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寶秀院的全院比武大會,每年一次,年底舉行。每次角出的首席新生和全院諸生實力榜前幾名都會成為秀院眾人豔羨的對象,所謂春風得意前程似錦就是眾人對這幾名驕子的感覺了。而教出這幾名優秀學生的教官自然也臉上有光,夠得意好一陣了。
隨著日子一天天臨近,秀院諸生練得越發刻苦起來,晨會之前早起練功的人越來越多。宋錦懿和宋姿懿兩姐妹也早早起床去練習場練功,她們心想如果能在比武大會拿到好的名次,也許會衝淡些那些流言惡語吧。
兩姐妹習慣性的避開人群,走在行人較少的小道上,在一個拐角處宋姿懿沒注意迎麵撞上了幾個男生。抬頭一看,正是韓禹、陸仁家和馬濤三人,王占師活著時是這幾個的頭領,再加上宗欣雯跟王占師的關係,宋錦懿宋姿懿跟這幾人也算相熟。
“喲?這不是宋家兩朵金花麼?”陸仁家調笑道。
“不知道是鍍上的金,還是沾上的精啊?”馬濤跟陸仁家一唱一和,壞笑道。
“你們在說什麼?狗嘴吐不出象牙!”宋姿懿怒罵道。
“姿懿師姐!我們是狗嘴,你們是狗眼吧?平日裏對我們這些窮小子愛理不理,來了個華西王府小王爺便托我們王師哥趕著往上送,可惜那小王爺胃口太大了,連欣雯師姐也看上,白白連累了我們王師哥的性命,可憐癡情人哪!”韓禹輕蔑地看著宋氏姐妹倆說道。
“你們放狗屁!”宋姿懿氣得都不知道怎麼解釋了,隻能一通亂罵。
“哎喲,說到痛處了,看來傳言是真的呀!”馬濤幸災樂禍地大笑道。
“你們幾個狗雜種又在欺負人!”突然遠遠響起了趙鵬才的粗嗓門。宋錦懿聽見他的聲音心中一喜,知道陳濟平在秀院裏跟這個趙鵬才是形影不離的。眾人一起扭頭朝趙鵬才看去,果然身邊站著陳濟平。
陳濟平的修為大進以後,整個人的氣質也變了。變得更加自信,英氣逼人,仿佛一把出鞘的寶劍,鋒芒畢露。他就站在趙鵬才身邊,也不說話,不怒自威。
韓禹這三人在陳濟平手上吃過一次苦頭,知道不是對手,想趕緊走人。韓禹臨走還不肯示弱說道:“趙憨子,你別狐假虎威,有本事別整天跟在救公主的大英雄身邊,看我們怕不怕你!”陳濟平救公主的事跡現在在陵寶秀院人人皆知,被戲稱為“大英雄。”
趙鵬才還沒來得及說話,陳濟平先冷冷一聲:“站在!”
韓禹三人回頭看著他,看他要做什麼。陳濟平又繼續麵無表情地說道:“給她們姐妹道個歉再走。”
“陳濟平,你可別欺人太甚,我們隻是看在你是院長眼中的頭號紅人才讓你三分,別跟我們得寸進尺,囂張過甚!”韓禹惡狠狠道,明知道打不贏,但絕不能服軟,不然以後他們幾人見了陳濟平真的隻有繞道走了。更何況韓禹跟陳濟平的梁子是結來已久,一口惡氣更是忍不下來。
“那就跪著道歉吧!”陳濟平把手遙遙一伸,牆上的瓦片似利箭一般齊齊射向韓禹陸仁家馬濤三人膝蓋後窩,把三人齊齊打跪在地。三人正欲掙紮站起來,路邊樹上伸出三根粗長的枝丫像人手一般伸了過來把三人死死按在地上,怎麼也站不起來。
陳濟平走到三人麵前,再冷冷問道:“道不道歉?”韓禹咬牙恨恨道:“道個屁!”話音剛落隻聽見“啪”的一聲脆響,陳濟平看著自己舉起的巴掌,韓禹臉上已經紅出了五道指印。
“道不道歉?”陳濟平又繼續問道。
這三人竟無人再敢出聲,怕挨那耳光。隻聽見又是一聲“啪”的脆響,陳濟平一巴掌打在了陸仁家臉上。
“道不道歉?”陳濟平仍然繼續問道。
“兩位師姐多有得罪!”馬濤開了口,他知道再不出聲,下個巴掌就是落在他的臉上了。
“別再讓我看見你們幾個靠近宋家兩位師姐,快滾!”陳濟平喝道。
“好大的威風,大英雄!你這身本事就是用來欺壓同學的麼?”拐角處竟然走出了一臉陰沉的楊築深,韓禹陸仁家和馬濤三人的教官。
“楊教官,是他們三人欺負兩位宋師姐在先,我不過是替師姐抱不平罷了。”陳濟平對教官還是要有些解釋。
“他們三人欺負宋家姐妹,她們姐妹自然可以稟告教官,到時自有處置。何時輪到你來出手,你分明就是以技壓人,欺負同學。”楊築深叱道。
陳濟平初進秀院就被這楊築深刁難,這時又見他存心袒護自己弟子,心中頓時一股怒氣難以遏製,憤然說道:“難怪齊楊先生說你區區秀院教官,你這氣量用區區都嫌大了!”
此言一出,把趙鵬才、宋錦懿和宋姿懿三人都驚呆了。想不到陳濟平竟然敢對教官口出不遜,正麵硬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