢!”宋姿懿說到最後竟也有些害羞了,畢竟還是個姑娘家。
“你想托,人家還未必想接呢!艾思坦三修奇才,都說他是下一個柳振寧!偏偏人還生得英俊偉岸,不知迷倒了多少少女。據說啊,就連當今聖上的掌上明珠雲舒公主都欲見他一麵而不可得。你想迷倒人家,那可得下些功夫呢!”韓倩倩不客氣道。
“大不了我去找一包藥帶著,看他難不成能作柳下惠?”宋姿懿被韓倩倩一激,惱怒道。
“呸!你們還真是,越說越瘋了。剛才那些話被旁人聽去了那還了得?”宋錦懿看妹妹越說越不像話,出口罵道。
一群懷春少女的閨房秘語,還真被旁人聽了去。偷聽之人就是褚侃不成器的徒弟--趙平、張又名和趙鵬才。趙平和張又名本就是資質平庸之徒,褚侃對他們本來就沒抱太大希望,他們對自己也放任自流。
陳濟平自從輸給了韓禹以後,就每天拉著趙鵬才早起練功,就算每早被攔路欺侮也從不間斷。趙平和張又名是從來不早起練功的,非要等晨會鍾聲響起,才懶悠悠地走到練習場集合。兩人平時對修練都是應付過去,沒有絲毫用心,一雙眼睛都在院裏漂亮的女生身上打轉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