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的錦城仕院裏,周冕已經練完晨課回到住處,他把門一關獨自清靜地看起書來。這時響起了敲門聲,周冕有些不耐地把門打開,一看竟是兩位嬌客。一位是這裏的常客,或者說半個主人,袁慕青。另一位自然就是袁慕青的閨蜜好友,雲舒公主。兩個美人站在門前,周冕心中那點不耐頓時就煙消雲散了。
“陳濟平被派出任務了?難怪這麼多天沒看見他。”雲舒聽了周冕的話輕聲歎道。
“幸好你沒跟著去,不然我就跟雲舒一樣咯!”袁慕青好似對著周冕在說話,眼睛卻偷偷斜瞟著雲舒,她輕吐香舌,俏皮笑道。
“慕青,你說什麼呢?怎麼跟我一樣?”雲舒故作生氣地瞪了袁慕青一眼,
袁慕青也知道她沒有真正生氣,仍然銀鈴作響一般咯咯笑個不停。
雲舒看拿這個好朋友沒辦法,又轉頭向周冕問道:“那陳濟平是接了什麼任務呢?可有危險麼?”
周冕看著雲舒一張美麗的俏臉滿是關懷神色,心中暗想這個公主看來真是對陳濟平有些意思了。他撇撇嘴道:“您也知道這些都是保密的,除非跟他一組同行才會知道,我哪裏知道他的任務是什麼。”
袁慕青卻是一翻白眼,伸出玉手在周冕腦袋上一拍道:“這話糊弄別人還行,我還不知道你跟陳濟平的關係?他有什麼話是不能給你說的?趕緊老實交代!”
周冕被這個華西州督撫的千金把腦袋敲得生疼,他齜牙咧嘴道:“那你們可千萬別說出去,濟平是去火神宗的總壇打探情況去了!”
“火神宗總壇?”雲舒和袁慕青同時驚聲呼道。這火神宗神秘詭異,總壇不知道有多凶險,陳濟平竟然跑到那兒去打探情況。
“他是獨自一人麼?”雲舒接著問道。
“是啊,他說是文臬台從那三個邪教人犯口中審出的線索,消息寶貴,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這任務就隻是派遣了他一個人,當時我還想問能不能和他一起去。”周冕老實答道。
雲舒已經驚得有些臉色發白,她咬了咬唇,轉身就走出了門。袁慕青趕緊追了上去,跟在後麵,留下了一臉無辜的周冕呆在屋裏。
袁慕青快步追上雲舒,急急問道:“我的雲大姐,你這麼急這是要去哪兒啊?”
雲舒絲毫沒有放慢腳步,邊走邊麵無表情回道:“去找輪值導師派我也去火神宗總壇。”
“哎呀哎呀,我的公主姐姐,您現在先停下來聽我說好嗎?”袁慕青一步跨到雲舒麵前,轉身跟她麵對麵,雙手扳住了雲舒的香肩。
“這火神宗總壇凶險無比那是肯定的,但如果連陳濟平都不能自保的話,那你去有什麼用呢?不是羊入虎口麼?如果他能自保,那你還擔心什麼呢?”袁慕青說道。
雲舒聽了輕皺眉頭,略作思索道:“你說得有道理,我讓院長派幾個實力強橫的去,讓周冕也去!”
袁慕青聽了這話心裏先翻了幾個白眼,敢情姐姐您的心上人有危險了,還要搭上我家的周冕一起送死?她這話當然不敢說出來,又開口說道:“雖然陳濟平進了仕院以後還沒舉行全院比武,但是姐姐你也該知道這仕院裏沒哪個學生能強過陳濟平。難道你讓堂堂三品的紅衣導師和院長親自去打探情況麼?
況且,你如何跟院長解釋你是怎麼得知這個消息的?最後還不是查到陳濟平頭上,是他把機密任務給泄密了。”
雲舒聽了這番話,果然不再硬要往院長那裏走去。袁慕青正想著怎麼安慰她,可是雲舒絲毫沒有無奈和沮喪的神色,一雙秋水眸瞳轉了轉,又徑直朝仕院大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