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夜色降臨後,陳濟平偷偷走了出來,這些小伎倆怎麼關得住他。在周圍轉了一大圈後,陳濟平發現這裏處處都聽黃堂主的指令,顯然隻是一個分堂,不知道教主的總壇在什麼地方。但剛才的地震既然是教主在施術,那麼教主應該就在這兒附近。
這分堂的一大片房屋都建在一個山坳裏,陳濟平爬上山脊想看看山坳外還有什麼。等他登上山脊卻看見一件古怪之極的事。山坳外的地上光禿禿的,跟遠處的茂密樹木形成了強烈對比。
不僅如此,光禿禿的地上還有一個個深坑,這些深坑小則丈許寬,大則十幾丈寬。驅土的修行者恐怕也要費很大功夫才能挖出一個,可這裏密密麻麻有許多個,由近到遠坑越來越大。
陳濟平心想費勁功夫挖出這些大坑也不知道有什麼用,難不成是天降隕石,流星雨砸在了這裏?那老天真是不長眼了,怎麼不砸死旁邊的這些邪教惡賊,可惜了被夷為平地的那些樹木花草。
陳濟平又朝山坳裏的眾房屋望去,發現有一棟屋比其他房屋大上不少,並不是他見黃堂主的大廳。陳濟平心想難道教主就在這棟屋裏?一念及此,就耐不住趕緊溜下山脊,朝那棟大房子潛去。
陳濟平靠近這大屋窗戶,向裏望去,裏外一樣的漆黑,什麼都看不見,隱隱聽見有呼呼酣睡之聲。用木遁之術進了屋裏,一股熱烘烘臭不可聞的氣味撲麵而來,這味道陳濟平再熟悉不過了,就是大牢裏的臭味。他頓時明白過來,這裏是火神宗的牢房,並不是什麼教主所在的地方。
想必這裏關得都是所謂的叛徒或者褻瀆神明的罪人吧?這時突然外麵有燈光靠近,緊接著聽見開門聲響,屋內驟然亮了起來,陳濟平趕緊藏了起來。原來是那梁猛帶了幾個人過來,手裏提著油燈。
睡覺的眾人被吵醒了,紛紛揉著眼睛,但沒有一個敢發出抱怨的聲音。顯然都受過折磨吃過苦頭,不敢對梁猛有絲毫忤逆。梁猛用燈仔細照著眾人,挑挑選選喊了幾個穿白衣的年輕人站出來,還問了問五行修得是哪一脈,最後選了五個人帶了出去。
這五人一臉恐懼,卻不敢抗拒,抖抖索索跟著梁猛幾人走了出去。屋裏剩下的人看著燈光漸漸遠去,一臉慶幸,仿佛死裏逃生一般。陳濟平看得心中甚是奇怪,遠遠跟在梁猛後麵,看他們要去哪裏。
隻見梁猛帶著這五人朝山脊上走,不一會兒便翻過山脊,到了剛才陳濟平看見處處深坑的怪異地方。陳濟平伏在山脊上遠遠看著下麵的動靜。
最遠處的大坑與樹林交界處已經站了一行人,眾人當中站著一個披袍散發的詭異男子。這詭異男子氣勢非凡,周圍的人都如眾星捧月一般圍著他,有五人手裏各捧著一個盒子。陳濟平看了心中一動,暗想定然跟被帶去那五人有關係。
一直放曠粗豪的梁猛走到那詭異男子麵前,竟不敢有一絲的失態,恭恭敬敬地屈膝跪在地上跟那男子稟告。那男子聽了後,也不見有何神色,隻是伸出一隻手向那帶來的五人擺了擺,便走入樹林裏去了。
捧著盒子那五人趕緊把盒子交到梁猛帶來那五人手上,囑咐了幾句。梁猛帶來這五人就捧著盒子也跟著那詭異男子走進了樹林。讓陳濟平有些意外的是,其餘人並沒有跟著進入樹林,而是一起往山脊這邊迅疾奔來,像是在逃離那個地方。
這些人奔來的方向並不是自己藏身之所,陳濟平也不擔心,好奇地看著樹林裏那詭異男子消失的方向,不知道會發生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