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浮生沒有等到桃夭回來,以為她先回家了,於是就整理東西開車往顧宅走,臨走前關爺爺還特意打電話過來說不知道為什麼薑晚潮停止了對潮嬗苑的動土工程。顧浮生大約能想到是桃夭在裏麵引導了什麼,但具體情況還是要問過桃夭才知道。
一進家門就看見胡跡白已經拿著東西在大廳等著,灼華也抱著手臂從二樓下來,看顧浮生身後沒有人,似乎有些意外,“桃夭人呢?”
“她沒回來?”顧浮生也有些驚訝,其餘是有些擔憂:“她沒回TIFFYS,我以為她說有事是去找你的,沒想到她沒回來。”
灼華看了下手表,已經兩點十分了。
“時間不早了,我先帶你們去機場,路上再聯係桃夭吧,她可能是有事了。”顧浮生也擔心灼華胡跡白趕不上飛機,到時候怪起來受指責的又是他了。
一行人坐上車,灼華已經開始打電話給桃夭了,幾次下來灼華的臉色就更難看了一點,坐在旁邊的胡跡白注意到了,不由得出聲:“怎麼,打不通嗎?”
“關機。”灼華皺起眉頭,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從心中油然升起,因為沒人知道桃夭在哪裏,現在又聯係不到她,“她從來沒這麼久失去聯係過,肯定有什麼事發生了,而且,不是什麼好事。”
顧浮生從後視鏡看了下後麵,有些擔憂,但是又不好說什麼,所以保持沉默,隻是腳下的動作更加用力,車在高速上飛馳,似乎整個車內的氣氛都緊張起來。
“別這麼說嘛,桃夭一個人出去玩了也說不定,可能你到機場她人就好端端站在門口了,也許手機打不通隻是因為沒電了,灼華你這人就是喜歡往壞的想,就算桃夭外遇了,你也要往好了看行嗎?”
胡跡白找時機開玩笑的點總是很詭異,就像這個時候胡跡白的話剛能用來緩和一下氣氛,顧浮生的車就停了,寬敞的柏油馬路上,對麵一輛黑色麵包車,停在必經之路上,車上的人是顧浮生認識的,也是灼華和胡跡白熟悉的。
薑雄。
灼華第一個反應是薑晚潮綁架了桃夭,眼神瞬間凍結,但不用他們動身,對麵車上的薑雄就先下了車,朝他們走來。
顧浮生打開車窗,立刻冰冷的寒氣就襲上來。薑雄走到車旁,看了眼顧浮生,話確是對著灼華說的。
“聽說你們準備去瑞士治療?沒別的意思,我隻是代替晚潮過來跟你們道別而已。”
“道別而已,有必要把整條路都擋住嗎?”胡跡白最看不慣薑雄,從前就愛逞一時之勇,把事情弄糟不說還讓自己陷入不好的局麵,現在又來半路插一腳,真是匹夫之勇。
薑雄卻不見尷尬,反而麵上帶笑,“最近JC和TIFFYS鬧不和,我又不能保證顧總裁再看見我的車後會停下來,所以就隻好用這個不怎麼好的辦法咯,想必你們也不會太過於怪罪我吧!”
灼華聽不進這些冠冕堂皇的話,直接打斷薑雄:“桃夭在哪裏?”
薑雄明顯一愣,眼神往內瞄了眼,顯得訝異,“桃夭不在?灼華去瑞士桃夭不是應該陪著一起去嗎?”
不知道薑雄是裝瘋還是賣傻,顧浮生打算忽略他,直接關上車窗,踩下油門從逆行車道繞出,越過薑雄的車往機場開去。
“先送你們去機場比較重要,桃夭自己會有自己的辦法,你先不用替她著急,薑家的人也不可能會抓得到桃夭來做把柄,這未免太蠢。”顧浮生加快速度,解釋安慰著馬上要出國的人。
胡跡白看情況也急忙應和:“沒錯沒錯,不僅愚蠢而且不自量力,薑雄力大無腦不會用這種方法,我們先登機比較重要。”
灼華捏著手機,剛剛不間斷撥打桃夭的電話,卻始終是無人接聽,這已經可以確定是出了什麼事了。“桃夭如果出事,我不可能登機。剛才薑雄攔住我們隻有一個目的,就是拖延時間,肯定不是拖延我登機的時間,那麼就是在給誰製造機會。顧總裁,你能想得到JC最近和誰走得近嗎?”
灼華一段分析之後顧浮生才想起來桃夭讓薑晚潮停下改建潮嬗苑的事,這件事十有八九和桃夭現在的情況有關。“桃夭今天聯係過誰,讓薑晚潮停下了對潮嬗苑的修建,我想肯定是有蹊蹺,等我問過關爺爺。
顧浮生按下電話鍵,不一會對方就接通了。
“關爺爺嗎,我是浮生,現在薑晚潮的人還在拆聽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