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的一切做法都很奇怪,她雖是個傻子,但做的並不是傻事,她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這時那些蛇已經爬遍了我的全身,涼颼颼的感覺在身上遊離,這時候忘川玉突然冒出紅光,慢慢從我的脖頸間浮了起來。
那些蛇似乎非常興奮的立起了身子,注視著忘川玉。
紅色又妖豔的光照亮了整個棺材,我抬眼一看,整個人都愣住了。
棺材板上刻著密密麻麻的符文,而這符文就是那個女人在柴房的草垛裏寫的那種文字,這些符文閃著金色的光,似乎隻有我能看見。
不知怎麼,映著忘川玉的光,我居然隱約可以看明白一些這些符文了。
我可以粗略的理解這些符文的意思了,趕緊細細閱讀起來。
剛看了第一排字,我就震驚不小,這棺材在五百年前就有了。
而這棺材一直是一個神秘種族的長老世家,死後作為祭祀時才可以使用的。
這個家族的圖騰和守護神就是火焰蛇,上麵說這個蛇身體呈紅色,紋路似火焰,隻有馴服它們的人才是這個種族的主神。
他們口中的火焰蛇,應該就是指地獄的魁魅蛇了。
看來在幾百年前,這種蛇就已經存在了而且那時候這個蛇的利用率,很高。
我繼續往下看,這種蛇非常喜歡紅色的東西,紅色的光或物,可以刺激它們的神經,使它們興奮。
那時候這個種族的首領有一個剛出生的小女兒,也就是以後的統領人,那個小女孩出生的時候聽說整個部落的火焰蛇都為之顫抖和興奮。
當時首領身邊有一個巫師,巫師說,小女兒的身體是蛇神母體轉世,要讓首領把小女兒的身體當做培育火焰蛇的器皿,人們都非常信仰這火焰蛇,即使首領不願意也沒有辦法。
小女孩三歲的時候,巫師就在她的身體裏下了蛇卵,蛇卵越來越大,不斷的汲取小女孩的營養,小女孩的雖然到了18歲也隻是如同五歲孩子的身體一樣瘦小,而且她的皮膚慢慢變成蛇皮,有了硬硬的鱗片和條紋,她從小就被關在屋子裏,雖然有專門的人來照顧她,但是她也從未曾出過房門,她也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的長相。
當她25歲了,也是第一次來月潮的時候,她就被巫師押著去了地牢,巫師給她吃了調製的一種奢靡草,小女孩的肚子不一會便高高隆起了,她非常害怕。小小的身軀已經承載不住巨大又腫脹的肚皮了,劇痛使她雙眼充血,指甲都扣到了肉裏。她異常痛苦。
下一秒,肚皮被撐爆了,肚子裏居然鑽出無數的小火焰蛇來,火焰蛇瘋狂的吸取地上的血跡,然後在女孩身上盤繞,爬行。
巫師興奮極了,他默默練就這些蛇,讓這些蛇為他做事,殺人篡位壞事做盡。
而小女兒並沒有死,她一直被巫師關著,每一年被迫培育出一肚子的火焰蛇。
直到數年後,巫師把活著的她扔進了這個棺材裏,裏麵放了無數條火焰蛇,也是為了讓她給這些蛇祭祀,從而力量更加強大。
但是巫師後來並沒有得逞,因為……這些蛇吃了他!
我非常疑惑,這個巫師不是馴服這些蛇的高手嗎?他馴服了這些蛇,讓這些蛇為他賣命。
所以到底是出了什麼問題?
我迫切的想知道答案,但是符文刻到這裏就沒有了。
我趕緊猜測,這中間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突然,忘川玉的光亮瞬間熄滅,整個空間又陷入了黑暗,就在這一刹那,我突然靈光一閃,一個念頭在我腦海裏閃過……
我握緊了手中的軍刀,手心裏滿是細汗,讓刀尖對準了自己的心口,下一秒,一咬牙,鋒利的刀刃便插入了自己的胸口……
劇痛襲來,讓我有些思維一下子清醒了,滾燙的血液在指縫間流淌,這些蛇一下子興奮了,在我身上不斷的汲取血液,小小的棺材裏混雜著血腥的濃味。
後來我的呼吸漸漸變得不再流暢,全身的那種冰冷感,一點一點的蔓延,頭腦已經跟不上了思維,又開始出現了幻覺,最後腦袋一歪,我徹底不省人事了。
成敗與否,在此一舉……
不知是夢還是什麼,我自己穿著火紅的嫁衣走到了一個橋下,橋上有一個打著白紙傘穿著綾羅素錦綢緞的白衣姑娘,她墨發垂腰,奇秀冷清,身段玲瓏有致,在橋頭似乎在尋覓著什麼,橋的底下是萬丈深淵,而有時又清澈明亮。而她目光一直條眺望遠方,不知道在等誰,又或者在期待著什麼。
橋頭無雨,而她卻一直打著傘,周圍景色煙霧繚繞,雲煙嫋嫋,她宛如一個精靈,不染纖塵,冷淡傲骨。
我走到她身邊,卻不知為何,我看不清她的臉,但竟覺得有一絲的熟悉,我問他:“橋頭無雨,你為何執傘?”